第十五章 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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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对的！我是对的！这就对了！这样才对！”</p>

他笑的泪流满面。</p>

因为太高兴了，戴梓下山时还崴了脚，是被人背下来的。</p>

“首领。”戴梓问道：“这门炮，我们叫它什么？”</p>

殷灵毓拍拍炮管，笑意有些冷。</p>

“破虏。”</p>

康熙五十二年六月，吉林将军接到谕旨，集结人马，借调朝廷的神威无敌大将军炮，带上了火绳枪，还有一部分“最先进”的燧发枪，谨慎的向长白山方向进发。</p>

事实上，反正已经杀了不少“匪徒”，他们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还没进山呢，先在山脚下开始扎营了。</p>

暗哨和殷愿将情况送回后方。</p>

殷灵毓思索片刻。</p>

“我们换家。”</p>

现在这样的武力，火器，还要逃亡吗？众人皆惊愕的看向殷灵毓。</p>

殷灵毓缓缓笑了。</p>

“不是搬家，是换，一换一。”</p>

“城中守备，我们这两个月来也摸清了，群众基础，自打知道山下清军屠村，咱们的廉价精盐白糖和米面也偷着散了一个多月了。”</p>

“还有最新的火炮，破虏，一匹马就能拉动，还有咱们的连珠火铳，也快做到人手一支了。”</p>

“这个空空荡荡，内里空虚的吉林城，我们不夜袭吗？”</p>

众人随着殷灵毓的讲述，面色逐渐涨红。</p>

起义军集合，殷灵毓站在最前面，背着枪，神色郑重。</p>

“传令下去！全军轻装，夜行百里，破城夺械！”</p>

“哪里有压迫，哪里有就反抗！”</p>

“诸位，该让朝廷知道，我们也是人了！”</p>

众人举枪齐呼。</p>

“反！反！反！”</p>

“打倒狗皇帝！解放全大清！”</p>

“华夏万岁！”</p>

趁清军主力离城，殷灵毓带起义军从小路绕开清军主力，一路奔袭，向吉林城的方向行军。</p>

从午后先是下山走荒无人烟的小路，天黑后就在夜色里路过了几个村庄，子时三刻，起义军千人终于潜至城下。</p>

而一路上，在过去一月中切切实实得到了粮食和盐糖的百姓们，哪怕有所察觉，也安静的像是无所察觉。</p>

两门破虏炮架在城外土坡，装填硝酸开花弹，三百人持连珠火铳潜伏至城墙百步内，专射守城军官。</p>

两门大炮分别对准了城门和城楼。</p>

第一炮，城门在火光中四分五裂，砖石飞溅，第二炮，城楼上的箭垛被炸塌，清军惨叫着坠下。</p>

“好样的！”袁虎高喊：“跟我冲！”</p>

城外喊杀声震天，守军刚冲上城墙向下俯瞰，便被埋伏已久的万谦一枪爆头。</p>

城内乱作一团，有人哭喊道：“天雷劈城了！”</p>

殷灵毓率剩下的人作为正面强攻，一同冲入被炸塌的城门，连珠火铳“咔嗒咔嗒”的扫射，仅剩的留守绿营兵举着腰刀冲锋，瞬间被扫成筛子，残存的火绳枪兵未及点火，便被起义军点名射杀。</p>

起义军中开始高喊。</p>

“只杀官兵，不伤百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