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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的金殿,宛如一座由威严与权势凝铸的巍峨堡垒,傲然矗立在天地之间,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息。殿顶的琉璃瓦在日光的炽热照耀下,折射出刺目而森冷的光芒,恰似高悬的明镜,无情地审视着世间的一切。
殿内,嬴政高坐于那象征无上权力的王座之上,玄色龙袍上绣着的金色巨龙,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金属般的冷光,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腾空而起,将忤逆者无情吞噬。他头戴十二旒冕冠,垂下的玉珠随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轻轻晃动,却始终无法掩盖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层层迷雾,直击人心深处的隐秘。
“宣魏国公主姬雪觐见!”赵高那尖锐的太监嗓音骤然在大殿内炸响,那声音像是裹挟着无形的力量,在空旷的大殿中不断盘旋回荡,久久不肯散去。
姬雪莲步轻移,缓缓踏入这决定命运的金殿。她身着一袭月白色锦缎华服,裙摆绣着淡雅的兰花,每走一步,仿若都能带动周围的空气弥漫起清幽的兰香。纤细的腰肢束着一条素色丝带,更衬得她身姿婀娜,宛如微风中轻轻摇曳的弱柳,娇柔而惹人怜惜。如云的乌发精心盘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如玉的脸颊旁,为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娇弱。只是,此刻她的秀眉紧紧蹙起,眼神中难掩忧虑与不安,仿佛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姬雪轻盈地跪在大殿中央,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魏国公主姬雪,拜见秦王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她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殿中显得如此渺小,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压抑的气氛所吞噬。
嬴政微微颔首,目光在姬雪身上稍作停留,而后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却有力,在大殿中久久回荡:“姬雪公主,你可知罪?”
姬雪一脸不解,双眼茫然地道:“姬雪不知,请陛下明示!”
“你好大的胆子,寡人已将御膳房的厨子收入天牢。孤念及魏国与大秦刚议和修好,诚意可嘉,不想再动干戈。朕特下旨,将你赐给长安君为妾,望你日后在长安君府谨守本分,莫负朕意。”
这话仿若一道惊雷,瞬间在姬雪的心中炸开。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原本粉嫩的双唇微微颤抖,却半晌发不出一丝声音。
“陛下,这……这万万不可!”姬雪终于回过神来,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她抬起头,直视着嬴政的眼睛,眼中满是哀求,“公主之尊,怎可为妾?陛下,我错了,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大殿中显得如此无助。
嬴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孤意已决,岂容更改?此事就这么定了。”他的语气冰冷而强硬,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仿佛在宣告着他对权力的绝对掌控。
姬雪顿感天旋地转,眼前好似被一层厚重的黑幕所遮蔽,双腿犹如失去支撑一般,绵软无力。随着“扑通”一声闷响,她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刹那间,她的脑海变得空荡荡的,如同一张洁白无瑕的宣纸,没有丝毫思绪能够留存。
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到,命运竟然如此残酷无情,让自己在这遥远而陌生的异国他乡,成为了政治斗争的可悲牺牲品。泪水在她那美丽的眼眸中急速汇聚,宛如晶莹剔透的珍珠,在眼眶内不停地打着转儿。然而,她骨子里那份与生俱来的倔强使得这些泪水迟迟不肯坠落,就这般硬生生地被憋在了眼眶之中。
此刻,姬雪的眼神中充斥着无尽的绝望和无助。那模样,恰似一只可怜巴巴的小鸟,不幸被困在了坚固无比的牢笼里,丧失了翱翔天际的自由以及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期望。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凝重氛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有些大臣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怜悯之情,但由于惧怕惹祸上身,他们纵然心有不忍,却也始终不敢贸然开口,只得在心底默默地长叹一口气。还有一部分大臣,则板着一副毫无表情的面孔,似乎这场惊心动魄的权力角逐与自身全然没有关联,只是以一种冷酷无情的姿态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
在这群人当中,唯独李斯微微皱起了双眉,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不经意间闪过了一丝极为细微、几乎难以觉察的同情之意。然而,身处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身不由己的李斯最终还是无奈地选择了保持缄默。
当日,姬雪如行尸走肉般,眼神空洞无神、神情恍惚地登上了前往长安君府的马车。她娇小的身躯蜷缩在车厢一角,目光呆滞地望着车窗外那一幕幕飞速掠过的景色,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她深知,从这一刻起,自己已然与那象征着无上权力和荣耀的高高后座彻底绝缘,再也没有任何可能成为众人瞩目的大秦王后。那些曾经在脑海中无数次描绘过的关于未来美好生活的绚丽画卷,在此刻都如同脆弱的泡沫一般,瞬间破碎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有那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无尽绝望与悲伤,无情地吞噬着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与此同时,远在魏国境内,信陵君的府邸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凝重压抑氛围,好似一场可怕的暴风雨正在悄然酝酿,只待时机成熟便会骤然降临。信陵君魏无忌身穿着一件朴素的白色长袍,他那原本英气逼人的剑眉紧紧皱在一起,脸上写满了深深的疲惫之色,很显然,他已经连续数日未曾得到充足的休息。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与焦急之情,仿佛透过眼前的重重迷雾,能够清晰地预见到魏国即将遭遇的那场足以使其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灭顶之灾。
“王兄啊,您怎会如此糊涂呢?”只见那信陵君面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用力拍向面前那张坚硬厚实的檀木桌案,伴随着“砰”地一声巨响,他霍然起身,高大的身躯因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着,脸上更是布满了怒容,犹如狂风暴雨即将来临一般骇人。
“那秦国向来就是虎狼之国,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他们此次虽然暂时退兵,但日后必定还会卷土重来,再度侵犯我大魏疆土!此时此刻选择求和,简直就是饮鸩止渴、自寻死路啊!”信陵君的怒吼声如同惊雷炸响,在这座宽敞的府邸内久久回荡不息,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他的那些谋士们则静静地围坐在一旁,一个个神情凝重,听到信陵君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后,众人皆不约而同地点头,表示对他观点的认同和支持。这时,人群中那位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年长谋士缓缓开口,深深地叹息道:“君上所言极是,可奈何大王主意已定,咱们这些做臣子的虽曾多次冒死进谏,苦口婆心地劝说,然而却始终未能改变大王的想法。现如今,秦魏两国议和之事已然成为不可更改之定局,咱们也唯有另谋他法应对当前局势了。”这位老谋士的话音刚落,屋内便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信陵君心急如焚,他根本无法安静地坐下,而是不停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那双原本就狭长深邃的眼睛此刻紧紧眯起,两道浓密的剑眉更是拧成一团,显示出内心深处的焦虑与不安。“本君所忧心者,并非仅仅在于眼前这场议和。以秦国一贯的行事作风来看,他们绝对不可能因为一次议和就善罢甘休。王兄此番轻率之举,只怕会将我魏国推向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呐……”信陵君喃喃自语着,目光凝视远方,似乎想要透过重重迷雾看穿魏国那扑朔迷离的未来。
就在这时,一名神色匆忙的侍卫风驰电掣般地冲进殿内,只见他步履生风、呼吸急促,来到信陵君面前后,更是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抱拳低头,恭恭敬敬地道:“启禀君上,大王有请!”
信陵君闻听此言,身躯猛地一颤,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他那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疑惑。要知道,他与安厘王已多日未见,平素里也并无太多往来,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召见,着实令他摸不着头脑,心中暗自思忖着究竟所为何事。然而,尽管满心狐疑,但他毕竟久经世故,很快便镇定下来,有条不紊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然后不紧不慢地跟随着侍卫,朝着王宫的方向迈步而去。
当信陵君踏入魏国王宫之时,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放眼望去,宫内的建筑虽然依旧宏伟壮观,但却隐隐透露出一种衰败腐朽之感。穿过重重回廊和庭院,终于来到了安厘王所在之处。此时的安厘王正静静地躺在那张宽大而华丽的病榻之上,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纸,面容憔悴不堪,身形更是瘦骨嶙峋、形如枯槁,整个人看上去已然是一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凄惨模样。
当安厘王瞧见信陵君缓缓走近时,他那黯淡无光的双眸之中,勉力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气无力地说道:“无忌啊……你总算是来了……”他的声音微弱至极,就好似那风中残烛一般,似乎只要轻轻一吹,便能让其彻底熄灭。
信陵君见状,心头不禁涌起一阵酸楚,连忙加快脚步走到病榻之前,双手拱起,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大礼:“王兄在上,请受小弟一拜。小弟方才听闻王兄龙体欠安,内心焦急万分,故而特意赶来探望。”
安厘王艰难地抬起手,轻轻地挥了一挥,示意信陵君免礼起身,并强打精神道:“无忌啊,你我乃是亲兄弟,又何必如此多礼呢?快快请坐吧。今日召你来此,实乃有事想要与你相商,事关秦国之局势。”
信陵君微皱着眉头,面色凝重地对安厘王道:“王兄啊,对于那秦国,小弟我可是已多次向您进言呐!这求和之策,绝非能长治久安之计呀。”说罢,他目光坚定地看向安厘王,希望对方能够听进去自己这番肺腑之言。
然而,安厘王听闻此言后,脸色却是微微一变,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只见他双眼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之色,紧接着便开口道:“无忌啊,莫要再多说了。本王之决意已定,那秦国如今势力强大无比,咱们魏国若是不求和的话,恐怕是难以自保周全啊。”言语之间,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无奈以及对当前局势的忧虑,但更多的则是对信陵君不断劝谏的厌烦之意。
信陵君见此情形,心知安厘王已然动怒,但事关国家存亡,他又怎肯轻易放弃?于是仍欲继续劝说,可刚一张口,就被安厘王极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好了好了,此事休要再提!无忌,你且先退下吧,本王着实有些乏累了。”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信陵君。
信陵君见状,心中虽有万般无奈,但也深知此时多说无益,只得长叹一声,缓缓站起身来向安厘王行礼告退。当他转身迈出王宫大门时,脚步显得异常沉重,心中更是充满了无尽的忧愁与焦虑。他深知,自己与安厘王之间因政见不同所产生的矛盾,如今已是越积越深,难以调和。而魏国的前途命运,亦因此变得越发扑朔迷离、黯淡无光。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来到了公元前 243 年的五月初。此时距秦魏两国议和才不过短短一个多月时间,然而就在这段看似平静的日子里,安厘王的病情却突然急剧恶化,已然到了药石罔效、回天乏力的弥留之际。此刻的他正虚弱地躺在病榻之上,往日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恐惧与满心的不甘。
“大王啊,那信陵君可是手握重兵呐,而且还深受百姓们的拥戴和喜爱呢。现在您重病缠身,身体每况愈下,依微臣之见,只怕那信陵君会瞅准这个时机,趁虚而入,夺走本属于您的王位呀!”只见那奸臣贼眉鼠眼地凑到安厘王的耳畔,压低声音悄悄地说道。他的眼睛里不时闪过一道道阴险狡诈的光芒,活脱脱像是一只正在精心策划着什么惊天大阴谋的狐狸一般。
听到这番话后,安厘王原本就十分苍白憔悴的面容瞬间变得越发难看起来,犹如一张白纸般毫无血色。他紧紧地咬着牙关,腮帮子因为愤怒而高高鼓起,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哼:“哼!果不其然,朕早就察觉到他心怀叵测、野心勃勃了。来人呐!速速传朕旨意,立刻派遣一批身手敏捷且行事机密之人,暗中将那信陵君给解决掉!绝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此时此刻,安厘王的声音中充满了癫狂和决然之意,听起来简直就像一头已然丧失理智的野兽在咆哮怒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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