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取证困难，定罪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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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证困难，定罪更难

这两条老狗，一个把责任推给一线指挥官，一个把责任推给军部，互相踢皮球，以为这样就能把自己摘干净。</p>

“许检察官，”石井四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病态的从容：“我重申一遍，731部队只是一个技术研究单位。我们的职责是服从军部的命令，进行科学研究。”</p>

“至于研究成果如何被使用，那是军部高层的决定，与我们这些技术人员无关。”</p>

“说得好！”被告席上的板垣征四郎也帮腔：“战争时期，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难道镁国的士兵在前线杀人，还要追究武器制造商的责任吗？这不合逻辑。”</p>

镁国法官克拉默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开口：“从法律角度讲，石井四郎先生和板垣征四郎将军的辩护，确实有其合理性。”</p>

“战争罪的追责，主要集中在决策者和执行者身上。单纯的武器研发和制造，是否构成战争罪，国际法上尚无明确界定。”</p>

此言一出，旁听席上一片哗然。</p>

“这算什么话？”</p>

“难道制造毒药的人就没罪吗？”</p>

克拉默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所有期盼正义的人头上。</p>

许峰的拳头在检察官制服下悄悄握紧，他算是看明白了，镁国人今天就是要保石井四郎。</p>

他们看上的不是石井四郎这个人，而是他脑子里那些用无数龙国人生命换来的所谓“研究成果”。</p>

梅法官脸色铁青，他正要起身反驳，首席法官韦伯敲响了法槌。</p>

“肃静！关于731部队的指控，法庭将进行专门的调查和讨论。现在，继续审理下一项指控。”韦伯显然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但他作为首席法官，必须维持程序的公正。</p>

接下来的审判，几乎成了一场闹剧。</p>

检察官换成了大罂国的代表，他开始指控战犯们在东南亚战场虐待战俘的罪行。</p>

证据确凿，照片、幸存者证词，一样不缺。</p>

可被告席上的那些家伙，一个个都成了表演大师。</p>

被问到巴丹死亡行军的罪魁祸首本间雅晴，他一脸无辜地表示，自己当时只是命令战俘转移，至于路上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他解释说是后勤补给不足，加上天气炎热，士兵们执行命令时可能“过于粗暴”，但他本人绝对没有下令虐待战俘。</p>

轮到松井石根，当检察官拿出南京大屠杀的证据时，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竟然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p>

他声称自己进入金陵时，城内秩序已经恢复，对于之前发生的“一些不幸事件”，他深表遗憾，但那都是“个别士兵的失控行为”，与他无关。</p>

东条英机更是把无耻发挥到了极致。</p>

他宣称，大霓虹帝国发动的所有战争，都是为了将亚洲人民从白人殖民者的压迫下解放出来，是为了建立“大东亚共荣圈”。</p>

这是一场“圣战”，是正义的。</p>

整个法庭，仿佛成了一个大型的诡辩俱乐部。</p>

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战争贩子，此刻都成了巧舌如簧的讼棍，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罪行说成功绩。</p>

旁听席上，小林雪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p>

她看着台上那些人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p>

她身边的许多记者和民众代表，也都是一脸的愤怒和无奈。</p>

许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p>

他知道，历史上的这次审判本就充满了妥协和博弈。</p>

但亲身经历这一切，那种憋屈和愤怒，还是让他几乎无法抑制胸中的杀意。</p>

如果不是在这法庭之上，他真想把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拧断脖子。</p>

审判持续了一整天，却毫无进展。</p>

被告们死不认罪，镁国法官又在其中和稀泥，整个审判陷入了僵局。</p>

“休庭！”</p>

随着韦伯的法槌落下，一天的审判终于结束。</p>

战犯们被法警押了下去，东条英机走过许峰面前时，甚至还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p>

许峰的目光冷得像冰，他看着东条英机的背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法庭审不了你，不代表没人审得了你。</p>

……</p>

帝国饭店，梅法官的临时办公室里，烟雾缭绕。</p>

梅法官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p>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p>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梅法官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我当了半辈子法官，从未见过如此颠倒黑白的无耻之徒！”</p>

许峰坐在他对面，默默地给他续上茶水，没有说话。</p>

他理解梅法官的心情，作为一个正直的法律人，眼睁睁看着罪犯在法庭上公然狡辩，而自己却因为各种盘外因素束手无策，这种痛苦可想而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