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婚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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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闻笙并非没有感受到那道一直追随的目光，但是她对老大夫即将要说的事情非常感兴趣。

这也许就是缺少的最后一块拼图。

白胡子老头深深叹出一口气，伸手捻着胡子看向她，“发生什么了？”

“我以为您叫我出来是要坦白的。”齐闻笙却不接他的话，继续反问道。

杜瑾又深深呼出一口气，“好吧。你也许也看出来了，梁嘉树有病。他不能经得起这些刺激，要是刺激过头，很可能会让他性情大变。”

“哦？我只觉得他在装傻，所以他居然是装疯吗？”齐闻笙毫不留情的说道。

“唉！这不能怨他，是他那个爹，梁阳就是个疯子，原先他夫人在的时候谁也看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梁夫人死后，他就彻底不在乎了，阿树那会还小，不能像他那两个哥哥那样跑掉，所以才….唉，这事儿闹的。”

杜瑾很是无奈，他年轻的时候其实就认识梁阳了，也是因为他的原因才留在梁家村当大夫，谁能想到，搅进这么一滩浑水里。

齐闻笙却察觉出老大夫似乎对梁阳很是有些感情，于是她直接问道：“所以梁阳是什么时候救你一命的？”

“怪不得你能当上缉拿司的捕快呢。”老大夫有些感慨的说道，“没错，我俩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那会儿他身上就有一股不要命的疯劲儿，所以在那时梁家力压孟家，在东宁城是一霸，没想到，他们的美人计还是起效了。”

“美人计？”齐闻笙有些震惊，“梁夫人姓孟吗？”

杜瑾诧异的看向她，“反应很快嘛，不过似乎只是姓孟而已，并不是东宁城孟家的人，这才成功嫁入了梁家。梁阳把她当宝贝一样捧着，这么些年，也就三个孩子。”

齐闻笙好奇的继续询问，“那梁夫人到底怎么死的？”

“孟家人使了些手段吧，梁阳反正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就死死盯着阿树，有些保护过头了。”杜瑾想起那些往事，还是忍不住深深叹息，也许梁阳死了也是好事。

此时，齐闻笙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大胆的猜想，这要是真的，那可能就能解释这一切了。

她小心试探着，“梁夫人怀梁嘉树的时候你在吗？”

杜瑾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啊。梁阳很是不放心，偏偏当时还挺多事的，他拜托我照看梁夫人。”

“所以？有什么不对吗？我看记录，梁夫人是生产落下了病根儿，所以后面早早去了。”齐闻笙旁敲侧击的询问，试图试探出更多信息来。

老大夫眼神却有些闪避，“这事儿与现在有什么关系吗？”

齐闻笙一下确定了期间肯定有事发生，她转了个话题问道：“你为什么会教孟飞雪？”

“因为…因为…”老大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些无措的捻着胡子，眼神不断闪避着。

齐闻笙继续逼问，“你和梁阳交情极深，怎么会对孟家人有好感？”

“唉！”杜瑾唉声叹气的摇着头，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

齐闻笙没放过他，“是梁夫人求你？还是孟家抓住你的把柄？还是梁阳发疯了？总要有个理由吧？”

老大夫一下扯下来一根胡子，深深的看她一眼，低声说出了真相，“阿秀求我，说女儿会让梁阳彻底发疯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很坚定的求我，说和孟家族老已经联系过了，她父亲愿意帮她。”

齐闻笙虽然早有猜想，但是还是不可置信的确认到，“所以？她们是双胞胎？”

杜瑾仿佛彻底卸下了负担，深深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