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夷蝉诡谲，巧谋地利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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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小玄子又端上了马齿苋青炒，那嫩绿的马齿苋像是在锅中欢快跳跃的小精灵；香椿煎蛋，香椿独特的风味，仿佛是一场味觉的奇妙冒险，每一口都能让味蕾沉浸在独特的鲜香之中；腊肉炒蕨菜，蕨菜口感清香滑润，和腊肉搭配在一起，宛如一对默契十足的搭档，在舌尖上演绎着美味的二重奏；红烧肉炖竹笋，竹笋被誉为 “野菜之王”，它像是一位高贵的王者，在红烧肉的簇拥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不一会儿，清明菜、紫花菌也闪亮登场。紫花菌生长在松林下，外形恰似一把把精致的小伞，有橘红色和带着一抹紫色的两种，仿佛是森林仙子遗落的宝伞；青头菌生长在松树或针叶林、阔叶林或混交林地，它们总是成对出现，菌盖从浅绿色渐变至灰绿色，表皮斑状龟裂，好似是大自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这些野菌不仅味道鲜美得能让人流下 “三千尺” 的口水，还具有极高的营养价值，简直就是大自然赐予人间的珍宝 。

江浩然满含柔情，为湘夫人盛上一碗汤。湘夫人轻抿一口，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整个人像是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击中，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哇……哇塞！这……这……这究竟是什么汤啊？这简直是琼浆玉液，只应天上的王母蟠桃会才有，人间哪怕是寻遍千山万水，耗费千年时光，也难能喝到一口啊！” 要知道，她在皇宫中享尽荣华富贵，尝遍天下珍馐，却从未喝过这般鲜美的汤。

“好喝吧？”江浩然温柔问道。

“嗯呢，太好喝了，夫君真好。”湘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江浩然大腿上轻轻捏了一下，而后凑近，悄声细语道：“夫君，此是大补壮阳汤吧？那晚上‘新娘娘’定要好好侍候‘新天子’呢。”

“好，不过看你都瘦成这般模样了，哪还有昔日大唐妃子以胖为美的绰约风姿。可得多喝些大补汤，多吃点肉食，赶紧把身体调养好，那样的身子才能承受为夫的重压呢。”

“夫君，人家如今轻如飞燕，‘腰肢软软’，恰似风中摇曳的柳枝，有着赵飞燕那般‘柔若无骨’的韵味，这不都是男人们心心念念所喜欢的吗？”

江浩然不禁感叹道：“‘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李白在《清平调》中以赵飞燕来类比杨贵妃之美啊。”

“夫君，那酒鬼讨厌死了，怎能拿老白之诗来把妾身比那赵飞燕呢？妾身当年被那色鬼皇帝无情抛弃，本就是个可怜虫。但那赵飞燕可是自杀的呀！她在汉成帝去世后被尊为皇太后，可汉哀帝一去世，就被废为庶人，最后落得个自杀身亡的悲惨下场 。”

湘夫人说到此处，情绪愈发激动，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在原地快速转了一圈，大声说道：“夫君看，妾身如今不是活得好好的，比那赵飞燕幸运千万倍吗？”

“唉呀……快坐下，那么多郎将们都看着呢！”江浩然又急又羞，赶忙劝道。

郭振山在一旁看着大将军江浩然和湘夫人这般甜蜜地秀恩爱，内心的波澜犹如汹涌澎湃的海啸，难以平息。他满心感慨，这曾经被老皇帝狠心抛弃的千娇百媚的妃子，和大将军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的般配程度，仿佛是上天用最精细的画笔描绘而成；他们的恩爱模样，能让世间万物都为之动容。郭振山长叹一声，心中暗自想着：“唉，羡慕得我都快嫉妒死了……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巧妙安排吧！”

念及此处，郭振山满怀敬意与热忱，双手稳稳端起酒碗，如同一棵苍松拔地而起，大步流星迈向大将军。他神色庄重，声音洪亮得恰似洪钟鸣响，滚滚声浪在营帐内激荡回响：“今日，能见证大将军与湘夫人喜结连理，实乃我等军士们毕生之幸。愿二位的爱情，比那巍峨高山更加坚不可摧，比那滔滔江水更加绵延不绝。哪怕历经沧海桑田的变迁，饱受海枯石烂的考验，这份深情也永如璀璨星辰，熠熠生辉，永不褪色 ！来，我等共饮此杯，敬大将军与夫人！”郭振山说完，头猛地一仰，那一大碗酒如同奔腾的江河，“咕噜咕噜” 被他一饮而尽。紧接着，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猛地大喝一声：“你们看见夫人的绝世美色，竟然忘了前来敬大将军和夫人的喜酒了？”

那三十个郎将、五十个旅帅们听闻，神色慌张，急忙小跑上前。其中一个郎将满脸通红，端着酒碗，声音颤抖又激动：“大……大……大将军、湘……湘夫人，今日您二位喜结良缘不久，这喜讯简直比十万大军的震天喊杀声还让人震撼！您二位的爱情，那是感天动地，要是传出去，估计连天上的神仙都得羡慕得下凡来！我敬二位，愿您二位的日子比蜜还甜，甜到能把世间所有的糖……糖都比下去！” 言罢，他一仰头，将碗中酒喝得一滴不剩。

另一位上郎将见状，赶忙双手毕恭毕敬地捧起酒碗，快步上前，声音洪亮且充满敬意地说道：“大将军，湘夫人，您二位并肩而坐，周身散发的光芒，简直亮得能把整个宇宙都照得通明！您二位的爱情，坚如磐石，比那最坚硬的钢铁还要强上百倍，哪怕是用世间最锋利、削铁如泥的宝剑，也休想在这份感情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这碗酒，饱含着我最诚挚的祝福，敬您二位！愿往后的每一天，都如同盛大的节日庆典一般热闹非凡，幸福满溢得仿佛能让时间都沉醉其中，停止流动！”言罢，他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尽显豪迈之气。

那三十位下郎将，整齐地分成十人一队，依次有序地来到主桌前。他们个个神色敬重，齐声说着吉祥喜庆的祝福语，一时间，热闹的氛围在营帐内达到了顶点。小玄子带着薛万里、程石头、秦川江以及小夷蝉，穿梭于那十多桌之间。每到一桌，小玄子都代表大将军和湘夫人，满脸笑意地向将官们敬酒，说着各种亲切又不失分寸的客套话，巧妙地借着这个机会与大家拉近关系。众人看到小夷蝉跟在其中，心里都明白，这是大将军有意培养自己的小千金。然而，他们全然不知，郭字陵光神军三万多大军迁移至河东面安营扎寨这一绝妙主意，正是出自眼前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小丫头。更让他们难以想象的是，这个小丫头自幼便跟随父帅，日夜研读各家兵书，早已烂熟于心，甚至能够倒背如流，是个不折不扣的军事奇才，在即将到来的与吐蕃大军的决战中，她凭借献出的两仪四象阵和手中的紫蛇伞，一战成名，震惊四方。

湘夫人看着眼前这些忠心耿耿、英勇无畏的将领们，内心激动不已。她站起身来，拿起酒盏，正要向郭振山敬酒，刚轻轻唤了一声：“郭将……”话还没说完，便被小夷蝉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小夷蝉脆生生地说道：“大阿娘坐下。”郭振山听到这话，顿时吃了一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说道：“贵妃娘娘，万万使不得啊！您这样做于礼不合，这可真是折煞末将了！”

江浩然听到郭振山不小心说漏了嘴，脸色微微一变，赶忙严肃地说道：“振山呀，以后你可一定要牢牢记住，绝对不可再提及贵妃娘娘的名讳！你想想看，如果皇帝知道我们偷偷把杨贵妃救了出来，先不说我们脑袋搬家的事儿，我这个大将军肯定是第一个倒霉的。到那时，你们在座的各位，又有谁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呢？”江帅这一番振聋发聩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把郭振山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他紧张得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大……大将军，末将看到夫人站起来敬酒，一时太过激动，心里满是敬重，这才一不小心从嘴里冒出来了，都怪我这张臭嘴。”说着，便抬手要给自己几个耳光。江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呀？郭将军，你好好想想，如今这天下大乱，局势动荡不安，我们又面临着三十万吐蕃大军压境的严峻局面。光有匡复天下的美好愿望可不够，还得有拯救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坚定志向啊！安禄山的叛军每攻下一座城，就大肆屠杀，生灵涂炭呐！”薛万里听到这儿，眼眶泛红，擦着眼泪说道：“大将军，我们赶紧和吐蕃大军决战吧！”江浩然一听他这话，顿时有些生气，说道：“亏你还是白袍小将薛仁贵的孙子呢！我且问你，敌军兵力比我们多，我们的军队能做到以一敌二吗？到时候要是打了败仗，你怕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还谈什么‘万里’？如果连吐蕃军都打不过，我们又拿什么回去平定凶悍的叛军呢？”小夷蝉正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听到这儿，“咯……咯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突然打了几个嗝。湘夫人连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说道：“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来，喝一口汤。”小夷蝉接过碗，喝了一口汤，把卡在喉咙里的鸡渣吞了下去，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打仗可不是光靠横冲直撞、喊打喊杀就能赢的，靠的是脑袋里的智慧、巧妙的谋略，要懂得以巧劲四两拨千斤。自己的脑袋都保不住了，还拿什么来保护我阿耶和大阿娘？哼……！”薛万里被小夷蝉这一番话刺激得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他“刷”地一下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大将军，您尽管下命令，您说怎么打，我就怎么打！我那四百斤重的八楞紫金锤可不是吃素的，一个冲锋下去，少说也能斩杀蕃军千把人呢！”江浩然赶忙一把拉他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薛将军，士兵打仗自然要勇猛无畏，但将军打仗可就得有谋略了。你身为将军，要是冲在第一个，不幸战死沙场，那三万将士可怎么办？你难道想为了自己的一时之勇，让几万将士为你陪葬吗？到最后，谁又能成为真正的赢家呢？！”

众人听闻，皆陷入沉思，帐内一时安静下来，唯有炭火燃烧的噼啪声。这时，一直未吭声的庄玄缓缓开口：“大将军所言极是，行军打仗，运筹帷幄方能决胜千里。咱们需从长计议，摸清吐蕃大军的部署与弱点，再寻机而动。”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着胡须，眼神中透着沉稳与睿智。

胡姬也点头附和：“庄将军说得对，吐蕃军队铁骑向来擅长骑射、冲锋、偷袭，机动性强，咱们不能贸然强攻。不如先派些斥候，深入敌军附近刺探情报，掌握他们的动向，再制定相应策略。” 她的声音清脆却不失坚定，话语中满是对局势的清晰判断。

程石头也站起身来，挠了挠头，憨笑着说：“俺虽然不懂啥高深谋略，但俺知道大伙得听大将军的，让俺干啥俺就干啥，保证不打折扣！” 他的话引得众人一阵轻笑，紧张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些许。

江浩然看着众人，欣慰地点点头：“诸位所言皆有道理。当下，我们既要收集情报，也要加紧操练双刃玄钢大刀与长槊特战队士兵，提升战斗力。同时，需加固营寨防御，以防吐蕃军突袭。” 说罢，他目光扫向帐内每一个人，眼神中充满信任与期待，“此去御敌之路艰难险阻，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护我大唐山河，保百姓太平！”

众人纷纷起身，齐声高呼：“愿听大将军号令，共护大唐西南疆土！” 声浪震得营帐都微微颤动，斗志在这一瞬被彻底点燃 ，仿佛这小小的营帐，即将成为改写战局的关键枢纽。

正在此时，那个独孤垣伙伙长，凑到郭振山的耳朵边悄声道，将军，我们伙房里养着一条几十斤的大莽子呢，什么？这东西太稀罕了，怎么弄到的？当即下令，要把世间最好的美食统统呈上来。将军，还有更好的呢……，别啰嗦，快把大莽子弄上来。

伙头军推上来一条被称作“莽子”的大鲤鱼，那鱼简直就是河中的巨无霸，身长超过一米半，体重五六十斤，好似一座游动的小山。据军士们讲，架桥时它在河中兴风作浪，几十名军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大网才将它成功捕获。如今，正巧赶上让大将军和夫人品尝。

眨眼间，几个伙头军如临大敌般，小心翼翼地推上来一条大“莽子”。这鱼体长一五六米，起码有五六十多斤重，在大渡河悠然生长了几十年呢。”

伙头军们很快杀了那大鱼，紧接着，他们小心翼翼地破开鱼肚，将内脏、苦胆、鱼肝一一取出。那鱼肝，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诱人的光泽，郭振山特意交待伙头军，一定要将鱼皮完整割下。最后，他们将鱼切成片和段，根据火锅烹饪的需求，切成薄如蝉翼的肉片，“莽子”大鲤鱼的肉片也切好了。十几个旅帅如同训练有素的舞者，迅速为每一桌上了一盘鱼肉片、大将军桌上上了三大盆子鱼肉片与内脏。

郭振山更是贴心，他把一大盆子鱼皮放在大将军身旁的架子上，他心里清楚，江大将军对湘夫人疼爱有加，必定会亲自为夫人烫鱼皮、鱼籽子。主帅江浩然的桌上，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想吃野肉类的，便像勇猛的猎手般夹起肉下锅；想吃鱼肉的，也毫不示弱，迅速夹起鱼肉投入锅中。大家一边煮着食物，一边谈天说地，那场面热闹得如同过年时的集市，谈笑风生，惬意至极。

湘夫人大多吃着山菌和蔬菜，江浩然则像一位忠诚的侍者，一会儿夹着鱼皮下锅，待鱼皮煮熟后，又小心翼翼地捞上来，递到夫人面前：“夫人，这鱼皮可不简单，不仅有药用价值，而且皮肤中富含的胶原蛋白，多到能让沙漠都变成绿洲。这种天然胶原蛋白，具有嫩白肌肤、消除皱纹的神奇美容功效，在享受美味的同时，更是提高免疫力，既能治病，又能美容强身。所以啊，如今品尝鱼皮的人越来越多了。”

“夫君，真的吗？”湘夫人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那当然！”江浩然自信满满地微笑着，“这鱼的皮弹性十足，吃起来嚼劲十足，就像在和你的牙齿玩游戏，口感类似于甲鱼，但比甲鱼更弹牙。夫人，您快尝尝。”

湘夫人轻轻咬了一口煮好的鱼皮，那鱼皮在火锅的洗礼下，变得脆生生的，口感奇妙得如同开启了一场味蕾的奇幻之旅，有一种类似牛蛙的弹牙感，让人欲罢不能。

小夷蝉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鸡腿，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嚷道：“阿耶，我也要吃鱼皮！”

“自己动手。”江浩然佯装嗔怪。小夷蝉道：“哼，阿耶偏心，娶了媳妇忘了女儿。”

湘夫人见此，笑意盈盈，不停地烫鱼皮喂给小夷蝉。“大阿娘好！”小夷蝉吃得津津有味，湘夫人也吃了不少鱼皮。江浩然看着她俩吃得香甜，心里乐开了花，仿佛被蜜填满。

此时，旅帅们又如同潮水般，一个接一个地过来敬酒祝贺。江浩然今晚心情格外舒畅，面对敬来的酒，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畅饮。湘夫人看着夫君开怀畅饮、满脸喜悦的样子，也被这份快乐深深感染，她决定与夫君一同分享这份开心，规定夫君每喝一杯，第二杯必须由她代劳。

这些珍馐美馔所散发的香气，如同一场绚烂的烟火表演，瞬间弥漫了整个营帐。那股浓郁的香味，霸道得仿佛要把空气都染成五彩斑斓、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之色，让每个人的味蕾都在这香气中欢呼雀跃 。

江浩然站起身，目光如炬，高声说道：“今晚不谈打仗，今晚，咱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岂不快哉？”那些将官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做梦也想不到大将军竟为他们举办宴席，还亲自由两个夫人作陪。“老二，你瞧大将军身边那女子，到底是人还是九天仙女下凡啊？”“我哪知道啊！平日里我连正眼瞧大将军都不敢，你可别害我！哼，你小子安的什么坏心眼，想让老子去送死吗？”“兄弟，不是……真不是这个意思。”他们都带着贪婪与好奇的异样眼神，时不时偷偷瞟向湘夫人。

湘夫人不禁往江浩然身边靠了靠，小声说道：“夫君，他老是盯着我看，妾身害怕。”江浩然神色一凛，回头一把揪住陪在右边的郭振山，怒声质问道：“你是怎么治军的？你手下哪个郎将竟敢死死盯着本大将军的夫人看，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这一切小夷蝉看得清清楚楚，立刻厉声责问：“郭将军，你身为名将之后，就这般治军？一个小小的郎将就对我大阿娘色迷心窍，若是你军攻下一座城后，那得有多少无辜女性惨遭毒手？”郭振山也万万没想到，那家伙竟如此胆大包天。而这个家伙，正是几天前在鹿头关篝火晚会上搂过贵妃腰的那个校尉，当时因救贵妃有功，每个人都晋升一级。未曾想今晚又见到湘夫人这样的绝色佳人，他那色眯眯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不放。可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已被几个统帅宪兵如拎小鸡一般押走了，他到被押走都还没搞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么弥天大罪 ，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逃。

待那郎将被押走后，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重，但很快又被郭振山的打圆场打破：“都怪我治军不严，扫了大家的兴致，来，咱们继续喝酒！”众人纷纷附和，可心里都明白，这看似平静的军中，实则暗流涌动。

酒过三巡，众人渐渐有了醉意，话题也从最初的客套寒暄，慢慢转到了即将到来的战事。薛万里醉醺醺地又提起：“大将军，咱们到底啥时候和吐蕃人干一仗？我都等不及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我这八楞紫金锤的厉害！”

江浩然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薛将军，打仗可不是儿戏，吐蕃三十万大军压境，咱们必须慎之又慎。明日我便要与诸位将领一同勘察大包山地形，再结合敌军情况，制定出万无一失的战略，我军不能与蕃军破拼，我在考虑布下一个大阵，把蕃军引入阵中，一举歼灭。”

庄玄也点头表示赞同：“江帅所言极是，咱们不能贸然行动。这大包山地形复杂，若能善加利用，或许能成为咱们的天然屏障。”

小夷蝉虽然年纪小，但听到众人谈论战事，也忍不住插嘴：“阿耶，我觉得咱们可以在山谷处操练两仪四象阵了，加上大渡河地形将吐蕃大军分割开来，再逐个击破。”众人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有如此军事见解。

江浩然欣慰地摸了摸小夷蝉的头：“蝉儿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具体的阵法还需详细商讨。”

此时，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侦察兵匆匆走进来，单膝跪地：“大将军，前方斥候传来消息，吐蕃大军近日有调动迹象，似乎在向咱们这边靠拢。”

江浩然闻言，立刻站起身来：“这里果真是敌军主攻方向，胡将军、庄将军、郭将军你们传令下去，大渡河沿线各军提高警惕，加强戒备，隐蔽队伍，各路侦察小分队如有情报，随时来报。今晚大家早些休息，明日一早，随我勘察大包山等同边地形地貌！”众人纷纷领命，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如同一片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但他们都清楚，为了大唐的西南疆土，为了天下百姓，这场仗，必须要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