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天道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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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性之片融入眉心的瞬间，冰澜的意识被拽入超越维度的混沌空间。

这里漂浮着无数发光的种子，每个种子都包裹着一个文明的胎衣。

他认出其中一枚种子正是元灵域的雏形，种子表面凝结着先民的血泪：“当我们被判定为‘低熵文明’，上古殿的织命人就会来收割我们的信仰之力。”

画面跳转，冰澜看到初代殿主如何从创世神的神识碎片中诞生，又如何在发现幽影母巢的真相后试图反抗。

“所谓九霄界，不过是更高维度文明饲养‘信念能量’的农场。”

殿主的声音混着星尘坠落的声响，“神性之片是农场的钥匙，既能打开囚禁的牢笼，也能启动自毁程序。”

当画面定格在殿主被幽影污染的瞬间，冰澜感受到他临终前的执念 —— 不是复仇，而是保护那些尚未被收割的文明火种。

在记忆的最深处，他看到元灵域的灯塔如何成为火种中转站，鲁不全的古籍、邪天的炎魔刀，甚至冰澜自己的归一法则，都是先民们为后世留下的 “破笼工具”。

“原来我们的整个文明，都是前人用信念编织的越狱计划。”

冰澜的声音在混沌空间中回荡，竟唤醒了其他种子里的残魂。

第五重天的机械文明、第三重天的梦灵族、甚至第一重天的原始部落，无数光点从种子中飞出，在他掌心聚成 “种” 字真言 —— 这是孕育希望的本源之力。

回到无间殿时，织命人已经降临。这个由纯粹天道公式构成的存在，手中握着燃烧着幽影黑焰的 “概念抹除笔”：“你们以为窥见了农场的真相，就能反抗农夫？”

织命人挥笔间，第五重天的机械文明从所有时间线中消失，冰澜的法则之心里，属于那个维度的共鸣彻底死寂。

“不！” 冰雪姐的冰灵之力疯狂凝结，试图留住机械文明的残响，却只抓到一把虚无。

叶无咎的混沌吞噬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悲鸣，他体内的胚胎正在感知到同伴的死亡。神秘人首领握紧银月之刃，刀刃上的 “信” 字真言却在黑焰中滋滋作响。

“他们能抹除存在，却抹不掉记忆。” 冰澜张开掌心，“种” 字真言中跃动着机械文明的最后遗言 —— 那是一段用齿轮咬合声谱写的抗争曲。

当他将真言融入混沌法典，法典突然展开成巨大的书架，每一本书都记录着一个被抹除的文明，书页间闪烁着未被熄灭的信念之光。

织命人再次挥笔，这次瞄准的是第三重天的梦境维度。

冰澜抢先一步，用 “人” 字真言具现出千万个梦灵的虚影，他们手拉手筑成城墙，让 “抹除” 的概念之刃无法落下。

“你以为信念只是燃料？” 冰澜的背后浮现出所有破妄者的残影，“它更是反抗的火种！”

幽影母巢的震动突然加剧，第九轮寂灭光环开始吞噬无间殿。

冰澜知道，这是上古殿启动的最终清洗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