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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让一切重新开始也不是坏事,只要我们的文明传承下去就足够了。”
“......你相信我能做到那种事吗?”
“现在的你当然可以。”
“那我干嘛不用那些记忆重现过去?就像现在一样。”
残破的火影岩原本都看不出人像的轮廓了,可就在谈话间,色彩回归了大地。那是世界最昂贵的奇迹,只有掌握了创造与毁灭的神明才能做到这样的事。
灼烧的伤痕被伟力抚平,崩塌的废墟在须臾间重建,鼎沸的人声飘向天边的悬崖,两位俯瞰山谷的人正肩并肩站在火影岩上,默默观察着这样的剧变。
他们回到了木叶,一个没有被摧毁,正欣欣向荣一切安好的木叶。
但黑发人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这不是真的,我也不是。”
“而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声音。”
“不!”维持着七代目形象的他面对面地否决了,但激动的情绪转瞬即逝,他轻松地说道:“你这家伙还是老样子,总是抓着我的得失不放。亏你还老是骂我是笨蛋呢,最笨的明明就是你。”
然而遮住了一只眼睛的佐助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用一种让他感到陌生的方式。
佐助的表情变化很细微,但并不是没有,当他们注视着彼此的眼睛时,他总是能观察到一种细微的震动。他不明白那波动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所以他把那些归结为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就像他每次见到佐助那样。
然而现在,他明白那是什么了,可残酷的现实却剥夺了他再度望向那只黑眼睛的权力。他现在看到的黑眸中,只有如死水般的平静,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段刻录在他灵魂之上的记忆。
黑眸依照他的指示闭上了,他偏过头,不再注视那具明明在搏动,可一旦离开了他便不再有生命反应的完美躯壳。但这样的壳子,在悬崖之下更多,一个偌大的城镇忽然变得悄无声息,连啼鸣与虫鸣都不再响起。他看到了更多熟悉的身影,他们保持着静止之前的动作,就像一个又一个的人偶。
他无法创造出拥有灵魂的活物,哪怕拥有最完整的记忆,剥离自身灵魂加入创造,他也没法捏出独属于每个人的灵魂核心。这些人不只是人偶,也是他的分身,被他驱使着,强行按照过往习惯行动着。
这不是他想要的世界,也不是他拼命守护的世界。这里分明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无限月读,只是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重现过去?
......过去?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几乎狂妄的念头,如果他能从这片区域的时间里打捞出尚未被芝居毁灭的过去,那他的故乡是否能真正得救?那些融合于他的灵魂是否能回归独立性,继续他们被夺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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