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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伯尼萨翻译顿时面露惊恐道。
旁边的摩尔萨,双眼瞪得如同铜铃般,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吼道:“你们自己把自己掐死谢罪!”说罢猛地一扯缰绳,胯下的骏马向前猛地一蹿,他顺势抬起脚,狠狠朝着伯尼萨翻译踢去。然而,这个油滑的翻译迅速侧身,灵活地躲开了这猛烈的一脚。摩尔萨这一脚落了空,更是怒火中烧,不禁暴怒地举起弯刀。
斥不台狠狠地瞪退摩尔萨,那眼神中带着丝不屑与厌烦,随即缓缓回过头,脸上瞬间换上了副嬉笑的表情,看向伯尼萨翻译,和声细语道:“你不要听他胡说。”他的声音轻柔,却在这狂风中清晰地传进了伯尼萨翻译的耳中。“但既然你们减丁的时候抢了人家的东西,那就还给人家。那些牛羊,还有马背上的战利品,都要亲自找到主人,并交还到他手中。”斥不台边说边微微俯身,手指轻轻点了点伯尼萨翻译的胸口,“如果有损失,就用你们的马匹补偿人家。”说罢,他好似对待多年的老朋友一般,亲昵地俯身拍了拍伯尼萨翻译的肩膀。
罗圈着腿的伯尼萨翻译顿时呆在原地,难以置信般嘴巴微微张开,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眼中满是疑惑道:“就...就这些?你就会放我们回家?”他的声音中带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说罢,他缓缓仰起头,喉间泛起苦艾酒的涩味,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着,目光直直地望着斥不台,那眼神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或者觉得这个乌坎那斯头目只是年少轻狂地随口许诺,而下一刻就会有刀剑穿透自己胸膛。
斥不台似乎看穿了这个伯尼萨翻译的心思,他眼神笃定地点了点头,语气沉稳道:“对,就这些,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家。”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顿,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着冰冷的寒意,“不过最好不要原路返回,否则后面的铁甲骑兵会以逃兵名义处死你们;也不要走褶皱山隘口,因为路上会遇到我们其他部族的人。而且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就砍掉你们的脑袋,当然除了来雪雨湾做生意除外。”说罢昂起脸,那冷峻的脸庞在风沙的吹拂下更显坚毅,冰冷的神色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好似在让伯尼萨翻译明白,这绝非玩笑。
伯尼萨翻译似乎任就觉得这一切有些匪夷所思,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那双手因为紧张而满是汗水,在风沙的沾染下变得脏兮兮的。他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要不这样,我们把马都留下,您再挑选点强壮的人做奴隶,我也留下来,帮您调教他们。”说罢,用力挤出个笑容,可那笑容却显得无比僵硬,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渗出来,在黄沙的映衬下,如同一颗颗浑浊的珠子。
斥不台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丝恼怒,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怒气道:“不要试探我,我不会从背后追杀你们。你现在就去通知你们的人,早点归还物品,你们也能早点回家。记得给自己留下点路上的干粮,另外,你认得回去的路吗?”
“当然,当然!”伯尼萨翻译忙不迭地点头,动作显得有些慌乱。他抬起手,手指颤抖地指着远方道:“朝着东南走,快到褶皱山最西边的时候就停住。”此时,狂风稍稍减弱,天边露出了丝微弱的光线,映照在褶皱山上,那山峰呈现出种暗沉的红褐色,仿佛是被鲜血浸染过一般。“那里看似山很高,其实只要爬上个矮坡就有条山路。”他边说着边用手比划着,“虽然不能通行马车,但人和马还是可以走的,这样就能进入伯尼萨土堡的地界了。虽然它也是小奥古斯塔的领地,但那里的人比较厚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丝回忆的神色,“因为我以前做生意的时候走过几次,毕竟小奥古斯塔兽血家征税就像抢劫,我们没有办法。等我们穿过土堡,然后直接到赖不勒山脚下,这时候东南西北随便选,因为马上就能看到宽敞的驿道,对了,那个地方好像叫‘打鼓包’。”说罢,他眯着眼睛望向斥不台,眼睛快速地眨了眨,试图从斥不台的脸上找到认可的神情。
听着这看似啰里啰嗦介绍逃亡路线,实则在泄露帝国路线讨好的话,斥不台微微低下头,思索片刻,又望着这个老奸巨猾的伯尼萨翻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抹淡淡的笑容道:“我听到了,也知道那里!最主要是你们要避开后面的减丁军,他们可没我这么仁慈!”
伯尼萨翻译眼中满是感激,用力地点点头,眼睛眨动间,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欲言又止。他恭敬地躬身施礼,动作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随后挺直腰板,带着种复杂的神情走向那群伯尼萨俘虏。此时,天边的晚霞如同大片燃烧的火焰,将整个荒原染成了橙红色,给众人都披上了层奇异的光影。
当他走到同伴身边时,便压低声音,和他们窃窃私语起来。他的眼神不时地飘向斥不台的方向,交谈的声音虽小,但在这相对安静的荒原上,偶尔还是能传出几句模糊的话语。随着他的讲述,伯尼萨俘虏们纷纷望向斥不台,眼神中带着丝敬畏和犹豫。片刻之后,他们开始试探性地牵着马,朝着普玛族人的方向缓缓走去。普玛族人的营地在晚霞的映照下,帐篷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那些帐篷像是散落在大地上的一个个巨大蘑菇,伯尼萨俘虏们每走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仿佛脚下的土地随时都会塌陷。他们开始归还一路上抢夺来的战利品,那些牛羊被牵到普玛族人面前时,发出“哞哞”“咩咩”的叫声,似乎也在为这场归还而感到不安。
潮洛门满脸迷惑,他扯着缰绳缓缓靠近斥不台,和他并肩而立望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归还战利品”场景,眉头紧锁地忍不住扭过脸,上下打量着斥不台,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纠结地深深地叹了口气,此时,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了他额前的几缕头发,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更增添了他内心的烦躁。
虽然许多普玛族人因感染瘟疫而身体虚弱,但白皮人归还物品的举动还是让他们感激不已。一些老人眼中闪烁着泪光,在晚霞的映照下,那泪光如同璀璨的宝石。他们热泪盈眶,用颤抖的双手不停地抚摸着伯尼萨俘虏,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说着祝福的话语。他们与伯尼萨俘虏相拥而泣,那场景仿佛是在给即将去奔赴沙场的儿子送别,充满了温情与感动。老人脸上的皱纹在泪水的浸润下显得更加深刻,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在诉说着生活的沧桑。他们的哭声和祝福声交织在一起,在风中回荡,让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
渐渐地,“归还战利品”接近尾声,有的伯尼萨俘虏们也开始试探性地离去。就在这时,原本在一旁沉默的摩尔萨却突然策马冲上前去,猛地将两个正要离开的伯尼萨俘虏踢下马。“去你妈的,骑来了还真好意思骑走!”他嘴里骂骂咧咧道,将两匹马抢到了手,他那副蛮不讲理的样子,让周围的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阵哈哈大笑。
此时,天色渐渐暗下来,周围的景物也变得模糊不清,只有远处的篝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给这个场景增添了丝诡异的色彩。
潮洛门看着伯尼萨俘虏和普玛族人头攒动,互相辨认物品,那场景如同热闹又和谐的集市。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向斥不台道:“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说罢些不满地板起脸,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神里透露出丝责备。
而斥不台轻轻拍了拍潮洛门肩膀道:“谢谢门哥!”说罢苦笑几声,那笑声里带着无奈和疲惫。他又开始静静地盯着“归还战利品”的过程,直到伯尼萨俘虏们陆陆续续或步行或骑马离开,他才长舒口气,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块大石头地再次拍了拍潮洛门的胳膊,动作中带着丝安慰。随后,两人带着两千精锐骑兵回到河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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