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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秦漪,有人叫我漪儿,有人叫我相意,有人叫我阿姐,有人称呼我为青安公主,现在唤一声长公主。
我最为喜爱的,是她那一声声的殿下。
儿时我算是受宠爱的,或许还应该说上最。
我是整个皇宫里最受宠爱的孩子。
他们看中“嫡”,看中“长”。我幸运,两样东西我都占了。
实打实的皇家嫡长女,出生当晚就被赐了封号,一母同胞的哥哥也被立为太子,可见我二人的重视程度。
可是好景不长,秦思,这个备受期待的太子夭折了。
至此,我得到了秦正河近乎全部的宠爱。
在多年的相伴中,我得到的宠爱确实惹人眼红,阿娘爱我热切,秦正河抬到明面上的爱护,足够让我在宫中横着走。
记不得是几岁的事情了,我身后多了一个尾巴,他叫秦照。一次御花园的偶遇,帮腔替他说了几句好话,免去了他生母的责罚,就这一次,倒是让他黏上我了。
整日跟在我后头阿姐阿姐的叫着,他说他知道我,他知道他有个阿姐的。
听他叫着阿姐,我虽然觉得他聒噪,但心里却是开心的,只有他敢跟我说话。
其他人,他们都避着我,亦或是嫉妒我。
唯独秦照,总是冒着被生母责骂的危险,来见我。
我在没入国子监的时候,所有的功课都是由阿娘教导的。
阿娘像我从未见过的海,她什么都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骑马射箭,她都会。
她教导我时不复平日里的温柔,是严厉的,步步紧逼。我算不上聪慧,甚至愚笨,我常不懂阿娘在说什么,她总要重复好几遍,可即使这样,我还是一知半解。
与手掌心接触最多的,是戒尺。
阿娘有时候打的狠了,连笔也握不住了。
有一天,我实在愚不可及,阿娘气急,拿着戒尺,将手心打出血来,戒尺也断了。
就是这样的时刻,秦照闯了进来,一向谨慎的秦照不顾礼法对着阿娘大吼大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我带走。
阿娘没有拦着,只是看着地上断了的戒尺出神。
秦照带着我去了太医院,明明上药的是我,他却在太医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他心疼我。
或许彼此是在皇宫中能给予温暖的人,所以才格外珍惜。那时候宫中谁都知道,我和秦照走得近,连秦正河也注意到了秦照。
可秦照却偷偷的对我说,他不喜秦正河,我不置可否。
从太医院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我去看阿娘的时候,却瞥见她在流泪。
月光将这女人照的满地破碎。
那是到什么时候了,是秦疏到来,是她三四岁时,刚要开始记住她的模样时,她病故了。
从秦疏到来之后,她时常疯癫,对我更加严格,有时却又会偷偷的掉眼泪。
我想念记忆里温柔的阿娘,却更心疼现在的她。
直到她握着我的手,她说,她再也教不了我了,也护不了我了,往后的路要自己走了。
她将我的手掌垫在她的脸庞下,我用指腹拭去她的泪。
她抚摸着我的掌心,临终前徘徊的话语竟然是问我疼不疼……
彼时我的心智已经成熟,知道她当初交给我的是什么。
是帝王之学,权谋之术。
这种东西,秦正河不会让我学,也不会有人教……
也正是她病逝的这一年,秦照生母成了他人的出头鸟,她的死,宫中人心知肚明。
我和秦照的关系自秦疏降生后便越发生疏,直到这时,宿敌已定。
所有的假面都被撕开,秦正河只是为了得到绣衣。
外界传言是母凭女贵,阿娘才会得到绣衣。但舅舅告诉我了,阿娘一直都有实力得到绣衣,阿娘不是陷于情爱的人。
阿娘的死,秦照生母的死,秦疏的女扮男装,这些事交织在一起,让我萌生出一个极为荒诞的想法。
如果女子顺理成章的为官,是不是就不用再受这么多的压力?东京之内看得见的,东京之外看不见的,是不是又多了一份生机?
萌生出这一份胆大的猜测,我竟然践行了许多年……
我要,我要带着秦疏,一步一步走向高位……
慢慢的,秦正河开始真正忌惮我了,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心中所想,但我知道,他一定与我的理想背道而驰。
不断受打压的陆绣就是一个例子。
拉拢官员,无异于是我目前最紧急的事情。舅舅再怎么样也是个臣子,可我不一样,尽管是公主,但却是君。
商礼成为我的“驸马”,是意外之喜。
她这女子的身份握在我手里,她还是明面上的丞相之子,这简直是天大的馅饼。
一条让我无法拒绝的线,名为利益。我要牵着这个人,直到我再也握不住她。
但我不得不承认的是,多年的青梅,让我对这人多了一份怜惜,至于这份怜惜从何而来,我不知。
只知道这人好酒,饮多了后脸颊红润,眼睛却亮晶晶的说完给我舞剑,我哑然失笑,却没拒绝。
这人很有分寸,外人面前总是跟我保持着距离,但有什么好东西却也是第一个往我这边送。
我想,果然熟悉和习惯会害死人。
我总会下意识的去找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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