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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京。

太山初秋,万壑披霜,孤峰如剑,直插云霄。

天一峰立于太山之巅,自来有“奇险冠绝天下”之称。

山门横于云雾之间,四时不显真容,常人望之,惟见一线天路如白练,盘旋其上,疑为天造;而若近观,则峰壁峭绝、藤萝罕生,飞鸟难渡。

入秋以来,南岭干风北上,满山杉松低伏如拜。

主峰之巅,一处竹屋灯火未灭。

琴音如刃,自屋内断断续续传出,在山风中震起三尺寒意,断弦之声陡然一响,屋外守夜弟子皆是一惊。随后只听琴弦重挑,节奏更乱,杂乱如锋兵交接、马革裹尸。

“大师姐今日又......”

“已是第几日了?”

“入夜便弹此调......似是《忘归》,却又不像。”

“小声点,别被听见。”

几名弟子倚着远处的外廊,窃窃私语。

屋内,烛光如豆,映在墙上,孤影一人。

楚羲虞跪坐在榻前,指尖染血。

她面前的古琴断了一弦,却仍未停手。

拇指一弹,伤口撕裂开来,鲜血洇出丝帛琴弦,溅在檀木上,极艳。

她面无表情,只是低头看了那道裂开的弦痕一眼,淡声唤道:

“换琴。”

外头早有人听令,备琴入室,伏地不敢抬头。

“退下。”

待人退去,她终于缓缓起身。

屋内的香炉早熄,一盏未温的茶已冷至冰心,窗纸被风撕裂,夜风呼啸而入,吹乱她鬓边青丝。

她拂袖而去,步履极轻。

天一峰三宗大比将至,楚羲虞原本应于数日前随掌门赴演武堂,但她拖至最后才动身。

她独行不乘车马,一人负剑,从暮崖栈道踱步而出,冷月洒身,白衣孤绝,长发清冷垂后。

途中遇门下弟子,有人躬身致礼:“大师姐。”

她未答,剑在侧腰微响,已然擦身而过。

她从不喜与人交谈,尤其是近几月来,性情愈发难测。

她对掌门之命依旧恪守,对规矩无有逾矩,却拒绝一切弟子随行与陪侍——似乎所有人靠近她,都是在逼她动杀意。

她不愿再动手。

可她又日日练剑,日日拔剑——每一次练剑都像是将自己刺穿一次。

天一峰外山松风未歇,黄云下沉。

演武堂远在云崖之巅,需经风口绝崖,踏飞桥三道。

楚羲虞自白崖转身,未着铠甲,仅一身素衣,风一拂便如飞鹤凌空。

下方云雾翻涌,三宗观战台上早有人认出那道白影:

“那便是天一峰的大师姐?”

“天下剑首的名头,怕是要落到她身上了。”

“听说她不管情爱,也不问俗事,清心寡欲到如同女冠,太上忘情。”

“女冠?”有人冷哂一声,“仇深似海,她倒是哪里有闲心管那些。”

楚羲虞置若罔闻。

此刻的楚羲虞,并未听见这诸般话语。

她只是侧了侧头,远眺天光。

峰外松风乍起,带来一道极细微的花香,似有一瓣落英随风而来,贴着她指背滑落。

极轻极冷。

那一瞬,她仿佛仍立在金陵城外,那间谢府侧院的廊下。

那些日子,她本应离开,却迟迟未走。

初秋落花覆地,院中静极,只余房门外每日守着的人。

那人——

她记得那人推门入内,药盅热气氤氲,低声问她:“伤口还痛吗?”

语气平平,却每一日都来,从不缺席。

有时会换汤底,说是“药太苦了,我试了别的法子”。

夜里咳得厉害,那人就捧一盏汤站在廊下,没问什么,只轻声说:“我等你喝完。”

她未曾多言,可每次接过,都不曾拒绝。

何等温柔的人。

——明知她是无辜的,明知那人不是阮清仇。

可她还是出剑。

便如幼年时父亲偶尔教她学剑那样,如何处置落败的仇敌,像这样——

剑出无回,一击必杀。

她甚至记得剑刃穿透心脏的那一刻,对方那声轻喘与皱起的眉。

不是恨,也不是怒,只是......迷惘。

她应该恨自己。

应该恨得不能把自己杀死。

为什么只是迷惘?

楚羲虞握紧掌中佩剑,掌心却出了一层薄汗。

她日日练剑,日日拔剑,每一次挥剑都像是将自己的心剖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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