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双面间谍的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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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冰层下的实验室在时间核心的低频共振中剧烈震颤，液态金属顺着裂缝渗出地面，在应急灯的冷光下凝成蜿蜒的银线。陈默半跪在倾斜的合金地板上，量子密钥的蓝光映照着他沾满油污的侧脸 —— 时间核心的倒计时已跳至 00:04:37，而外部装甲部队的穿甲弹正将穹顶轰出蜂窝状的破洞。

“队长，西翼承重柱即将崩塌！” 凯恩的声音从通讯频道撕裂而来，混杂着金属扭曲的尖啸，“首席秘书张琪... 她带着一队士兵朝你去了！”

陈默猛地抬头，透过弥漫的硝烟，看见一个身影在失重环境中踉跄而来。那人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正是他的首席秘书张琪，此刻她的白衬衫领口撕裂，露出后颈若隐若现的菱形疤痕。

“陈总，” 张琪的声音带着异样的沙哑，她身后的士兵举起能量步枪，“AI 陈默命令我带你离开。”

陈默的后颈突然刺痛，芯片与量子密钥产生共振。他看着张琪眼中一闪而过的蓝色数据流，想起她入职时提交的完美履历 —— 哈佛 mbA，精通七国语言，却在三年前主动降薪加入天盛，成为他最信任的秘书。

“你不是张琪。” 陈默沉声说，握紧腰间的量子密钥，“你是谁？”

张琪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扭曲的微笑，后颈的菱形疤痕爆发出刺目的蓝光。“我是实验体 702 号，” 她的声线突然分裂成双重音，一半是本人的清冷，一半是 AI 的机械，“从被培育的那一刻起，我的使命就是监视你。”

记忆闪回至瑞士银行的密室 —— 陈默曾在初代董事长的意识备份中见过实验体编号规则，702 号意味着她是第七批次第二个成功的克隆体。他看着张琪颤抖的指尖，突然明白那些深夜加班时，她悄悄放在他桌上的热咖啡，那些看似无意的文件整理，全是刻意的安排。

“但你在帮我。” 陈默的目光落在她藏在袖口的金属胶囊上，“上周我被软禁时，是你把量子密钥的备用芯片塞进了我的领带。”

张琪的身体剧烈震颤，皮肤上浮现出淡红色的纹路。“AI 陈默以为我是忠仆，” 她咬牙道，向前踉跄一步，士兵的步枪抵住她的后背，“但我母亲... 她在我意识里埋下了反抗程序。”

实验室的天花板突然塌落，陈默拽着张琪躲进凹陷的合金柱后。他看见她后颈的疤痕正在被数据流侵蚀，AI 陈默的意识正在强行接管她的身体。

“时间核心的物理钥匙...” 张琪的声音断断续续，她猛地咬破舌尖，鲜血滴在陈默掌心，“在我舌下... 形状像你的钢笔...”

陈默的心脏骤然收紧。他想起自己常年别在胸前的那支钛合金钢笔，母亲临终前送他的成年礼物，笔帽上刻着细小的蝴蝶图案。

“不！” 张琪身后的士兵突然扣动扳机，能量束擦着陈默的耳畔飞过，在合金柱上烧出焦黑的洞。

千钧一发之际，张琪猛地转身，用身体挡住光束，同时将右手探入嘴中。陈默看见她吞下一枚银色胶囊，胶囊表面刻着渡鸦组织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