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观众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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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伶在血泊中睁开眼时，腕表指针正在逆时针旋转。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新鲜的血锈味，他发现自己躺在初始的走廊拐角，竹扫帚还握在掌心。003病房的抓挠声依然以十三秒为周期作响，仿佛之前的天台死斗不过是场幻觉。

但掌心的青铜傩面残片与视网膜上的数据提醒他，轮回确实开始了：

【当前轮回次数：2\/10

幸存演员：1\/13→1\/11

观众满意度：★☆☆☆☆→★★☆☆☆

终焉倒计时：9天23小时58分】

\"这次要换个死法吗？陈医生。\"戏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穿红袍的女子斜倚在护士站柜台，指尖转着柄刻满符咒的青铜钥匙。她的凤冠垂帘遮住面容，但陈伶能清晰看到视网膜上的警告：

【角色：？？？（维度商人）

序列：饕餮座·天阙级

威胁等级：███】

\"你该庆幸首演时选择了‘斩神’戏路。\"女子抛来罐冰镇可乐，罐身印着\"诸天打赏通道已开启\"的血色篆文，\"要是学那些蠢货选‘逃生’剧本，现在连骨头都被观众嚼碎了。\"

陈伶接住可乐的瞬间，视网膜突然弹出半透明光幕：

【获得打赏物品：孟婆汤（稀释版）

效果：遗忘最近三次死亡记忆

打赏者：黄泉路088号票贩子】

\"别喝那个。\"红袍女用钥匙尖端挑起陈伶的下巴，他闻到刀刃般冷冽的梅香，\"记住，当观众开始鼓掌，才是杀戮的最佳节拍。\"

警报声突然炸响，陈伶转头看见护士长李芳正推着药车走来。这次她的后颈鳞片已经蔓延到耳垂，胸牌显示的时间变成了\"星期四\"。

\"要试试新能力吗？\"红袍女突然将钥匙刺入陈伶肩胛，\"毕竟你的‘演员’序列，可不止能看破角色标签。\"

剧痛中，陈伶的视野突然分裂成双重画面：现实中的走廊开始褪色，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灰色丝线交织的维度——他看见李芳的脖颈连着三十七根因果线，其中三根泛着血光的正通往自己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