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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王宁将受伤的老人扛在肩上,四人跌跌撞撞奔入隧道深处。转过弯角,一座由桃儿七根茎编织的拱形门出现在眼前,莹蓝色的汁液顺着藤蔓滴落,在地上汇成发光的溪流。林婉儿的咒印突然灼痛起来,她望着拱门中央镶嵌的血色水晶,瞳孔骤缩:\"这是雪山灵脉的核心,水晶一旦破裂...\"
话音被突然响起的人皮鼓声淹没。隧道尽头亮起数十盏血色灯笼,孙玉国身披绣满蝙蝠的黑袍,翡翠扳指在火光中泛着妖异的光。他身后,三个吐蕃巫师正在转动刻满梵文的转经筒,九个被铁链锁住的孩童跪在祭坛前,脖颈处的伤口正往铜盆里滴血。
\"王宁,你来得正好。\"孙玉国举起沾满血污的药铲,铲刃上粘着新鲜的桃儿七根须,\"看看这灵根,比黄金还值钱!\"他癫狂地大笑,金丝眼镜滑到鼻尖,\"只要取走桃儿七的主根,整个雪山的灵气都是我的!\"
王雪愤怒地冲上前,却被刘二狗拦住。这个满脸横肉的打手晃着淬毒的匕首:\"小美人,不如跟了我...\"他的话被林婉儿的软鞭抽碎,鞭梢精准缠住他的手腕,在皮肤表面烙下焦黑的印记。郑钦文趁机甩出套马索,却被王宁用采药锄斩断,锄头上的符文迸发金光,将两个喽啰震飞。
巫师们突然齐声吟唱,祭坛上的铜盆剧烈震动,血浪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巨大的骷髅头。林婉儿咬破指尖,在软鞭上画出血符,长鞭如灵蛇般缠住骷髅的下颚。王宁则冲向祭坛解救孩童,却发现铁链上刻满诅咒符文。
\"用桃儿七的叶子!\"张阳药师挣扎着从药囊掏出一株完整的桃儿七,\"以毒攻毒!\"老人将叶片揉碎抹在铁链上,符文发出刺耳的滋滋声,铁链应声而断。就在孩童们被解救的瞬间,孙玉国抓起祭坛上的血刃,狠狠刺向桃儿七主根生长的岩壁。
\"住手!\"王宁和林婉儿同时惊呼。血色水晶迸裂的刹那,整个隧道开始扭曲,桃儿七的根茎疯狂生长,将所有人卷入粘稠的汁液中。王雪在混乱中抓住哥哥的手,却看见孙玉国被无数藤蔓缠住,他惊恐的惨叫声中,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巫师们的吟唱变成了凄厉的哀嚎,他们的身体被灵脉反噬,化作一滩黑水。林婉儿拼尽全力将玉符按在水晶裂缝上,咒印的光芒与水晶的红光激烈碰撞。王宁趁机用采药锄斩断缠住主根的毒藤,锄头符文与桃儿七根茎共鸣,发出清越的鸣响。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雪山的轰鸣渐渐停歇。王宁扶起昏迷的张阳药师,发现孙玉国的位置只剩下一堆白骨,他手中还紧攥着半块破碎的翡翠扳指。林婉儿望着重新愈合的水晶,脸色苍白如纸:\"灵脉暂时保住了,但如果再有人觊觎桃儿七...\"
\"不会有下次了。\"王宁捡起地上的桃儿七残株,叶片在他掌心轻轻颤动,\"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有些东西,比命还重要。\"
隧道外,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被解救的孩童们在父母的怀抱中哭泣,而远处的雪山,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但王宁知道,这场关于桃儿七的争斗,远远没有结束——毕竟,贪婪的欲望,永远不会真正沉睡。
黎明的曙光刺破雪山的阴霾,却驱不散百草堂内弥漫的凝重。王宁将染血的绷带扔进铜盆,看着清水被血色晕染,肩头被守灵魈抓伤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张阳药师斜倚在藤椅上,苍老的手紧攥着半块从孙玉国尸骸旁捡回的翡翠扳指,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扳指上若隐若现的蝙蝠图腾。
\"这扳指...不简单。\"老人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当年你祖父说过,有个神秘组织...专做珍稀药材的邪门生意...\"话音未落,药铺大门被撞开,几个村民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为首的汉子怀中抱着个面色青紫的孩童。
\"王大夫!救救我儿!\"汉子膝盖重重砸在青砖地上,眼泪混着鼻涕糊满脸庞,\"他昨日从雪山回来后,就...就变成这样了!\"
王宁立刻上前查看,指尖刚搭上孩童腕脉,瞳孔骤然收缩——那脉搏如游丝,却又在某个瞬间突然暴起,恰似被蛊虫啃噬的节奏。更令人心惊的是,孩童脖颈处不知何时浮现出细小的鳞片,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是血鳞蛊。\"林婉儿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月白色广袖沾满泥浆,发间青玉簪也缺了一角,\"吐蕃巫师最阴毒的手段,中蛊者会逐渐变成活尸。\"她的目光扫过孩童,突然顿住,\"等等,他身上有...桃儿七的气息?\"
王雪猛地抬头,正在研磨草药的杵臼\"当啷\"落地:\"难道就这么让那些逃走的巫师...\"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王宁冲出门,只见街道上乱作一团,几个村民双眼翻白,指甲暴涨,正疯狂撕咬旁人。他们的皮肤上布满蛛网般的青筋,每根青筋末端都跳动着诡异的红点——正是血鳞蛊发作的征兆。
\"婉儿,你带张大夫去地窖,那里有雄黄和艾草!\"王宁从腰间扯下药囊,掏出一把银针,\"王雪,去通知所有村民紧闭门窗!\"
街道中央,一个身形佝偻的黑影缓缓现身。他身披残破的藏红氆氇,脸上的油彩早已斑驳,却仍能辨认出额间那枚猩红宝石——正是那日在雪崩中逃走的为首巫师!
\"中原人,竟敢坏我大事!\"巫师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手中的人皮鼓渗出黑色黏液,\"今日,就让你们尝尝血鳞蛊的厉害!\"随着鼓声响起,更多中蛊的村民从巷子里涌出,他们的瞳孔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整齐划一地朝百草堂逼近。
王宁将银针扎入最近的中蛊者大椎穴,试图遏制蛊虫,却发现银针瞬间变黑。他转头望向巫师,大声喊道:\"你以为用这些无辜百姓当傀儡,就能威胁我们?\"
\"傀儡?\"巫师突然怪笑,人皮鼓被他拍得震天响,\"他们本就是祭品!看,雪山之灵又饿了...\"他话音未落,雪山方向传来低沉的轰鸣,积雪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林婉儿从地窖冲出,手中捧着张阳药师珍藏的古籍:\"书上说,桃儿七的花能解血鳞蛊,但必须在日出前找到!\"她望向天边即将升起的朝阳,脸色惨白,\"可现在桃儿七生长地被灵脉紊乱波及,根本...\"
\"我去!\"王雪突然抓起药锄,发间的红头绳在风中猎猎作响,\"后山那片桃儿七,我记得有几株快开花了!\"不等众人阻拦,她已冲进密密麻麻的蛊群。
王宁心急如焚,挥起采药锄为妹妹开路。锄头上的符文光芒大盛,将靠近的蛊虫烧成灰烬。但蛊群越聚越多,他的手臂渐渐被抓伤,鲜血滴落在地,竟引来更多蛊虫疯狂扑咬。
千钧一发之际,林婉儿甩出银丝软鞭,鞭梢缠住巫师的手腕。软鞭上的咒印与巫师骨饰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王宁!趁现在!\"她大喊道,同时将玉符掷向人皮鼓。
王宁瞅准时机,将最后一把银针扎入巫师的曲池穴。巫师惨叫着倒地,手中的人皮鼓轰然炸裂,黑色黏液溅在蛊虫身上,竟将它们腐蚀成一滩血水。
当王宁找到王雪时,少女正跪在桃儿七花丛中,裙摆被鲜血浸透。她怀中紧紧护着几朵含苞待放的花,发间的红头绳不知何时松开,长发凌乱地散在脸上。\"哥...我拿到了...\"她虚弱地笑了笑,随即昏厥过去。
回到百草堂,张阳药师强撑着病体,将桃儿七的花与龙葵子、雪水熬成汤药。昏迷的孩童喝下后,脖颈处的鳞片渐渐消退,脉搏也恢复平稳。但王宁望着窗外依旧阴沉的雪山,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那个神秘组织既然能驱使吐蕃巫师,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深夜,林婉儿站在药铺屋顶,望着雪山方向若有所思。王宁走上前,看见她手中握着半块刻有蝙蝠图腾的玉牌——正是从巫师身上找到的。\"这个标记,与孙玉国书房里的一模一样。\"林婉儿的声音带着寒意,\"他们背后,恐怕是个横跨数省的庞大势力。\"
王宁握紧腰间的采药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不管他们是谁,只要敢再动桃儿七,我就跟他们拼了。\"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骨笛声,在夜空中回荡。林婉儿的咒印突然灼痛起来,她望向雪山深处,瞳孔微微收缩——黑暗中,无数幽绿的光点正在缓缓移动,宛如死神的眼睛,死死盯着百草镇...
骨笛声如毒蛇吐信,顺着夜风钻入百草堂每一道缝隙。林婉儿腕间的咒印烫得几乎灼穿皮肉,她猛地扯开袖口,淡青色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心口。王宁举起油灯凑近,发现那些纹路竟与玉牌上的蝙蝠图腾如出一辙,\"这是诅咒?\"
\"是追踪术。\"林婉儿的声音紧绷如弦,软鞭上的银丝突然簌簌颤动,\"他们来了,而且...这次不止是为桃儿七。\"话音未落,药铺的雕花窗棂轰然炸裂,无数黑色甲虫如潮水般涌入,每只甲虫背上都刻着细小的梵文。
王雪抄起药锄横扫,锄刃劈碎甲虫时溅出腥臭的绿汁:\"这些虫子沾到皮肤就化!\"她的衣袖已被腐蚀出几个破洞,露出渗血的伤口。张阳药师颤抖着将一坛雄黄酒泼向虫群,火焰腾起的刹那,门外传来整齐划一的铜铃声。
七个蒙着黑纱的身影踏过燃烧的甲虫走来,他们身着玄色劲装,腰间悬着的青铜令牌与林婉儿的护道者令牌样式相似,却泛着不祥的暗红。为首的人掀开黑纱,露出半边布满蜈蚣状疤痕的脸,\"护道者,交出《灵墟手记》,饶你们不死。\"
王宁瞳孔骤缩——祖父临终前,确实曾在他耳边提及一本记载桃儿七核心秘密的古籍,但家中翻遍也未见踪影。林婉儿冷笑一声,软鞭在空中甩出清脆的鞭花:\"当年你们背叛护道者联盟,用活人炼制血蛊,如今还有脸提《灵墟手记》?\"
疤痕男突然暴起,手中的链刃直取林婉儿咽喉。王宁挥锄挡下攻击,鎏金锄头上的符文与链刃碰撞出火星。混战中,郑钦文的身影突然从屋顶跃下,手中淬毒的匕首刺向王雪后心。千钧一发之际,张阳药师猛地扑过去,匕首深深没入老人肩头。
\"张叔!\"王雪的哭喊被人皮鼓的轰鸣淹没。不知何时,吐蕃巫师的残党再次现身,他们推着巨大的青铜祭坛,坛上插着九根染血的桃儿七根茎——正是被孙玉国毁掉的灵脉分支。祭坛中央,悬浮着一本泛着幽光的古籍,封面上\"灵墟手记\"四个篆字缓缓蠕动。
林婉儿的咒印突然不受控制地暴涨,她痛苦地跪倒在地:\"他们...用桃儿七的根茎献祭,强行解开了古籍封印!\"疤痕男趁机抓住她的手腕,阴笑响起:\"当年你师父带着手记消失,原来藏在雪山灵脉里。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王宁望着祭坛上扭曲的桃儿七根茎,突然想起张阳药师曾说过的话:\"桃儿七的根,断不得。\"他转头看向老人,却见张阳药师忍痛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片焦黑的书页——正是《灵墟手记》的残页!
\"当年...你祖父为了保护手记...\"老人咳着血沫,将残页塞进王宁掌心,\"真正的秘密,不在书里...而在...\"他的目光突然越过众人,望向雪山深处。那里,积雪开始诡异地沸腾,一只由云雾凝聚而成的巨手缓缓升起,掌心托着颗跳动的\"心脏\",赫然是桃儿七主根的模样。
疤痕男和巫师们同时发出兴奋的嚎叫,驱动祭坛飞向巨手。王宁攥紧残页,上面的文字突然发出金光:\"以魂为引,以血为契,护灵者,守山河。\"他终于明白祖父临终前的未尽之言——所谓守护,从来不是占有,而是与灵脉共生。
\"婉儿,助我!\"王宁将残页按在胸口,掏出采药锄割破手腕。鲜血滴落在锄头上的瞬间,符文化作金色锁链,缠住祭坛。林婉儿强撑着站起身,软鞭与他的锁链交织,两人的力量顺着桃儿七根茎涌入灵脉。
雪山开始剧烈震颤,巨手逐渐攥紧。巫师们惊恐地发现,他们献祭的桃儿七根茎正在反噬,将他们的生命力疯狂抽离。疤痕男红着眼掏出玉牌,企图召唤神秘组织的援手,却见玉牌突然炸裂,无数蝙蝠虚影从碎片中飞出,将他生生吞噬。
王雪扶起张阳药师,将最后一碗桃儿七汤药喂入老人喉中。老人浑浊的眼睛望向雪山,露出释然的微笑:\"该结束了...\"话音未落,桃儿七主根发出耀眼光芒,整个雪山被染成晶莹的粉色。那些被污染的灵脉分支纷纷愈合,化作漫天飘散的花瓣。
当光芒散去,祭坛消失不见,只留下完好无损的《灵墟手记》。王宁翻开古籍,扉页上浮现出祖父的字迹:\"百草堂传人,当以仁心为药,以赤诚守灵。\"他将手记郑重交给林婉儿:\"护道者应该拥有它。\"
林婉儿摇头,将手记轻轻推了回去:\"真正的守护者,是你。\"她腕间的咒印彻底消散,露出新生的淡金纹路,\"从今以后,我会留在百草镇,帮你建立桃儿七的培育园。\"
三个月后,雪山脚下的桃儿七培育园里,嫩绿的新芽破土而出。王宁握着祖父留下的采药锄,正在教孩子们辨认药材。远处,康复的村民们载歌载舞,庆祝雪山重归安宁。而在更高处的云层中,偶尔还能看见那只云雾巨手的虚影,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
深夜,王宁独自站在药铺屋顶,望着雪山闪烁的星光。突然,他瞥见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在夜空中拖出桃儿七花瓣形状的尾迹。微风拂过,檐角的铜铃叮咚作响,恍惚间,他仿佛听见祖父温和的声音:\"守好这片山,守好这味药,也守好自己的心。\"
自此,百草堂的故事仍在继续。关于桃儿七的传说,不再是令人恐惧的禁忌,而化作了一曲人与灵脉共生的长歌,在祁连山脉的云雾间久久回荡。每当采药人经过桃儿七生长的地方,总会记得轻轻抚过叶片,就像抚摸着雪山的脉搏,聆听着大地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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