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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风传十八转,麻绳捻作金龙须。

舌底翻澜寻常事,假话千遍便成书。

清河县米市街的清晨,总被孙胖子米行的吆喝声劈开:“新米下河喽!”可今日那胖大身躯却堵在巷口,油汗淋漓的脸凑近卖菜婆耳根:“张家佃户祖上欠我太爷爷三担谷子哩...”话音裹着陈米霉味飘进茶馆,未时已变成“张家祖坟压着孙家龙脉”的秘闻。待到黄昏,蹲在瓦檐下的野狗都似在吠叫:“张老蔫偷了孙家传家宝!”

米行后院的槐树下,孙胖子正往麻袋洒姜黄粉。染色的陈米堆成小山,他踹了脚米堆冷笑:“明日这些便是张老蔫抵债的‘赃米’!”

麻绳拧龙须

张老蔫的十亩肥田挨着孙家米仓。三日前县衙丈量土地,他田里多出半亩无主荒埂。孙胖子当夜便翻出虫蛀的旧账本,在“道光二十年”页添了行小字:“张佃户借谷三担”。墨迹未干时,他舀勺米浆涂在纸缝——这手“纸筋造旧术”原是跟当铺朝奉学的,《履园丛话》记载古董商惯用此法仿造地契。

谣言初起时,张老蔫肩着锄头走过米市街。茶馆里突然摔出只豁口碗,碎瓷溅到他脚边。“丧门星!”孙家伙计叉腰怒骂,“碰碎我家康熙斗彩碗,值五十两哩!”满街目光顿时粘满张老蔫的破草鞋,比米浆还稠。

金线绣谎经

孙胖子的杀招在庙会日祭出。城隍庙戏台上,他请的说书人拍响醒木:“今日表一桩祖债不还的奇案!”扇子唰地展开,露出“张家赖债图”——画中张老蔫祖父跪献地契,孙家太爷捋须推拒。看客们伸颈争睹时,谁也没注意画纸背面黏着糯米浆糊,正午日头晒得画上墨色渐渐洇开。

“老蔫啊,”孙胖子挤到张家田头,抖着画叹气,“这画是祖传的,墨都晕了...”田埂忽传来脆响,张老蔫的锄头刨出半片青瓷碗底。碗底沾着新鲜泥浆,内侧却结着干苔!“孙掌柜好记性!”张老蔫举起瓷片,“您家‘康熙碗’埋在俺田里,倒长出嘉庆年的苔藓?”人群哄笑中,孙胖子脸涨如猪肝——那苔藓是他昨夜用海带汁黏的。

风车扬秕糠

张老蔫当夜请来县衙书吏。油灯下展开孙家账本,书吏取鹅翎蘸酒轻擦“道光二十年”字样,朱砂印章竟褪出粉红——真官印该含银朱,百年变暗红。“伪造官印是死罪!”书吏冷笑。孙胖子扑通跪地时,窗外飘进张家婆娘的哭骂:“天杀的造谣俺偷汉...”

原来三日前孙家伙计散布“张寡妇私通货郎”,货郎今晨却被撞见从孙宅后门溜出。更绝是张老蔫从货郎担里翻出染黄的陈米,米袋针脚藏着孙家特有的双股线!《金瓶梅》里潘金莲毒杀武大郎用的砒霜纸包,便是药铺伙计用双股线捆扎的。

织机现天梭

真相大白那日,张老蔫搬出祖传织布机。机上绷着丈余长的粗麻布,布面用茜草汁画满诡异符号。“这是俺太奶奶记的流水账。”他指向布角赤褐色斑点,“道光二十年发瘟病,孙家太爷赊的三斗救命米,”斑点旁褐色曲线如蛇缠绕,“秋后还了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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