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3章 局长的密约（深夜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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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局长将手枪推过桌面，保险已经打开，“顶楼有连接现实的端口，你可以选择回去，或者……”话音未落，办公室的密码锁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十七楼的玻璃幕墙外，悬浮着印有齿轮标志的黑色无人机。

徐麟摸到口袋里的铜钥匙，金属表面突然浮现出细密的纹路，与实验室沙盘上的城市路网完全重合。局长看着他的动作，突然露出释然的笑：“第1次轮回时，你父亲把钥匙交给我，说‘如果有一天系统失控，让徐麟看看真实的月亮’。现在我才明白，真实的月亮……从来不在模拟系统里。”

窗外的雨突然变成了数据流，每滴雨珠都映出不同版本的“徐麟”——有的在交警队门口徘徊，有的在解剖室握着手术刀，有的戴着齿轮面具站在犯罪现场。当第一架无人机破窗而入时，徐麟终于看清局长颈后的齿轮印记——编号“000”，与实验室那具最古老的尸体完全一致。

“他们叫我‘观察者’，但我只是个想退休的老警察。”局长扣动扳机的瞬间，子弹擦着徐麟耳畔嵌入墙皮，“去顶楼，第47次轮回的变量，这次……别再让系统定义你的正义。”

数据流组成的子弹穿透局长的肩膀，他的身体开始像素化崩塌。徐麟抓起警校录取通知书冲出门时，瞥见办公桌上的台历——日期停在“2025年5月5日”，正是他“穿越”的第一天。而通知书背面，用鲜血写着：现实世界的你，正在镜中看着你。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突然打开，林小羽举着枪冲进来，却在看清徐麟的瞬间愣住——他的颈后，齿轮印记正在发出红光。“队长，他们说你是病毒……”林小羽的声音发抖，扳机上的手指渗出冷汗，“但我记得，你教我用咖啡渍显影指纹的样子。”

远处传来无人机的嗡鸣，徐麟突然想起日志里的批注：第47次轮回唯一漏洞——他记得‘前世’的车祸细节。车祸、齿轮、血色交通灯，这些反复出现的意象突然连成一条线：1995年的车祸是系统启动，2025年的“穿越”是轮回重启，而他此刻摸到的真实雨水，其实是现实世界中监测仪的电解液。

“开枪吧。”徐麟扯开衬衫，露出与尸体相同的齿轮印记，“如果我是数据，子弹会穿过；如果我是真实的……”话未说完，林小羽的枪响了。子弹擦着他的锁骨嵌入墙面，带出的不是血，而是闪烁的金色数据流。

“你是真的。”林小羽丢掉枪，从口袋里掏出半块齿轮碎片，“三个月前我在技术科修电脑，看到了第1次轮回的备份数据……队长，现实中的你，已经在实验室躺了三十年。”

雨声突然消失，整个世界陷入诡异的寂静。徐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皮肤下隐约可见齿轮纹路在流动。远处传来老队长的声音，却不是来自走廊，而是来自他的记忆深处：“交警的职责不只是指挥交通，而是守住城市的每一条防线——包括真相的防线。”

他握紧铜钥匙，冲向顶楼的方向。身后传来林小羽的嘶吼：“他们要在现实世界销毁你的身体！如果这次轮回结束，就真的没有下次了！”但徐麟没有停下，因为他终于明白——那些在模拟世界中真实存在过的正义、友情、信念，早已比数据更真实，比现实更永恒。

当他推开顶楼铁门时，暴雨再次倾泻而下。城市的夜景在雨中若隐若现，每个红绿灯都变成了巨大的齿轮，在夜空中缓缓转动。而在现实世界的某个角落，真正的徐麟手指动了动，监护仪上的脑电波，终于不再是系统设定的完美波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