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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吱呀作响的木床承受着他沉重的身躯。月光像薄纱般爬上窗棂,洒在路人掌心若隐若现的镇魂纹上。他指尖轻轻划过那些神秘的符号,纹路突然泛起微光,却又很快黯淡下去。空洞的眼神穿透墙壁,望向遥远的虚空,瞳孔里倒映着月光与黑暗交织的漩涡。
第一次催动禁阵时,怨灵撕心裂肺的哭嚎仿佛还萦绕在耳边,那声音穿透了耳膜,直刺灵魂深处;第一次用修为换来俗世珍宝时,满心期待却只换来更深的空虚,那种感觉比幽冥还要冰冷,比任何诅咒都更让人绝望。
他缓缓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法器箱里琳琅满目的铜镜、罗盘、朱砂笔,此刻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那些堆积如山的法器、那些用灵力换来的金银,曾经是他引以为傲的战利品,如今却像一条条锁链,将他越捆越紧。
突然,他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空洞而苦涩,震得床头的铜铃疯狂摇晃,惊飞了窗外栖息的夜枭。月光被笑声惊碎,洒落一地银白的碎片,也惊碎了他一直以来坚守的执念。泪水不知何时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掌心的镇魂纹上,瞬间蒸发成一缕青烟。
子夜的风拍打着窗棂,吹得墙上泛黄的符纸沙沙作响。路人缓缓睁开眼,瞳孔里流转的幽光渐渐熄灭。他想起黄龙山道观里,老道士用枯枝点化药泉的模样——没有华丽的法术,没有惊天动地的阵仗,却能让枯木逢春。原来真正的强大,不是能操控多少怨灵,而是懂得何时该放下执念。
柳黎和任卿的房间传来细碎的交谈声,偶尔夹杂着银铃的轻响。路人靠着冰凉的墙壁,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也许正如师父说的,黄泉守夜人的路本就孤独,但这份孤独不该成为伤害身边人的理由。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暗暗发誓:下次再面对诱惑时,定要守住本心,不再让欲望如幽冥黑雾般吞噬自己。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路人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街道,路灯在雾气中散发着微弱的光,宛如黄泉路上飘忽的引魂灯。他的思绪如同乱麻,不断地回想着自己的过往。曾经,他为了提升修为,日夜苦练,不惜耗费大量的精力和资源,只为了在黄泉守夜人的世界里证明自己的能力。如今,物质生活上已无需担忧,可他的内心却愈发感到空虚和迷茫。
“境界没达到一定的程度,修为再高也是枉然。”路人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迷茫。他想起《天龙八部》里扫地僧的话,“一定的修为需要一定的佛法来化解,贸然强行提升修为就会走火入魔。”这句话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内心。他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在盲目地追求修为,而忽略了内心的修行。
窗外的鱼肚白正慢慢浸染天空,路人揉着惺忪睡眼望向天际,只见鱼际边的朝霞红得瘆人,像被鲜血浸透的绸缎在风中翻卷。突然,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尖锐的闹铃,他浑身一激灵,打翻了旁边的水杯,清水在木质地板上蜿蜒成河。
\"6点了?!\"他盯着手机屏幕,瞳孔猛地收缩,想起昨晚师父拄着枣木拐杖,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胳膊:\"明早必须赶在日出前到金银湖,龙珠现形只在刹那!\"胡大爷则叼着旱烟袋,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要是误了事,你小子就等着被逐出山门吧!\"
路人踉跄着从床上滚下来,睡衣胡乱套在身上,一只脚踩进拖鞋,另一只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急得额头青筋暴起,在床底一阵乱摸,碰倒了堆积的杂物,乒乒乓乓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
\"该死!\"他咒骂着,抓起另一只拖鞋就往外冲,鞋带在身后甩得噼啪作响。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急促的脚步声亮起又熄灭,光影交错间,他仿佛看见师父失望的眼神和胡大爷怒睁的双眼。
跑到胡大爷住的单元楼前,他扶着膝盖大口喘气,胸膛剧烈起伏,睡衣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抬头望向三楼的窗户,灯还亮着,他顾不上平复呼吸,扯开嗓子大喊:\"胡大爷!我来了!\"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惊起路边树上的几只麻雀。
路灯在晨曦中显得昏黄黯淡,路人踩着自己拉长的影子狂奔,运动鞋带拍打着脚踝发出啪嗒声响。晨风卷着几片枯叶擦过他滚烫的脸颊,额前碎发被汗水黏成一缕缕,随着急促的喘息在眼前晃荡。他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屏幕上\"未接来电:胡大爷 3\"的字样刺得眼睛生疼。
单元楼前的铁门被风吹得吱呀摇晃,路人扶着生锈的栏杆弯腰干呕,喉咙里泛着昨夜宵夜的酸苦。他抬头望向三楼那扇漆黑的窗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金属扶手上留下月牙形的白痕。敲门时,指节撞击防盗门的闷响惊飞了楼道里的灰蛾,空荡荡的回音里,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真走了...\"他贴着冰凉的门板缓缓滑坐下去,后脑勺磕在门框上发出闷响。晨光透过楼梯间的铁栅栏,在他苍白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他无意识地抠着牛仔裤膝盖处的破洞,直到指尖被磨得发红,忽然想起胡大爷总爱用布满老茧的手帮他缝补衣服。
回到房间时,被踢翻的水杯还在渗着水渍,在地板上蜿蜒成扭曲的形状。路人瘫倒在床上,枕头还残留着昨夜争吵时胡大爷的烟草味。他盯着天花板上摇晃的蛛网,喉结上下滚动,突然抓起枕边的旧照片——照片里三人在金银湖畔大笑,师父缺了颗门牙,胡大爷举着刚钓上的鱼,鱼尾甩出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
\"到底瞒了我什么?\"他猛地坐起,膝盖撞在床沿上也浑然不觉。床头柜上摊开的古籍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片褪色的枫叶,那是去年和胡大爷登山时捡的。他扯过被子蒙住头,却挡不住记忆翻涌:胡大爷教他辨认草药时的耐心,师父夜半敲他房门塞热乎包子的温暖,此刻都化作胸口的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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