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无序与毁灭的初见（各位端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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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我会试图招揽你，向你展示我心中的道理。如果你愿意与我一同，你我便是志同道合的道友。如果你无视我的道理，你我便是道左相逢的陌生人。如果你反对我的道理，我们便是大道相左的敌人。”

萨格拉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诞生之日起，他从未生出这样的情绪。某种混杂的紧张、期待以及一点对未来惴惴不安的情绪。

“那么，你的道理是什么？”

至法天微微地笑着，祂伸手轻轻的抚过萨格拉斯的胸膛。萨格拉斯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又一个由他造访过的艾泽拉斯世界在他的背后显现。

“你看，在这621个世界中，你的任务都是同样的。从秩序的原力中诞生，因与万神殿兄弟姐妹的不合而转入混乱原力，为了驱逐虚空的影响而奋战，又因绝大多数智慧生命不会接受毁灭而被反抗。”

“在各种存在的算计中维持自我。千夫所指，却仍然坚定自己的道路。但遗憾的是，无论是在哪一个艾泽拉斯世界，你所要肩负的责任，背负的命运，最终的结局都是一致的。”

“我将这种情况称之为命运，也有人将其称呼为剧情。而我的道理，就是要将这种所谓的命运、剧情从一切宇宙中去除，让所有生命能自由选择自己的未来。”

萨格拉斯陷入了沉默。遭遇至法天之前，他从未想过为什么每一个世界的自己所遭遇的命运都是一致的？为什么自己总会在艾泽拉斯折戟沉沙？为什么自己总会被凡人封印？

如至法天所说，这便是名为萨格拉斯的泰坦的命运。

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在命运的最终，混乱被压制，虚空被驱逐，秩序高居于九天。生命与死亡一同成长。

世界比在万神殿主导下更加繁荣，自己存在的意义已经完成。

“不。”

萨格拉斯抓着脑袋，某种熔岩般的液体从他的眼眶中流出：“我选择守护世界是因为我自己，而不是因为这狗屁的命运！一个世界的凡人能在机缘巧合之下将我封印情有可原，无数个世界的我都被凡人封印是不可能。”

“是谁在幕后主使着一切？是谁将我的命运约束？是谁捏着我的意志，操纵着我的思想，让我完成了命运中的一切？”

“没有人哦，萨格拉斯。”

至法天身上的白光分出了一缕。祂在原地化作的一尊非男非女的神圣。祂慈悲地看着萨格拉斯背后那无数的艾泽拉斯世界：“我曾经以为，多元宇宙中会有一位【命运】或是【剧情】的全能。是他操纵的一切，让多元宇宙的无数世界诞生出所谓的剧情。”

“但可惜的是，并没有这位全能，多元宇宙中也并没有人能操纵所有人的命运，即使是时间道主也不会将时间的终点归一。”

“所谓的命运，归根结底不过两方面的影响，第一，那个最初诞生的世界，那批最初诞生的智慧生命的灵魂在虚空中游荡。他们心中对世界的幻想，对未知命运的认知生成了灵性。灵性与虚空本身结合，诞生出了最初的世界泡。”

“这些世界中天然便会契合这些灵性中的命运走向，天然便会完成所谓的剧情。”

“即，世界会本能的按照诞生自己的灵性发展。”

萨格拉斯沉默，至法天还在叙述。

“其二，便是全能的影响。每当一位全能完成概念，他们的力量便会覆盖多元宇宙。每一个宇宙中出现对应的象征。如果无人干涉，这种象征就是绝对的，世界会因相应的象征而改写。”

萨格拉斯笑了起来：“这么说，你要对抗的是多元宇宙中所有的全能？”

“差不多，本身就失去了自我意识的全能自然不在我的对抗范围内，那些心心念念要将自己概念推行至整个多元的，才是我要对抗的目标。”

“去除掉这些象征，不会导致世界崩溃吗？”

“不会，这种象征更像是多元宇宙的本能反馈。也许，这是时空质能四位道主为所有人留下的礼物。”

“好，我加入。”

萨格拉斯向至法天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