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女教授解剖刀下参悟弦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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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夜迈进国防大学校门时，左脚刚踩上太极阴阳鱼地砖，整条林荫道突然开始表演拓扑变换。梧桐树在黎曼曲面间穿梭，牛顿雕像手里的苹果变成希尔伯特空间向量，连空气里的桂花香都分解成傅里叶级数。

\"欢迎来到真实版《爱丽丝梦游仙境》。\"林月儿从麦克斯韦妖雕塑后探出头，白大褂上画满薛定谔的猫，\"不过我们的疯帽子是搞量子场论的，红皇后研究弦理论。\"

话音未落，地面裂开道克莱因瓶状的深渊。叶夜跟着物理系少女跳进电梯，透过全息玻璃看见地下三百米的奇观：墨家机关兽正和量子计算机下围棋，穿汉服的工程师用风水罗盘校准粒子束，还有个穿宇航服的老头在太乙神数推演台上煮螺蛳粉。

\"那是秦天教授。\"林月儿指着煮粉老头，\"古武系主任，兼职《走近科学》编外打假员。\"她突然把叶夜拽到墙角，\"小心他的假肢，上周刚把夸克汤泼成《富春山居图》。\"

实验室防爆门开启的刹那，叶夜的天眼通突然暴走。他的视网膜成了ImAx巨幕：莫灵芝教授的手术刀在演奏《二泉映月》，张玥导师的星图裙摆暗藏虫洞坐标，欧阳丹的钻石项链正在直播纳斯达克行情。最惊悚的是秦天教授的紫砂壶——那玩意分明是缩小的哈勃望远镜。

\"小友来得正好。\"秦天用假肢碾碎大理石地砖，\"帮老夫看看这尊商周青铜鼎...\"他突然掀开鼎盖，\"里头煮的波函数坍缩了没？\"

叶夜凑近时差点被量子汤蒸气掀翻。鼎内翻滚的既不是肉羹也不是药材，而是无数跃迁的电子云，汤面上漂浮着笛卡尔坐标轴，八角茴香正在和希格斯玻色子跳探戈。

\"火候欠佳。\"少年下意识点评，\"您该用薛定谔方程文火慢炖。\"

整个实验室突然死寂。莫灵芝的手术刀停在半空，刀尖的神经突触还在跳霹雳舞；张玥的星图裙摆停止膨胀，裙褶里卡着半颗类星体；欧阳丹的钻石项链忘了闪烁，华尔街的钟摆停在了庞氏骗局那一刻。

\"妙啊！\"秦天突然把假肢拆下来当鼓槌敲，\"二十年来头回有人懂老夫的养生之道！\"他舀起勺量子汤泼向墙壁，汤水在接触面瞬间演算出《九章算术》缺失篇目。

突然警报炸响，红色警示灯把众人染成糖葫芦。林月儿拽着叶夜躲进质子对撞机操作台，全息屏上跳动的不是数据流，而是《兰亭集序》的量子纠缠版。

\"又是王家。\"张玥导师扯开航天制服的领口，露出锁骨处的弦理论纹身，\"他们往同步辐射光源里掺了暗物质。\"

叶夜的天眼自动调焦。透过十八层铅玻璃，他看见粒子束里混着青铜色光斑，那分明是放大万倍的罗盘碎片。记忆闪回考场作弊男生耳中的接收器——同样的青铜冷光，同样的量子震颤。

\"劳驾让让。\"莫灵芝踹开防爆门，手术刀在指尖旋成光轮，\"我要给暗物质做开颅手术。\"她白大褂背面赫然印着\"主刀医生在线接单，星际快递包邮\"。

粒子对撞机突然发出龙吟。秦天教授把假肢插进控制台，操作界面瞬间切换成河图洛书。\"小子，\"他扭头露出黄鼠狼偷鸡似的笑容，\"借你天眼通当个显微镜？\"

叶夜瞳孔银芒暴涨的瞬间，整个时空开始倒带。他看见青铜光斑在粒子流中重组，化作微型罗盘刺青，纹路与母亲王嫣然锁骨的封印完美契合。当视线穿透量子泡沫，二十年前的雨夜重现：外祖父将青铜罗盘按向婴儿额头，黑衣人胸前的芯片闪烁如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