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紫眸惊破人间色,赤心撑起万里天》
用户23987345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37章 《紫眸惊破人间色,赤心撑起万里天》,九转金丹炉第2部,用户23987345,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佛门炼丹课的钟声在晨雾中悠悠响起,林恩灿等人步入重新修缮的丹房时,发现百余位弟子已端坐蒲团,面前整齐摆放着刻满梵文的青铜丹炉。负责授课的慧明长老轻敲木鱼,浑厚的声音裹挟着禅意在丹房回荡:“修仙炼丹求的是灵力精进,而佛门炼丹修的是心性澄明。今日便从佛门丹道最根基的‘三品菩提净心丹’讲起。”
他抬手间,三种灵材悬浮半空:“寻常聚气丹以草药淬体,而菩提子需以慈悲念力温养七七四十九日,迦叶莲要在晨钟暮鼓中感悟佛法韵律,罗汉果则需聆听万声佛号方可入药。”长老指尖划过迦叶莲,花瓣竟徐徐绽放出金色佛文,“这些灵材自生长起便沾染禅意,炼制时稍有嗔念,便会引发丹火反噬。”
林牧好奇地抓起罗汉果,掌心刚泛起温热,果子突然炸开成齑粉。“嘶——”他甩着手嘟囔,“比和熵影阁打架还难伺候!”慧明长老微笑摇头,拂袖间一道佛光掠过,罗汉果重新凝聚:“龙族小友,佛门丹火讲究‘心火内蕴’,需将急躁化为静笃。看好了。”
只见长老双手结“拈花印”,机械佛珠残片在丹炉上方缓缓转动,一缕缕如绸缎般的佛光顺着符文渗入炉中。当菩提子、迦叶莲、罗汉果依次投入,丹炉表面竟浮现出十八罗汉的虚影,各自施展不同手印为丹药加持。林恩灿敏锐察觉,这些手印与丹方中记载的火候控制息息相关——“降龙印”对应猛火淬炼,“伏虎印”用于文火慢煨。
“普通丹药以药鼎控温,佛门丹道却是以心为炉。”长老突然看向林恩灿,“混沌之力虽强,但若带着破敌之念炼制,定会适得其反。”林恩灿若有所思,运转《清心咒》将混沌之力化作柔和光晕,却发现丹炉内的灵材依然相互排斥。
直到他闭上眼睛,回想起与同伴并肩作战时的纯粹信念,混沌之力竟如溪水般温顺流淌。当第一道丹香飘出时,他终于明白佛门丹道的真谛——并非压制力量,而是让力量与慈悲共鸣。
而在另一边,林恩烨将星力模拟成星河运转的轨迹,丹炉中的药材竟随着星轨沉浮;木青崖以木灵之力模拟菩提树生长的韵律,藤蔓自发缠绕成护丹结界;无垢尊者更将《般若心经》融入炼制过程,丹药成型时竟化作莲花状,悬浮半空不散。
课程尾声,慧明长老取出两枚丹药对比:“这枚表面粗糙却佛韵深厚的,是用至诚之心炼制;那枚色泽晶莹却少了几分禅意的,便是技巧有余而心境不足。佛门丹道九品,品品皆在考验炼丹者是否能以悲悯之心调和阴阳。”
暮色渐浓时,林恩灿握着自己炼制的首颗丹药,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安宁力量。他知道,这场与丹药的修行,实则是另一场守护心性的战斗——当混沌之力能与菩提清光相融,或许才是真正领悟了守护之道。
课程尾声,丹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与议论。一名身着灰袍的年轻弟子捧着尚有温热的丹炉,眼中满是困惑:“长老,为何我严格按照手印顺序控火,丹药却还是化作了齑粉?”慧明长老慈悲一笑,指尖轻点其眉心:“你执念于成功,心火过旺,反倒灼伤了灵材的禅意。”周围弟子纷纷点头,有人低声与同伴交流:“原来佛门炼丹不是蛮力堆砌,怪不得我之前总失败。”
“快看无垢尊者的丹药!”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悬浮在半空的莲花状丹药。几位女弟子双手合十,面露向往:“竟能炼出这般灵性十足的丹药,尊者对佛法的领悟实在高深。”林牧凑到林恩烨身边,龙目盯着他炉中尚在成型的丹药,嘀咕道:“你这星力和丹炉的符文配合得真妙,改天教教我?”林恩烨笑着摇头:“不如先学学如何让你的暴脾气收敛些,不然下次罗汉果还得在你手里‘爆炸’。”
角落里,两名弟子的对话引起了林恩灿的注意。“听说上回熵影阁捣乱,就是因为眼红佛门丹道的传承。”“可不是,咱们这丹药不仅能疗伤,还能净化心魔,要是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两人说着,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药囊。
随着暮色浸染窗棂,弟子们陆续起身。有弟子将未成功的药材小心收好,口中念念有词:“明日再以更虔诚的心尝试。”也有几人围在慧明长老身边,追问更高阶丹药的炼制法门。林恩灿看着热闹却井然有序的场景,手中丹药的温热透过掌心传来,他忽然意识到,这丹房内的每一次交流、每一声探讨,何尝不是在构筑守护佛门丹道的无形壁垒?
在慧明长老的悉心指导下,林恩灿等人正式踏上佛门丹药炼制的修行之路。林恩灿每日清晨便来到丹房,尝试将混沌之力与《清心咒》更深层次融合。他发现,当混沌之力以一种舒缓、包容的状态运转时,丹炉中的灵材会产生奇妙的共鸣。某次炼制“三品菩提净心丹”时,他在丹药即将成型之际,突然感悟到混沌与慈悲的共性——皆为孕育万物的本源之力,最终炼出的丹药表面竟浮现出细小的混沌符文,令慧明长老都赞叹不已。
林牧则没那么顺利,他习惯了大开大合的战斗方式,在炼丹时也总忍不住用龙族本源之火猛烧丹炉。好几次,炉中的灵材都被他的暴烈火焰直接化为灰烬。但他并未气馁,反而开始向无垢尊者请教静心之法。在尊者的引导下,林牧尝试将龙族的霸道之力转化为内敛的守护之力。经过无数次失败,他终于成功炼制出一枚丹药,虽然模样有些歪扭,却蕴含着醇厚的龙族气息与佛门禅意,引得其他弟子纷纷围观。
林恩烨凭借对星力轨迹的精妙掌控,在丹药炼制上走出了独特的道路。他将星力模拟成不同天体的运行轨迹,对应丹药炼制的各个阶段。比如,用“北斗七星”的运转模拟药材融合,以“银河倒卷”之势进行最后的凝丹。他炼制的丹药不仅药效出众,还散发着璀璨的星光,服用后能让人在修行时更容易感悟星力的奥妙。
木青崖则将木灵之力与佛门的生机之道完美结合。他在丹炉周围培育出特殊的木灵阵,这些木灵藤蔓会根据丹药的炼制进度,自动调节丹炉的温度与湿度。在炼制“五品洗髓伐骨丹”时,他操控木灵之力将药材中的杂质一一剥离,炼出的丹药通体碧绿,宛如一颗浓缩的生机之源。
无垢尊者本就对佛门丹道有着深厚的理解,在学习过程中,他不断推陈出新。他将机械佛珠残片的力量融入丹药炼制,发现当佛珠以特定频率转动时,能极大提升丹药的灵性。他炼制的丹药常常会在成型后自动悬浮,围绕着他缓缓旋转,散发的佛香能让人心神瞬间安宁。
随着学习的深入,林恩灿等人逐渐掌握了佛门丹药炼制的精髓。他们开始尝试炼制更高阶的丹药,同时也将自己的经验分享给其他弟子。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仅提升了自己的炼丹技艺,更深刻理解了佛门丹道所蕴含的慈悲与智慧,也为守护佛门和混沌海增添了新的力量。
阴雨绵绵的午后,丹房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一个身披灰褐袈裟的僧人踏入丹房,他面容清瘦,右眼角有道蜈蚣状疤痕,手中握着的木鱼槌缠着暗红布条——与佛门制式法器截然不同。林恩灿握丹炉的手顿了顿,混沌印玺在体内悄然泛起微光,敏锐捕捉到对方袈裟下若隐若现的熵能气息。
“诸位师兄弟,”僧人敲击木鱼的节奏凌乱而急促,“长老命我传讯,三日后将举办‘九品丹阶试炼’,各阶弟子需炼制对应等级丹药。若成丹者,可得佛门秘传心法;若失败……”他故意停顿,疤痕随着笑容扭曲,“便要在往生池中浸泡七日,洗去凡俗杂念。”
林牧“嚯”地站起身,龙目圆睁:“往生池乃是惩戒罪僧之地,这规矩不合常理!”话音未落,无垢尊者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林恩灿顺着尊者目光望去,发现僧人袖中滑落半块令牌,上面刻着的蚀空纹路,赫然与熵影阁刺客的装备如出一辙。
“龙族小友有所不知,”僧人阴森一笑,袖口暗芒闪动,“此乃佛门……”话未说完,林恩灿的混沌战戟已如紫电破空而来。僧人仓促间祭出黑色丹炉抵挡,炉身竟浮现出缠绕骷髅的熵能锁链。“果然是熵影阁余孽!”林恩烨长剑出鞘,星力化作锁链缠住对方手腕;木青崖操控的木灵藤蔓破土而出,却在触及对方袈裟时迅速发黑腐烂。
混乱中,假和尚突然将黑色丹炉掷向丹房中央的药柜。丹炉炸裂的瞬间,无数携带熵毒的孢子四散飞扬,沾到药材的瞬间,菩提子生出诡异黑斑,迦叶莲花瓣急速枯萎。“不好!这些丹药若被炼制,服下者定会魔化!”无垢尊者双手结印,佛珠残片迸发金光形成结界,暂时遏制孢子蔓延。
林恩灿抓住机会,混沌战戟凝聚全力刺向假和尚。对方见势不妙,化作黑雾欲逃,却被涅盘金凰残魂幻化的金色光网捕获。“说!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林恩灿冷声质问。假和尚发出刺耳的狂笑:“不过是给你们的‘守护’添点乐子……真正的大礼,还在后头!”话音未落,他的身体轰然炸开,只留下一块刻着倒计时的黑色玉牌。
三日后,九品丹阶试炼如期举行。林恩灿眉头紧锁,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他面前的丹炉正剧烈震颤,紫色的火焰不受控制地窜出炉口。方才与熵影阁余孽的战斗,让他的灵力损耗极大,识海中的混沌佛种也变得黯淡无光。而更糟糕的是,那些被熵毒污染过的药材,似乎在丹炉中产生了诡异的变化。
“轰!”一声巨响,丹炉炸裂,飞溅的碎片在林恩灿手臂上划出数道血痕。围观的弟子们发出阵阵惊呼,慧明长老神色凝重地走上前来:“按照规矩,你需在往生池中浸泡七日。”
林恩灿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朝着往生池走去。往生池散发着幽绿的光芒,池水表面翻涌着气泡,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当他踏入池水的瞬间,刺骨的寒意顺着双腿蔓延至全身,蚀骨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同时,一些负面的情绪也开始在他心中滋生:自我怀疑、恐惧、愤怒……
而此时,在暗处,熵影阁的成员正密切注视着这一切,他们期待着林恩灿在往生池中被负面情绪吞噬,从而失去战斗力。
林恩灿踏入往生池的瞬间,水面突然翻涌如沸,幽绿池水顺着他的脖颈漫过下颌,在触及脸颊的刹那,常年被混沌之力掩盖的伤痕竟如冰雪消融般褪去——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却又带着几分温润的面容。眉骨微挑如剑,眼尾上挑时竟有几分紫金鎏金的贵气,鼻梁高挺如削玉,唇线却带着少年人的柔和弧度,整张面容堪称完美无瑕。
“这是……林师兄?”围观弟子中有人惊呼出声。木青崖手中的木灵藤蔓“啪嗒”落地,瞳孔骤缩:他从未想过,那个总是裹着粗气布料、眼神冷冽如刃的混沌之力持有者,卸去伤痕后竟似璞玉蒙尘终见天光。林牧揉了揉眼睛,龙角都跟着抖了抖:“乖乖,比我龙族宝库的明珠还好看些!”就连一向沉稳的林恩烨,握剑的手指都微微发颤,星力在剑刃上晃出细碎的光斑。
暗处的熵影阁刺客原本正阴冷发笑,却在看清林恩灿面容的瞬间呼吸一滞。那眉眼间隐约的金纹流转,竟与传说中混沌海初代守护者如出一辙——难道这少年真的是……?刺客攥紧袖中暗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往生池的池水突然泛起金光,林恩灿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眼底紫金色光芒与池底的佛文共振。他抬手抹去脸上水痕,露出被池水净化后的真容,嘴角却仍噙着一抹冷笑:“看够了?”尾音未落,混沌战戟已破土而出,戟尖挑起一片水花,在夕阳下折射出虹光。
林牧率先反应过来,故意拖长声音吹了声口哨:“我说恩灿,早知道你生得这般……咳,俊俏,平日里何必藏着掖着?”林恩烨别过脸去,耳尖却泛起薄红,指尖星力凝聚成一枚小巧的星芒耳钉,不动声色地抛向对方:“池中凉,此物可御寒。”木青崖则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笑意,递上干爽的布巾:“先擦擦干吧,一会儿还要查探熵影阁的阴谋。”
林恩灿挑眉接过布巾,指尖擦过耳钉时,混沌印玺突然发烫——这才注意到众人各异的神色。他忽然低笑出声,声线带着混沌之力特有的沙哑:“一群呆子,看脸能看出熵毒解药?”话虽如此,却将耳钉稳稳别在耳后,星芒在湿发间明明灭灭,倒像是为这张脸缀了颗不落星辰。
往生池外,暮色渐浓。而暗处的刺客握紧了怀中的传讯玉牌,上面赫然刻着:“混沌血脉现世,速报阁主。”一场因“颜值”而起的新波澜,正随着池底翻涌的佛文,悄然拉开序幕。
“这……这真的是林师兄?”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小沙弥踮着脚使劲张望,佛珠从指间滑落都浑然不觉。一位负责洒扫的弟子攥着竹帚喃喃道:“原以为佛陀座下的金童玉女只是传说,今日才知竟有人能生得这般……这般剔透!”
“何止是剔透!”前排的武僧抹了把鼻子,喉结上下滚动,“分明是老天爷捏泥人时偏心,把世间所有好看的模样都揉进这一张脸里了!”此言一出,周遭哄笑间又夹杂着赞同的附和。人群中突然冒出个清亮嗓音:“以后藏经阁值夜排班可得改改——有林师兄在,谁还看得进经卷?怕是连木鱼声都听成梵音绕梁了!”
“要我说,咱们佛门这回可算捡到宝了!”一名膀大腰圆的弟子重重拍了下同伴肩膀,震得对方踉跄半步,“以往总说‘相由心生’,瞧瞧林师兄这完美无瑕的面容,心性得澄澈成什么样?”话音未落,角落里传来个酸溜溜的声音:“就怕这张脸往后成了佛门‘劫数’,指不定要迷得多少女修踏破山门……”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声夸张的长叹。只见身形纤瘦的弟子双手捧心,摇头晃脑道:“罢了罢了!若我是女子,此刻定要解下罗裙带,央着长老主持姻缘——这般五官精致到毫无破绽的郎君,错过便是三生遗憾呐!”此言惹得众人笑作一团,就连平素不苟言笑的戒律堂首座,都忍不住背过身去,肩头微微发颤。
林恩灿浸在池水中,耳尖被喧闹声烫得发红。他甩了甩发梢水珠,混沌战戟重重杵在池边:“都闲得慌?”冷冽的目光扫过人群,却让不少弟子红着脸别开眼——那双紫金色的眸子里流转的光华,比往生池水还要摄人心魄。暗处的刺客攥紧传讯玉牌,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牌面刻痕,心中暗惊:这张惊为天人的面容下,究竟藏着多少足以颠覆万界的秘密?
喧闹声戛然而止,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佛门主持长老手持鎏金锡杖,袈裟上的千佛刺绣在暮色中泛着微光,缓步走来。他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如洪钟般响彻:“不可胡说!他——林恩灿,正是当今圣上!”
“皇……皇上?!”弟子们面面相觑,惊呼声、抽气声此起彼伏。有人下意识揉了揉眼睛,有人手中的法器“当啷”落地。方才还调侃要嫁人的弟子脸色涨得通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都带着颤抖:“草……草民不知天颜,罪该万死!”
长老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目光转向池中挺拔的身影,语气愈发庄重:“你们只知陛下俊逸非凡,可知道他身边的林恩烨、林牧二位殿下?”他顿了顿,眼中满是赞许,“林恩烨殿下掌控星域之力,星剑一出,万邪辟易;林牧殿下身为龙族皇子,龙啸震天,护国安邦。三人虽为异姓兄弟,却情比金坚,数次力挽狂澜,守护江山黎民!”
林牧晃了晃龙角,得意地甩了甩尾巴:“哈哈!这下都知道本殿下的厉害了吧!”林恩烨则微微颔首,星力在指尖流转,为林恩灿又添了件御寒的披风。
暗处的熵影阁刺客瞳孔骤缩,攥着传讯玉牌的手青筋暴起。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拥有完美面容、强大力量的人,竟还有如此尊贵的身份。“帝王之尊,混沌之力……”刺客喃喃自语,“阁主定会对这个‘大礼’满意至极!”
林恩灿披上披风,从容地踏出往生池。混沌战戟在他手中轻轻一颤,泛起阵阵紫金色光芒。他扫视众人,目光坚定而威严:“无论身在何处,朕的使命从未改变——守护这山河万里,守护这天下苍生!”
暮色渐浓,佛门禁地的上空却隐隐泛起波澜。一场因身份曝光而引发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丹房外的议论声随着夜风飘进耳中,林恩灿正用布巾擦拭战戟,指尖一顿。只听两名弟子躲在廊柱后窃窃私语,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怪不得先前看林……不,陛下的眉眼这般贵气,合该是龙御九天的命格!”另一人连连点头,手中佛珠转得飞快:“我昨儿还见藏经阁的妙音师姐对着陛下画像发呆,如今看来,怕是要写成《思帝赋》了!”
“妙音师姐算什么?”第三名弟子凑过来,眼神亮晶晶的,“前儿香积厨的小觉师兄还说,若陛下是女子,他定要抬着十里金箔去求亲!”话音未落,众人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一阵压低的哄笑。有人用肘部戳了戳同伴:“你瞧陛下身边的林恩烨殿下,方才递披风时耳尖都红透了——莫不是……”话未说完便被人捂住嘴,却惹得周围人眼神各异,有恍然大悟的,有忍俊不禁的。
林牧晃着龙角从人群中挤过,故意放大声音:“怎么?男子追帝王就稀奇了?我龙族向来只看实力与顺眼,前几日还有东海龙女托我给陛下带话呢!”他扫过众人震惊的脸,突然压低嗓音,“不过要说最顺眼的……”目光有意无意掠过林恩烨耳尖的星芒,惹得那位星域掌控者猛地转身,剑穗扫起一片落叶。
木青崖路过时恰好听见,指尖的木灵藤蔓轻轻卷起一片花瓣,笑着摇头:“众生皆有执念,或慕其貌,或仰其威,却不知陛下心中装的是万里山河。”他望向池中倒映的月光,想起林恩灿在丹房内将混沌之力化作柔光温养灵材的模样,忽然轻笑出声,“不过……能让这世道多些爱美之心,倒也不是坏事。”
暗处的刺客攥紧了传讯玉牌,牌面因用力过猛而出现裂痕。他原以为仅凭“混沌血脉”便能掀起风浪,却没想到这张脸竟能让佛门上下乃至天下修士如此动摇。“美男子帝王……”刺客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阁主若是知道,怕是要笑得睡不着觉了。”
夜风拂过,佛殿檐角的铜铃再度轻响。林恩灿将战戟负在身后,紫金色衣摆被风吹起,露出腰间帝王专属的混沌印玺。他回头望向议论纷纷的弟子们,忽然抬手摘下耳坠,星芒化作流萤飞向人群——惊呼声中,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却又藏着笑意:“都散了吧,明日还要清查被污染的药材。至于‘追不追’的……”顿了顿,眼尾微挑,“等你们能接住朕三招再说。”
话音未落,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得令”声。林恩烨望着那人在月光下挺直的背影,指尖又凝聚出一枚星芒;林牧甩着尾巴嘟囔“偏心”,却又忍不住扬起嘴角。而暗处的刺客,终于将攥了许久的传讯玉牌捏碎——一场关于“美”与“权”的风暴,正顺着月光,朝着混沌海的方向,极速蔓延。
消息如长了翅膀般飞出佛门,不出三日便传遍了万界。云来城的茶楼上,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唾沫横飞地讲着“帝王卸去伤痕惊为天人”的段子,台下食客们听得如痴如醉,连茶盏凉透了都不自知。“你们是没见着那画像!”卖胭脂的王娘子捏着帕子直感叹,“比我匣子里的水粉还要鲜亮三分,若能瞧上一眼真人,便是少活十年也甘愿!”
南疆巫女们围着火堆跳起祈愿舞,为首的大巫祝望着天边星轨喃喃自语:“紫微星亮得异乎寻常,莫不是真有谪仙临世?”而在北境冰原,正在闭关的雪宫宫主突然睁开眼,冰镜中映出林恩灿的面容,竟让她修炼百年的冰心诀泛起涟漪:“这等容貌,当配得上最纯净的冰晶雪魄……”
最热闹的要数修仙界的“论道阁”。往日里只谈功法神通的论坛,如今满屏都是“惊!佛门现绝美帝王”的帖子。有好事者甚至发起“帝王颜值品鉴大赛”,从眉骨弧度到唇线走势,从瞳孔色泽到发梢光泽,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的“赏析文”。就连向来高冷的器宗长老,都在帖子下留言:“若能用混沌之力铸出这般完美的灵器,老夫愿归隐千年!”
暗域深处,熵影阁阁主盯着密探送来的画像,指尖在“紫金色眼眸”“混沌战戟”等关键词上反复摩挲。“有趣。”他忽然低笑出声,黑袍下的手臂浮现出与林恩灿眉眼相似的金纹,“当年没能毁掉混沌血脉,如今倒养出个这般‘扎眼’的帝王……”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竟与画像上的人影诡异地重叠。
而在佛门丹房,林恩灿正对着一堆被熵毒污染的药材皱眉。木青崖递来新采的迦叶莲,看着他因专注而微抿的唇线,忽然轻笑:“外界传得沸沸扬扬,陛下不去理会?”林恩灿头也不抬,混沌之力化作细针挑出药材中的毒斑:“脸能当饭吃?”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若能靠这张脸引蛇出洞……”紫金色眸光微冷,手中战戟泛起杀意。
夕阳透过窗棂洒在他侧脸上,将完美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远处传来弟子们的议论声,有人说“帝王一笑能让冰河解冻”,有人猜“陛下的泪痣是不是天生的”——却不知,这张被万界惊叹的面容下,藏着比混沌之力更锋利的刀刃,正等着斩破即将到来的黑暗。
慧明长老手持鎏金面具踏入丹房时,林恩灿正对着琉璃镜擦拭战戟。镜面映出他眉骨间的冷冽,却被长老递来的羊脂玉面具挡住半张脸:“陛下,如今您的容貌已被传得神乎其神,老衲恳请您外出时务必遮掩——”
“面具?”林恩灿挑眉接过,指腹摩挲着面具上雕刻的千佛纹路,忽然低笑出声,“当年在战场杀敌时,敌军见我混沌战戟便望风而逃,如今倒要靠面具避人?”话音未落,丹房外突然传来弟子的惊呼声:“快看!陛下的泪痣会发光!”
“荒谬!”林恩灿转身时,面具边缘的流苏扫过镜中面容。他抬手抹去鬓角水珠,对着琉璃镜左照右照,紫金色眼眸中泛起不耐:“朕何时有过泪痣?定是那些说书人胡编乱造!”
慧明长老看着镜中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想起三日前来送斋饭的小沙弥曾信誓旦旦说“亲眼看见陛下眼角有颗红宝石般的泪痣”,不由 sighed:“谣言止于智者,可如今万界皆知陛下容貌‘完美无缺’,便总有人想添些‘缺憾美’。”他顿了顿,指尖拂过面具眉心的佛眼符文,“不过这面具除了遮颜,亦可护心——混沌海的暗流,怕是要来了。”
林恩灿的指尖突然顿在面具边缘。他想起昨夜混沌印玺的异动,想起暗处刺客眼中的忌惮,忽然将面具稳稳扣在脸上。羊脂玉贴合肌肤的刹那,镜中倒映出的身影已只剩半张冷硬下颌,与记忆中征战四方时的“修罗将军”别无二致。
“泪痣就泪痣吧。”他转身走向丹房外,战戟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待朕查清熵影阁阴谋,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编排——”话未说完,却见廊下聚集的弟子们纷纷低头,耳尖通红。原来面具上的千佛纹路在夕阳下投出细碎阴影,恰好落在他左眼角,远远望去,竟真似一颗泛着金光的泪痣。
林牧的笑声从房顶传来:“哈哈!恩灿,你这面具戴得比戏班子的花脸还妙!”林恩烨手持星图走来,目光在面具上停留片刻,指尖星力凝聚,在面具边缘缀了颗极小的星芒:“这样,便不怕人说‘完美中缺了颗星’。”
木青崖递来装着净心丹的玉瓶,看着面具下若隐若现的下颌线,忽然轻笑:“容貌是镜花水月,陛下只需记得——”他望向远方被暮色染紫的山峦,“真正该被记住的,从来不是皮相。”
林恩灿抬手按住腰间的混沌印玺,感受着面具下逐渐平稳的心跳。远处传来晚钟轰鸣,他忽然伸手摘下面具,任由紫金色眸光暴露在暮色中:“不必遮了。”战戟在掌心旋转出流光,“若真有人敢因‘颜值’犯我佛门……”
话音未落,丹房外的议论声骤然消失。弟子们望着那人眼中的锐意,忽然想起传说中那位“以战止战”的帝王——原来比起容貌,更让人移不开眼的,是他周身萦绕的、足以劈开混沌的锋芒。而所谓“泪痣”,不过是万界在他的光芒里,试图抓住的一丝人间烟火气罢了。
佛门禁地的朱漆大门被晨光染成鎏金色时,山脚下的石阶已挤满了人。卖糖葫芦的老汉踮脚张望,竹筐里的山楂果沾着露水,在人群推搡中滚了一地;簪花的绣娘攥着新制的金丝牡丹,想给帝王头上添些颜色;更有甚者抬着整幅的云锦绸缎,扬言要为陛下量体裁衣。
“让让!让让!”林牧化作人形挤在最前排,龙角幻化成玉簪别在发间,“本……咳,本修士昨夜占过星象,陛下今日申时初刻会在观景台晒丹!”话音未落,人群顿时骚动,有人掏出怀中的干粮啃得飞快,有人互相整理着衣襟,生怕在帝王面前失了仪态。
申时三刻,林恩灿刚把最后一炉“清浊丹”摆上晒架,就听见山脚下传来海啸般的“参见陛下”。他握着丹铲的手顿了顿,抬眼望去,只见漫山遍野的百姓如蝼蚁般攒动,手中挥舞着绘有他画像的旌旗——画像上的人眼角赫然点着一颗鲜红泪痣,比他本人足足胖了两圈。
“这画工……”木青崖看着画像中被夸张的肩宽,强忍着笑意递上遮阳伞,“倒像是把陛下和龙族殿下的身形揉在了一起。”林牧哼了声:“分明是嫉妒本殿下的龙鳞比他画的金箔还亮!”
林恩烨的星力突然在指尖凝聚,他望着人群中混着的几道黑影——那些人袖口绣着的蚀骨花纹,正是熵影阁的标志。“陛下,有刺客。”他话音未落,林恩灿已将丹铲掷出,紫金色光芒闪过,三名伪装成百姓的刺客被钉在山壁上,怀中的毒镖“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人群先是惊呼后退,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孩童扯着嗓子喊:“陛下好俊的身手!比戏台上的武生还要威风!”卖胭脂的王娘子趁机举起匣子:“看呐!这‘帝王色’胭脂就是照着陛下的唇色调的!”
林恩灿看着满地狼藉,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转身想取面具,却被慧明长老拦住:“陛下请看。”长老抬手示意山下,只见百姓们自发清理着刺客遗落的兵器,有人给受伤的小沙弥包扎,有人帮香客找回走散的孩童,竟比平日的佛门禁地还要井然有序。
“民心所向,便是最好的面具。”长老低声道。林恩灿望着阳光下仰起的无数张面孔,忽然摘下面具,任由紫金色眼眸暴露在众人视线中。山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混沌印玺——人群中先是屏息,继而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
“原来陛下真的没有泪痣!”“陛下的眼睛像紫水晶一样!”“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姿!”议论声中,林恩灿弯腰拾起一颗滚落的山楂果,指尖混沌之力轻轻拂过,果子竟变成了晶莹剔透的琉璃模样。他抛给人群中的孩童,看着那孩子惊喜的笑脸,忽然轻笑出声。
远处,熵影阁刺客攥着断裂的匕首后退,却发现百姓们手拉手筑起人墙,将他们死死挡在佛门外。而那位被万界瞩目的帝王,正站在晒架前,耐心地教小沙弥辨别药材——他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落在百姓们仰起的脸上,像一幅流动的金箔画。
当暮色漫过山脊时,林恩灿望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忽然明白慧明长老的话。比起面具,更能护他周全的,是这千万颗因“美”而向往光明的心。而他要做的,从来不是藏起锋芒或容貌,而是让这锋芒永远为守护而生——就像此刻手中的琉璃山楂,虽易碎,却能折射出最璀璨的光。
佛门禁地的青石广场上,林恩灿刚摘下鎏金面具,紫金色眸光如碎钻般洒落。人群中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一名红衣少女手中的团扇“啪嗒”坠地,白皙脸颊泛起病态潮红,娇呼一声软软瘫倒,身旁女伴手忙脚乱掐人中:“快!快用帕子沾凉水!”
“这、这等姿容竟真存于世间……”拄着拐杖的老者颤巍巍向前,浑浊老眼泛起泪花,“老身年轻时见过画中仙,今日才知画工拙劣,难摹陛下神韵万一!”话未说完,竟激动得直拍大腿,惊得怀中孙儿“哇”地哭出声。
前排挤着的几位年轻修士更显失态。佩剑的少年修士喉结滚动,耳尖红得滴血,握剑柄的手指因用力过度泛白;白衣公子摇晃着折扇的手腕突然僵住,扇骨“咔嗒”折断都浑然不觉;最夸张的是个虎头虎脑的壮汉,涨红着脸扯开衣领,粗着嗓子嚷嚷:“这哪是人?分明是瑶池玉酿成了精!俺心跳快得能撞碎十八面战鼓!”
“陛下!请与在下结拜!”人群中猛然窜出位玄衣青年,发冠歪斜、衣带凌乱,显然是冲破守卫闯来。他单膝跪地,腰间玉佩随着剧烈喘息轻晃:“在下愿奉上家传宝剑、百年灵脉,只求与陛下称兄道弟!”话音未落,又有数人挤破人墙:“算我一个!我珍藏的《百炼成仙诀》双手奉上!”“还有我!我家的桃花酿连仙君都赞不绝口!”
林牧龙目圆瞪,一把揪住最近的修士后领:“想当恩灿兄弟?先过了本殿下这关!”龙威轰然散开,却惊得更多人双眼发亮——有人掏出玉简记录这“兄弟之争”,有人当场赋诗赞颂“双璧生辉”,甚至有大胆的姑娘将绣帕抛向林恩灿,帕角绣着的并蒂莲在风中翻飞。
林恩灿望着乱作一团的场面,额角青筋微跳。他屈指弹出几缕混沌之力,化作无形屏障稳住骚动的人群,声线带着帝王威压:“胡闹!佛门重地岂容喧哗!”可这冷冽斥责落入众人耳中,竟化作“清冷嗓音勾魂夺魄”,又惹得几声娇弱的抽气。
暗处,熵影阁刺客攥着传讯玉牌的手微微发抖。他看着林恩灿仅凭一张脸便搅得人心沸腾,忽然想起阁主的密令:“美貌亦是利刃,若不能为我所用……”刺客眼中闪过阴鸷,指尖悄悄扣住淬毒暗器,却未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位手持星剑的身影——林恩烨唇角微扬,星力凝成的锁链已悄然缠上他的脚踝。
林恩烨星剑出鞘三寸,寒芒映得众人面颊生凉。他缓步走到林恩灿身侧,墨色广袖拂过鎏金面具,指尖星力凝聚成细密的光网笼罩广场:“诸位对皇兄的‘倾慕’,在下不胜荣幸。”话音未落,星剑突然出鞘半尺,剑气削断数支暗中飞来的袖箭,“但佛门乃清净之地,若有人想借‘美貌’行不轨之事——”
他转身时,星力在眼底凝成碎钻般的光纹,扫过人群中脸色骤变的刺客:“在下这双眼睛,可容不得沙粒。”方才还喧闹的广场霎时寂静,唯有山风卷起林恩烨额前碎发,露出冷白肌肤下隐约的星域符文——那是比林恩灿的面容更具威慑力的存在。
“林恩烨殿下这是护兄心切呢。”木青崖笑着递来安神香,目光扫过呆立的玄衣青年,“不过若真想与陛下称兄道弟,不妨先随我学些佛门阵法?至少……”他顿了顿,看着青年腰间晃动的玉佩,“别被刺客当枪使。”
林牧化作人形蹲在墙头上,龙尾不耐地拍打瓦片:“喂喂!你们这群凡人,光盯着脸看,没瞧见恩灿手里的混沌战戟?”他忽然张开嘴,金色龙焰在喉间翻涌,“再胡闹,本殿下可要喷火了!”
人群中响起细碎的私语:“原来殿下们不仅容貌出众,实力也这般可怖……”“那星剑上的符文,竟与古籍中的星域图一模一样!”“龙族皇子的龙焰……难怪能镇守北疆!”议论声中,方才抛绣帕的姑娘红着脸捡起团扇,扇面上“愿得一人心”的字迹被风吹得模糊。
林恩灿将面具收入袖中,混沌战戟重重杵地:“即日起,佛门开启‘观心试炼’。”他扫过人群中偃旗息鼓的刺客,紫金色眸光微冷,“想留下的,便用实力证明——你们倾慕的,是能守护万界的‘帝王’,而非画中虚影。”
话音未落,广场中央突然升起九道佛光。慧明长老手持佛珠,看着人群中面露坚毅的修士,缓缓开口:“试炼第一关,净心。”随着佛号响起,那些因“美貌”而躁动的心,渐渐在佛光中沉静下来——唯有真正心怀正念者,才能透过皮相,看见这张完美面容下燃烧的混沌之火。
林恩烨收剑入鞘,指尖星力凝聚成一枚书签,轻轻放在呆立的玄衣青年掌心:“想做皇兄的兄弟,先学会‘眼观六路’。”青年低头看去,书签上赫然是方才刺客的暗器轨迹图。抬头再寻时,那抹紫金色身影已踏上传送阵,只余下战戟末端的流苏,在风中摇曳出一片模糊的金芒。
暗处的刺客望着掌心被星力灼出的伤痕,终于明白:这万界瞩目的“完美帝王”,从来不是任人观赏的琉璃摆件。他身后的星域之力、龙族之威、佛门之守,乃至混沌海中翻涌的暗流,都在告诉世人——美貌是表象,而他们招惹的,是足以劈开黑暗的利刃。
林恩灿将混沌战戟斜倚身侧,紫金色眸光扫过人群中或痴迷或敬畏的面孔,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笑意:“你们是我治下子民,想看朕,皇宫大门终年敞开,何必挤破这佛门清净地?”他抬手虚点,几道温和的混沌之力拂过因激动而面色潮红的少女,助她们平稳气息。
人群中传来怯生生的回应:“陛下日理万机,我们……我们哪敢随意叨扰?”拄拐老者颤巍巍挤出前排,浑浊老眼满是感慨,“老臣活了这把年纪,今日才算明白‘天人之姿’四个字!陛下站在这儿,便觉着山河都安稳了。”这话引得众人纷纷附和,方才昏厥的红衣少女醒转后,攥着被混沌之力熨平褶皱的裙摆,羞得几乎要将脸埋进衣领。
林恩灿望着百姓们眼底不加掩饰的倾慕,心头微动。他屈指弹落战戟上沾染的晨露,水珠坠地时化作晶莹的莲花虚影:“既如此,朕便允诺——每月十五,于皇宫前殿设‘问政台’。你们有难处、有谏言,或是单纯想瞧朕一眼……”他故意拖长尾音,引得人群中爆发出羞赧的笑声,“都可直言。”
“陛下圣明!”欢呼声浪几乎掀翻佛殿飞檐。林牧蹲在墙头吹了声口哨,龙尾得意地扫过瓦片:“听见没?我皇兄说了,以后想看随便看!不过先说好——”他突然露出獠牙,“敢心怀不轨的,本殿下的龙焰可不长眼!”
林恩烨收剑时星力在指尖流转,将一枚星砂凝成的徽章弹入人群:“持有此物者,可免排队之苦。”徽章坠地的瞬间,化作漫天流萤没入百姓袖中。木青崖则挥动手腕,木灵藤蔓卷着佛门特制的安神香,轻轻落在激动过度的修士掌心:“观心试炼后,若想留下修行,随时可来藏经阁找我。”
暗处的刺客望着这一幕,攥着淬毒匕首的手微微发抖。他原以为仅凭林恩灿的绝世容貌,便能搅乱佛门人心,却不料帝王三言两语,竟将这场骚动化作收服民心的契机。当广场中央的佛光彻底亮起时,刺客终于隐入阴影——他知道,比起那张完美无缺的面容,更可怕的,是这君臣四人举手投足间掌控人心的力量。
慧明长老轻敲木鱼,浑厚的佛音震荡着广场上的喧嚣。他手持锡杖缓步上前,袈裟上的千佛刺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诸位施主,莫要因一张皮囊失了本心。”老者浑浊的目光扫过人群中仍在痴迷仰望的面孔,“你们拜的该是心怀苍生的君主,而非画皮表象。”
“长老所言极是!”拄拐老者率先反应过来,颤巍巍转身面向众人,“陛下设问政台、解百姓忧,这等仁德才是真风采!”他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过林恩灿方才用混沌之力凝成的莲花虚影,“老臣活了百岁,见过无数美男子,可唯有陛下,让老臣觉着这盛世有望。”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附和声。红衣少女将裙摆上残留的混沌之力光芒视作珍宝,却也红着脸低下头:“是、是我们着相了……”几个方才还争着要与林恩灿结拜的青年修士,此刻已悄悄将腰间玉佩重新系正,眼神从痴迷转为崇敬。
“佛门设观心试炼,便是要你们看清本心。”慧明长老抬手,九道佛光在广场上空凝成巨大的“卍”字,“若因贪恋皮相入我佛门,终是镜花水月。唯有愿随陛下守护山河者,才配在此修行。”他的目光突然转向暗处,刺客浑身一僵——老者看似浑浊的双眼,此刻竟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林牧在墙头嗤笑一声,龙尾卷起一阵劲风:“听到没?光盯着脸看有什么用?有本事和本殿下打一架!”他故意露出爪尖,吓得几个百姓往后缩了缩,却又被龙族威压下的安全感引得好奇张望。林恩烨则将最后一枚星砂徽章递给孩童,俯身时星力在睫毛上凝成细碎光芒:“回去告诉爹娘,下月十五,带着烦恼来问政台。”
林恩灿握紧混沌战戟,紫金色眸光扫过逐渐恢复秩序的人群。当第一缕暮色爬上佛殿飞檐时,他突然扬声:“记住,朕这张脸能被你们看见,是因为身后有山河可守!”战戟重重杵地,地面绽开的混沌纹路与天空的佛光交相辉映,将“帝王”二字,深深烙进每个人心中。
慧明长老手持锡杖,杖头铜铃轻晃,震出一圈圈金色涟漪:“你们有这帅气俊俏、五官完美精致的皇帝,是几世修来的荣幸!”他目光扫过人群中仍有些恍惚的面孔,袈裟上的千佛刺绣似在随着话音微动,“当陛下以混沌之力荡平九幽魔物时,当他为守护万界踏入往生池时,你们看到的不应只是皮囊,而是撑起这片天地的脊梁!”
广场上鸦雀无声,唯有老者低沉的声音在回荡:“这世间从不缺貌美的修士,缺的是心怀苍生的明君。陛下肯每月设台听政,愿为你们踏入险地,这份担当,才是你们该敬仰追随的根本。”他顿了顿,抬手接住林恩灿弹落的莲花虚影,“莫要让痴迷遮了眼,错把珍宝当琉璃。”
拄拐老者听得老泪纵横,颤抖着声音高呼:“陛下仁德!我等定当尽心竭力,护我山河!”百姓们如梦初醒,纷纷跪地叩首,山呼“万岁”的声浪直冲云霄。红衣少女攥紧裙摆,眼中痴迷尽褪,只剩崇敬与坚定;几个想与林恩灿结拜的青年修士,此刻满脸羞愧,暗自发誓要以陛下为榜样,修心修德。
暗处的刺客握紧淬毒匕首,却在长老扫来的目光下冷汗涔涔。那看似浑浊的眼神,竟似能洞穿他的阴谋。随着佛光大盛,刺客不得不悄然退去,临走前恨恨地想:“这君臣几人,果真不好对付!”
林牧蹲在墙头大笑:“哈哈!这下都清醒了吧!以后谁再只盯着脸看,本殿下第一个不答应!”林恩烨则将最后一枚星砂徽章系在孩童颈间,温柔道:“回家告诉爹娘,有陛下在,什么都不用怕。”木青崖挥动木灵藤蔓,将安神香分发给众人:“观心试炼后,愿留下者,佛门随时敞开。”
林恩灿望着重新恢复秩序的人群,混沌战戟泛起微光。紫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万千子民坚定的面容,他知道,这场因“美貌”而起的骚动,终是化作了守护山河的力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