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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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颂微微叹气，说道：“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何昭君确实是无路可走了。如果不嫁给永辰王，她恐怕也只能选择青灯古佛相伴，孤独地度过余生了。”

万萋萋一脸羡慕，感慨道：“这么看来，何昭君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那可是永辰王啊，全都城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不知有多少女娘日思夜想，想成为永辰王的枕边人。何昭君虽说只是做个侧妃，但这也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呢。”

巍峨的大殿之上，庄严肃穆。霍不言、凌不疑以及何家众人整齐列队，齐齐行礼：“臣等参见陛下。”

文帝微微颔首，目光却带着几分责备看向霍不言，语气中既有关切又有嗔怪：“子臻，你倒是长能耐了！带了那么点人马，竟敢和雍王正面交锋，你阿父当年都没你这般胆大妄为！”

霍不言神色恭敬，连忙解释道：“陛下，实乃事出突然，当时形势紧迫，臣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文帝眼神中流露出担忧，急切地问道：“听说你受伤了，伤势究竟如何？”

霍不言微微欠身，语气平和：“回陛下，并无大碍，让陛下为臣忧心了。”

这时，何毅向前一步，面露愧疚，沉声道：“陛下，何家对不住您的信任。”

文帝摆了摆手，神情温和：“朕心里明白，这并非何家之过。子臻先前传信回来，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得清清楚楚。你们何家不仅未曾参与叛乱，还被雍王蒙骗，更是在危难之际宁死不屈，奋勇杀敌，以至于何老将军不幸战死沙场。朕又痛失了一位忠勇爱将啊！朕决定，追封何老将军为列侯，予以厚葬。”

何毅眼中泛起感激的泪光，再次行礼：“谢陛下恩典。”

霍不言紧接着向前一步，单膝跪地，朗声道：“陛下，臣有一事请旨，还望陛下恩准臣的请求，赐下婚约。”

文帝微微一怔，脸上露出几分意外和欣喜：“难得啊，你这一直不愿成婚的性子，今日竟主动求朕赐婚。是哪家的小娘子，能让你动了这般心思？”

霍不言抬起头，目光坚定：“陛下，臣恳请陛下将何家女公子何昭君赐婚与臣，册立为臣的正妃。”

此言一出，何家众人皆是面露惊讶之色，原本大家都以为只是侧妃之位，没想到霍不言竟求娶为正妃。

文帝的脸色微微一沉，显然对何昭君成为正妃一事有些不满，缓缓说道：“子臻啊，这何昭君做你的正妃，似乎不太合适吧。她如今已经是二嫁之身，肖氏谋逆叛乱，她可是肖氏妇，朕念及何家的忠诚，未对她问罪，已是法外开恩了。”

左御史也上前一步，拱手进谏：“陛下所言极是。何昭君身为雍王的儿媳妇，肖世子的世子妃，按律本应与肖氏一同问斩。即便看在何老将军的份上，免她一死，已是皇恩浩荡。如今永辰王殿下却要娶她为正妃，还望殿下三思啊！”

霍不言依旧跪在地上，神色坚决：“陛下，何老将军临终之时，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女儿何昭君。他将何昭君托付给臣，臣既已答应，便绝不愿意委屈了她，所以才想以正妃之位娶她为妻，还请陛下恩准。”

文帝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这既是何老将军的遗言，那你娶她做侧妃不也一样吗？何必非得是正妃？”

霍不言挺直脊背，言辞恳切：“陛下，霍家向来有只娶妻不纳妾的规矩。臣恳请陛下赐婚，让何昭君成为臣的正妻。”

三皇子见状，上前一步，劝说道：“父皇，您一直都在为子臻的婚事操心，如今子臻主动求赐婚，这是好事啊。更何况，这是何老将军的临终托付，还望父皇成全。”

太子也跟着附和：“是啊，父皇，还请您应允子臻的请求吧。”

文帝微微沉吟片刻，最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朕就赐婚于你二人。至于婚宴……”

霍不言连忙说道：“陛下，臣想等昭君守孝期满，孝期过后再举行婚宴，将她明媒正娶过门。”

文帝点了点头，神色缓和：“何老将军刚刚战死，此时确实不宜大办婚宴。行吧，就依你所言。”

霍不言以及何家众人纷纷跪地，齐声说道：“谢陛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