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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船喽——”船工的号子响起。湘云站在船头,忽然举起块木牌,上面用东洋笔墨写着“寒铁志”三个字。黛玉知道,那是湘云答应新帝的条件:将江南的冤劫,写成东瀛的警世恒言。
渡口的百姓忽然齐诵《寒铁赋》,那是黛玉和宝玉连夜写的祭文。当念到“铁可铸剑,亦可铸犁;血可成河,亦可成露”时,江面上漂来许多纸船,每只船上都点着灯,像散落在江面的星星。
酉时末,应天府衙署迎来东瀛商团。为首的使者戴着青铜面具,袖口绣着九黎图腾,却在拜见时递上黛玉的双鱼纹锦囊——正是探春临走前抛入江中的。
“林姑娘,”使者的汉语带着异域腔调,“东瀛有位女子,自称是您的……胞姐。”黛玉的手猛地收紧,银镯虽失,腕间仍有寒铁烙下的浅痕。宝玉向前半步,挡住她微微发颤的身形:“使者可带了信物?”
使者打开锦盒,里面是半枚玉钥匙,与当年冰裂纹瓷瓶上的寒玉钥匙分毫不差。黛玉忽然想起地宫暗室里的疯妇刘妈,她嘶吼着“双生”二字的场景。“胞姐……”她喃喃自语,“可是当年祭炉的……”
“她在东瀛开了间铁铺,”使者继续道,“说要等金陵的寒铁沉江,才肯露面。”他忽然取出封信,“这是她托我带来的,还有……”他指了指锦盒底层,“半片双鱼纹锦缎,与您襁褓上的相同。”
黛玉接过信,见封口盖着九黎火凰印,与探春嫁衣上的图腾相同。展开信纸,娟秀的字迹跃入眼帘:“妹妹,寒铁炉里的火,烧不尽血脉;江底的冤,终有一日会被涛声洗净。”落款是“东瀛铁铺主人·鸾”。
戌时初,潇湘馆的烛火映着新糊的窗纸。紫鹃正在整理教案,案头摆着小莲送来的炭笔画——双鱼纹旁的麦苗,已长成金黄的麦浪。“姑娘,”紫鹃轻声说,“女红学堂明日开课,小莲要做第一个学生。”
黛玉微笑着点头,目光落在案头的《盐铁账册》上。小莲用朱砂在扉页画了只破茧的蝴蝶,翅膀上写着“铁花”二字。她忽然想起张伯说的:“寒铁炼过七次,就能变成绕指柔。”
“宝二爷在院子里栽桃树呢。”紫鹃递过件夹袄,“他说,等桃花开了,要带您去江边看铁花。”黛玉披上夹袄,走到檐下,见宝玉正小心地将寒铁屑埋入树根:“这些铁屑,权当花肥吧。”
“还记得那年葬花吗?”黛玉轻声问,“你说‘花谢花飞,有天会再开’。”宝玉回头,看见她腕间的浅痕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如今寒铁沉江,花魂该回来了。”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更天的金陵城渐渐入睡。黛玉望着漫天星斗,忽然觉得,那些曾经冰冷的寒铁屑,如今都变成了星星,照亮着劫后的归途。她知道,探春在东瀛的铁铺,湘云在海上的船,小莲在学堂的字,都是这劫后余烬里的微光。
子时正,黛玉和宝玉来到江边。月光下,“寒铁沉江处”的铁碑泛着冷光,却有几簇野花开在碑脚。宝玉捡起块寒铁屑,在掌心焐热:“妹妹,你说铁会开花吗?”
黛玉望着江面,想起小莲画的铁花:“会的,就像小莲说的,铁花是麦苗的朋友。”她忽然取出张伯送的金簪,将它埋在江边的沙土里:“姑母的金簪,该在这里生根了。”
江风带来隐约的船歌,是老船夫韩伯的调子,却比从前清亮许多。黛玉知道,那是因为江底的寒铁引,已不再是杀人的凶器,而是成了鱼儿的新巢。远处,铁匠铺的炉火通红,那是张伯在铸造新的犁头,给来年的春耕。
“走吧,”宝玉轻声说,“紫鹃还等着咱们看教案呢。”黛玉点头,忽然看见江心有金光闪过——不是寒铁的幽蓝,而是朝阳初升的暖金。她忽然明白,所谓劫后余烬,从来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
江水依旧滔滔,却比往日清亮许多。黛玉和宝玉相视而笑,笑容里有对过去的释然,更有对未来的期待。他们知道,寒铁的故事还未结束,就像金陵的灯火,总会在烬里重新亮起,照亮每一个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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