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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阳军
沂水有个人,明朝末年的时候在辽阳参军。赶上辽阳城被攻陷,他被乱兵杀死了;脑袋虽然被砍断了,但还没完全断气。到了夜里,有个人拿着本子来,清点登记各个鬼魂。轮到这个人时,说他不应该死,让手下把他的头接回去送他回去。于是大家一起拿起他的头按在脖子上,一群人扶着他,只听见风声簌簌,走了好一会儿,把他放下就离开了。他看看周围的地方,原来是自己的家乡。
沂水的县令听说了这事,怀疑他是私自逃回来的。把他抓来审问,问出了事情经过,却很不相信;又检查他的脖子,没有一点被砍断的痕迹,就要对他用刑。这个人说:“我说的话可能没法让人相信,但请把我先关在监狱里。脑袋被砍断可能是假的,但辽阳城被攻陷不可能是假的。如果辽阳城没被攻陷,到时候再对我用刑也不迟。”县令同意了。过了几天,辽阳的消息传来,时间和情况跟这个人说的一模一样,于是就把他放了。
张贡士
安丘有个姓张的贡生,生病了躺在床上,仰头望着床头。突然看见自己心口位置钻出个小人,只有半尺高,戴着儒士的帽子,穿着儒士的衣服,像个戏子似的在表演。小人唱起了昆山腔的曲子,音调清亮透彻,念白的时候自报姓名籍贯,居然和张贡生自己一模一样;唱的内容,全是他这辈子经历过的事。四折戏唱完,小人吟了首诗就消失了。张贡生还记得大概情节,经常讲给别人听。
高西园见到杞园先生时,曾详细询问过这件事,杞园先生还能复述其中的唱词,可惜记不全了。高西园说:“以前读渔洋先生的《池北偶谈》,里面记载过心口出小人的事,说的是安丘张某的经历。我向来和安丘的张卯君交好,猜想应该是他的族人。有一天见面时问起,才知道就是张卯君本人的事。询问事情经过,他说病好后,把记得的昆山腔唱词一个字不差地手抄成册子,后来他嫂子觉得这些话不吉利,一把火烧了。但他酒后茶余还能记得尾声,常常念给客人听。现在把这些记下来,也算扩充奇闻。”
那尾声的唱词是:“诗云子曰都休讲,不过是都都平丈(传说有个乡村私塾先生教孩子读《论语》,错字连篇,最可笑的是把‘郁郁乎文哉’读成‘都都平丈我’)。全凭着佛留一百二十行(乡村私塾里有本启蒙书叫《庄农杂学》,开头是‘佛留一百二十行,惟有庄农打头强’,内容非常粗俗)。”品味词里的意思,像是自嘲生平失意,晚年给农家当私塾先生,主人家看不起他,所以作了这支曲子。想来,或许张卯君的前世是个历经沧桑的老儒生吧?卯君名叫张在辛,擅长汉隶和篆刻。
爱奴
河间有个姓徐的书生,在恩县当私塾先生。腊月初回家路上,遇到个老头,盯着他看了会儿说:“徐先生停课回家啦,明年准备去哪儿教书呢?”徐生回答:“还跟今年一样,接着在恩县教。”老头说:“我姓施,有个外甥想请个好老师,本来托我去东疃请吕子廉,可他已经受聘去稷门了。您要是愿意屈就,学费比恩县多一倍。”徐生以已经跟恩县那边约定好为由推辞。老头说:“您真是守信的君子。不过离新年还有段时间,我先拿一两黄金当见面礼,您暂时留下教教孩子,明年的事咱们再商量,怎么样?”徐生答应了。老头下马递上装着礼金的信封,又说:“我家离这儿不远,宅子太窄巴,喂养车马不方便,请您先让仆人把车马打发回去,咱们慢慢走过去也挺好。”徐生照做了,把行李放在老头的马上。走了三四里路,天快黑了,才到老头家,只见大门上钉着泡钉、挂着兽形门环,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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