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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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裂隙之城最深处的一间密室内，耿青真君面前悬浮着三面光幕，上面浮现出其他三位真君的影像。

“如何？”

于水问道。

耿青真君嘴角微扬。

“收获颇丰。那个宇宙的力量体系与我们截然不同，但层级分明。最重要的是……那里有着称为神只的存在，按照神力分为微弱、弱等、中等、强大、伟大。”

“刚刚和我交手的眼魔格泽姆尼德就是微弱神力。我们之后的探索要小心些了，深渊里有些存在不是我们现在能应付的。”

接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那个精灵提到了一种名为'魔网'的存在，据说是那个宇宙施法者的力量源泉。若能研究透彻，或许对我们突破元婴桎梏有所帮助。”

白宏真君沉吟片刻。

“不要操之过急。先确保裂隙之城稳固，再徐徐图之。“

丁鹏也开口建议道。

“没错。无底深渊这地方太乱，裂隙之城稳定后，不如想办法从精灵口中问出如何去其他位面。”

四人的对话透过光幕传递，在灵力的涟漪中渐渐消散。

……

裂隙之城会议室内的气氛凝重如铅。萧凝雪的报告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将近四百名意境筑基的阵亡，相当于整个开阳星意境筑基少了5%左右。银霆机甲也损毁得只剩一百多具。

林霁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计翔真人眉头紧锁，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道衍垂眸静立，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庞；万军飞则盯着沙盘上代表深渊的暗红色区域，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诸位。”

林霁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深渊探索不能停止，但必须改变方式。”

万军飞苦笑一声。

“林道子，你说的我们都明白。但这样安排深渊的探索速度必将大打折扣，真君们对深渊未知资源的渴望，不一定会同意。”

万军飞的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林霁。

林霁指尖轻叩桌面，声音不疾不徐。

“真君们追求的是突破元婴桎梏的契机，而非让门下弟子白白送死。若我们能证明暂缓探索更有利于长远利益，未必不能说服他们。”

他抬手展开一道水幕，上面浮现出深渊矿脉分布图与近期探索路线。几条红线蜿蜒延伸，最终消失在未探索的黑暗区域。

“这是卡尼尔根据幸存者描述绘制的路线。”

林霁指向其中一条格外曲折的红线。

“凌天宗第三探索队历时两个月，损失二人，最终只带回三块血髓晶。”

水幕切换，显示出一组数据。

探索队平均死亡率27%。

计翔突然插话，有些不甘的辩解。

“可那些侥幸回来的修士，哪个不是收获颇丰？我门下有个小子，卡在单意境十几年了，如今——”

“如今他眼底泛红，夜间时常嘶吼，对吗？”

萧凝雪冷声打断。她白发如雪，在暗红天光下格外刺目。

“那是深渊腐蚀的初期症状。再这样下去，他会变成比恶魔更可怕的东西，必须让他先离开无底深渊这个环境。”

一阵压抑的沉默。

林霁忽然取出一枚留影石。画面中，银星正指挥蚁群将普通金属转化为银精。接着画面切换，显示卡尼尔实验室里陈列的数十种深渊材料合成品。

“与其用人命去填，不如先消化已有收获。”

林霁关闭留影石，目光扫过众人。

“银星族群正在扩大，卡尼尔的技术也能实现材料转化。等我们培养出更多适应深渊环境的武器，再稳步推进，岂不比现在盲目牺牲更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