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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虑着,修运河总比修海堤容易多了。”陈珜一提马,紧赶两步,举手投足间透着勃勃生气,“前年,你去督理河运时,我和大帅去浙江,正赶上多年不见的狂澜海潮,冲坏了南起海门北至盐城一百三十多里的防海大堤。皇上顺便就命大帅领直隶、浙江、福建的十几万军卒筑堤,那才叫难呢!昼观日头,夜观天象,算计着海潮涨落。退潮开挖,涨潮之前地基就得打好、打结实了,一段一段地干。大帅真成了那个借东风的诸葛孔明了。”

“你要不说,我还真把这段拦海的水缘给忘了。”刘纶略感歉意。 “有一段海堤的筑建比别处慢了一个多时辰,结果,海潮一涨,十几里长、二丈多宽的基槽又叫海浪卷平了,大帅狠罚了他们。这下,大家才知误了工期的大麻烦,也都警醒 了,个把月的工夫一百三十多里坍毁的海堤即告完工。”

“这就是我‘江河海’的水缘嘛!”陈瑄哈哈一笑,“从修堤,修堰,统帅水师,千里漕运到今日的整修运河,陈瑄之成皆在江海之助。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连最贵重的金子都不例外。古人有言: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黄沙始到金。淘金、淘金,还不是在水里排沙简金,故水为万物之源。我自和水打交道以来,乘长风破万里浪一般,万事皆顺。与水结缘,我之大幸。”

“大帅的言谈话语又是诗、又是词的,快追上岐阳王李文忠了,再过些年,我这个斗大字不识半升的大老粗跟大帅说话都费劲了。”刘纶的嗔怪中更多的表现出了羡慕,同样是疆场征杀出来的人,比他小着十几岁的人就有着那么高的学问,让他不得不佩服。

“我幼年时读过三年私塾,”陈瑄说,“随父亲征战疆场后就扔了。箭穿飞雁,知道 了‘情为何物’的典故,知道了大雁背后的故事,才对读书有了一个顿悟。闲暇之时,捧卷在手,有前人事例在,无论战场还是漕运都大有裨益。”

“大帅说的是,只是我已老了。” 刘纶苦笑了一下,既羡慕才过不惑之年、大有作为的陈瑄,又叹自己实在是到了归乡的年纪。

刘纶是洪武时期的老兵,曾在李文忠属下任小旗,因家在海宁,自幼在海上漂泊,后被选为漕卒,升总旗。洪武末年任百户,跟随陈瑄后,因在海运和打击倭寇时有功,才被陈瑄屡次保举,升副千户、千户。虽已年近六十,武勇智谋都不在话下,因而深得器重。 “刘兄此言差矣!古人师旷天生盲疾,却长于音律,博学多才。他说,‘少而好学, 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月牛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炳烛之明孰于昧行乎 ?’

就是说,举烛而行比盲人瞎马的摸黑走路哪个更好?” “谢大帅指点。”刘纶一笑,“从今天开始炳烛。不过,我的烛光弱了些,还得从《百家姓》学起。” “学了,就是上路。陈珜也不例外。” “是,侄正读《孙子兵法》呢。”

“就像这运河,”陈瑄更多的是启发他的侄子,“自隋炀帝开凿以来,因何而废,因何而兴,通了又塞,塞了又通,历朝历代都有记载,反反复复不知多少回,读书了就能明白,不读,永远是云里雾里。”

他回头看看,人影绰绰,水雾迷蒙,似是看到了隋唐时运河经由洛阳西上长安樯帆林立的壮观,“黄河虽险,因隋、唐京师在今西安,朝廷便用通济、永济渠连通淮水、黄河, 使漕粮溯河西上。元时,国都在北京,于是修会通河直接北上连接淮水、黄河、山东和北京境内各水源,不再拐向洛阳了。”

“宋大人所修不正是会通河的山东段吗?”陈珜问。 “是啊!”陈瑄意味深长,“会通河一百五十多里的修浚和清淤是一方面,老宋最重要的就是解决了运河山东段的水源难题。你们也都听说了朝廷旌表了一个叫白英的老人,

是此人为他出谋划策,发现了会通河‘高山湖’的症结,筑戴村坝,截汶倒运,而使难题迎刃而解。如今,水路加两侧陆路交通,官民为便,利在当代,功在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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