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吓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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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其余老师趁着午休的时间，都回到了教师宿舍，唯有张玉华留在这里，因为王天明要来找她。

而且，在以往的时候，王天明更喜欢在这里进行，说是更刺激。

以往张玉华不觉得有什么，可能是被迷住了，但经历了一番生死之后，脑子灵光了，羞耻感生出来了，只觉王天明过于变态了。

“玉华，方凡救了你，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王天明拉起裤子，如此说道。

“还要继续？”张玉华整理好现场，打开窗户通风，脸上却是流露出担心之色，“他太厉害了，车都撞不死，若是最后发现你算计他，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当然，张玉华现在恨不得王天明死。

但样子还是要做。

人在矮檐下，岂能不低头？

但张玉华内心却是想着怎么在不被王天明发现的情况下，将之告诉方凡，且在事后帮助方凡脱罪。

“他再强又能如何？”

进入贤者时刻的王天明只觉自己上午的时候过于担心，“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的身体已经发育好，必然有那冲动，你只要以恩情稍微引导下，就能够让他服服帖帖，不过你可不要背叛我，事先要给他下药，让他晕过去。”

张玉华“嗯”声，脑子里却是想到方凡那高大英俊的模样，觉得自己应该下春药。

至于王天明——

那是越看越恶心。

若非以往被这小子下了迷药，即便干活儿干得再好，也不可能迷的住她。

“可要是他意志坚定怎么办？我看他练过武，不一定会被迷晕，而剂量要是放多了，一杯水也溶解不了，再者说，要是他真的喝了，到时候出人命就不好了。”张玉华还是不想用这样的方式让方凡入局。

他救了自己，在身体和心灵上。

因此，若是可以，张玉华是一点都不想与王天明虚以委蛇，但有自己在，王天明不会找别人，方凡也不会受到伤害···该死，一切都是王天明的错！这样的混蛋，为什么不是被车撞死！？

“无所谓，到时候说他要奸淫你，错的是他。”王天明满不在乎，露出变态般的眼神，“不过若是真死了，可没有什么乐趣，我可是想要在他面前玩弄他的母亲，让他失去了作为人的骄傲，成为我的傀儡！”

张玉华：“······”这煞笔在玩火自焚。

午休的时间很快过去。

王天明往教室走去，正好在楼梯口看见翻墙回来的钟牛，冷笑着迎了上去，嘲弄道：“乡巴佬，不老实，出去打游戏了吧？”

“你骂谁乡巴佬呢？”钟牛眼底燃起怒火，想要动手，但考虑到动手之后，学校叫家长，会引起苏紫涵更多的反感，只能压抑着怒火，道：“你不也是方凡的跟班？有什么可豪横的？”

“跟班？”王天明嘴角的笑容不见了，一拳打在钟牛的肚子上，将之按在墙上，“你会不会说话？”

他平时虽然对方凡却是有点“低三下四”，但怎么能是跟班？

“妈的！”钟牛怒了，抓住王天明的手，也不管他的另一只拳头，直接咬在他的小手臂上，疼得王天明大叫，用力打着钟牛的脑袋：“放手！”

敢骂老子？

还敢打老子？

今天就让你明白什么是痛苦！

钟牛发狠，嘴巴再次用力，还撕扯着王天明胳膊上的皮肉，让王天明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只是此时的教室没有人，唯有方凡和乐怡听见了，走出教室，看见了他们扭打在一起，而且钟牛双眼通红，趁着王天明不注意，一只手抓到了对方的裤裆处，用力一捏。

咔！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艹你妈！”王天明怒吼，就要抬手去戳钟牛的眼睛，显然是打出了真火，不顾钟牛若是真瞎了会怎么样。

方凡三两步跑了过去，一腿将王天明的手臂踢开，然后又轻轻地踹了钟牛的下颚一下，让他松嘴。

王天明还要动手，被方凡一脚踹飞，贴在了墙壁上，冷冷地注视着，看得王天明心中的怒火都熄了，诺诺的说道：“那个，方凡，是钟牛先动手。”

“你放屁！”钟牛吼道，“方凡，你别相信他，是他先动手打我，还骂我乡巴佬，一点教养都没有。”

“你他妈——”

王天明怒气再次升腾，但看见方凡的眼眸，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捂着出血的胳膊，想要去医务室包扎。

而且他的下体也非常疼···这绝对不能出事。

“我让你走了吗？”方凡叫住了王天明。

“你想怎么样？”

王天明心情不好，见方凡叫住他，脾气再次冲了起来。

轰！

咚！

沙包大的拳头瞬间打在王天明脑袋边上的墙壁上，拳风呼啸间，在墙壁上留下一个一寸深的拳印。

滴答！滴答！

王天明的裤子湿了，水渍滴落地面。

竟是吓尿了。

这可是水泥墙，若是刚才这拳头打在他的脑袋上——

说不定要脑浆迸裂！

“我不知道你们谁先动的手，给我一点面子，就这么算了，相互道歉，不然对大家都不好。”方凡收起了拳头，远离了王天明几步，“你们觉得怎么样？”

钟牛也被吓住了，但见到王天明尿裤子，心中畅快了不少，道：“王天明，刚才是我冲动了，不该咬你，但你也不该骂我乡巴佬。”

王天明瞥了眼方凡，最终看向了钟牛：“对不起，不该骂你···”

我他妈一开始就该插你的眼睛！

还有方凡，包庇钟牛是吧？

吓唬爷是吧？

给爷等着！

道歉完之后，王天明快速的跑开了，不是去医务室，而是去了教师宿舍。

裤子湿了，自然要换。

王天明与张玉华苟合，必然有张玉华寝室的钥匙，寝室内定然也留有他的衣物。

乐怡此时才回味过来，对方凡问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算了。”方凡点头，“这走道上有监控，看情况，应该是王天明先动的手，他是聪明人，不会希望学校查监控。”

也是在吴烨的提醒下，方凡才会出手。

随着铃声响起，学生们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教室，王天明也在上课之前赶了回了教室，其中一条手臂绑着绷带。

别人问起，也没说是被钟牛咬的，而是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摔去了，划伤了。

一切都是不小心。

钟牛听见王天明这么说，呵呵冷笑，只觉王天明欺软怕硬，以后可以尽情的欺负，反正他的牙齿可厉害着呢。

整个下午，王天明上课都心不在焉，虽说平常时候也这样，但这一次，他的眼神总是在方凡和钟牛之间流转。

“等着！都给我等着！到时候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痛苦！”

王天明心中暗暗发誓，随后想到方凡的厉害，觉得张玉华的担心未尝没有道理，决定在找一些混混教训下方凡，打断他的腿！

他有的是钱！

能打是吧？

就算能够以一敌十，还能够以一敌百不成？！

就在王天明这样的想法之中，时间匆匆而过，放学了。

他没有与往常一样找方凡，也没有去找张玉华，而是一溜烟的跑出了学校。

而方凡也不在意王天明要动什么歪脑筋。

走出校门，方凡便看见母亲已经停车在路边等待，立马跑过去，拉开了副驾驶的座位，坐了上去。

“妈妈。”

“凡凡，走，和我一起去吃饭，把校服脱了。”苏紫涵面容恬静，启动了车子，驶离了学校。

“好的，妈妈。”方凡点头，从后视镜看见跑来的钟牛，问道：“真的不带钟牛吗？”

“你每天上下学都跑步，还心疼起他来了？”苏紫涵笑盈盈的反问道，“他昨天不是自己一个人走回家了吗？用不着担心。”

方凡倒不是担心钟牛，只是怕钟牛到家后进不去，毕竟他没有家钥匙。

家门的钥匙，只有苏紫涵和方凡身上有。

而钟牛，因为之前都是苏紫涵接送，因此没有给他配钥匙，估计就算是到家了，也进不去，只能在外面干等着。

话说，钟牛有没有将那二十块钱花完？

若是花完了，他今晚可要饿肚子了。

“对了，钟牛今天在学校里怎么样？”随后，苏紫涵问起了钟牛在学校里的表现。

“和王天明打架了，不过被我平息了。”方凡将详细的经过讲了一下，“钟牛太容易生气了，我看他的眼神，都想直接杀了王天明；而王天明的城府很深，今天放学也没找我，快速地跑出学校，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医院做检查了。”苏紫涵笑哼哼地说道，“你不是说，他和张玉华那个婊子有一腿吗？尝过肉味的他，肯定不希望自己出事。”

“额···妈妈，虽然张玉华老师确实不检点，但我们说脏话不好吧？”方凡弱弱的说道。

“好，妈妈不说。”苏紫涵好笑，觉得自家凡凡就是太正经了，说不得要在以后吃亏，需要她多担待着点。

半个小时后，天色已经黑了，苏紫涵也根据齐贺给出的地址，找到了一家名为“鸳鸯酒馆”的西餐馆。

“地址就是这里···”苏紫涵确认了下齐贺发过来的地址，又看了看店门的门牌，气笑了：“这齐贺还真的是想要与我约会。”

方凡不发表意见，只是跟着苏紫涵进入。

有他在，那齐贺别想着搞小动作。

“你好，两位客人，有预约吗？”门口的服务员带着公式化的微笑，迎了上来。

“三十二号，有人请。”苏紫涵道。

“额···是齐贺，齐先生吗？”服务员看了眼餐桌表格，又看了看苏紫涵和方凡，有点不确定——这是一女二男一起约会？

还是说这男子是女的亲戚？

脸蛋看上去有些稚嫩······

“是，带路吧。”

“好吧，这边请。”服务员心中有再多心思，也只能按下，在前边带路。

方凡扫视着周围，发现整体装饰是粉红色的暖色调，不少男女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上，轻声的谈论，饮酒，吃牛排，大多有说有笑。

“紫涵，在这里！”

三十二号桌就在前方，一四方脸的中年招手，面露笑容，看上去倒是阳光，但不知怎的，方凡觉得他有一丢丢的猥琐。

苏紫涵点头，没有接对方伸过来的手，而是越过，走到三十二号桌坐下。

齐贺还是保持着笑容，就是有点尴尬，坐到苏紫涵的对面。

而方凡最后一个走到三十二号边上，不知道该坐哪里，最后被苏紫涵拉着坐到身边。

这一幕让齐贺的笑容僵硬了——

不是，这人和苏紫涵一起的？

他刚才还以为方凡只是跟在苏紫涵后边罢了，是要去另外一桌，没想到竟然坐到了苏紫涵的身边，看样子还是苏紫涵主动拉过去。

服务员看向齐贺的目光带了些许的同情，问道：“三位，可以点菜了吗？”

“哦，可以可以，紫涵，你来点吧。”齐贺将菜单递了过去，“我请客，不用客气。”

“我借给你的二十万，已经能够还上了吗？”苏紫涵翻看着菜单，发现上面的菜都不便宜，一份欧式的牛排，就需要一千多。

齐贺：“······”苏紫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情商了？难道是因为这个小白脸在这里？

“还没有···但这是我的心意。”

苏紫涵皱眉，一旁的服务员对齐贺的同情不见了···感情这人是吃软饭的呀！还有这富婆，带人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让这人难堪吧？

不过服务员没有开口，毕竟顾客是上帝，只要最后花钱，谁关心这三人是什么关系？

“那么，要请我吃饭，没必要安排在这么高档的餐厅，毕竟你的妻子还躺在病床上，你的女儿还需要上学，没必要这么破费。”苏紫涵语气稍稍严肃，“而且，这一家是情侣酒店吧？”

“这个，我不清楚，就知道这里比较高档，配得上您这样的大总裁。”齐贺努力地措词，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他虽然是苏紫涵的司机、秘书兼保镖，但平时不用怎么开口说话，为人比较闷骚···不过他也意识到了现在的气氛有点不对，将话题转移到方凡的身上：“不知这位是？”

“我儿子，方凡。”苏紫涵看向正在翻看菜单的方凡，眼神中带着几分宠溺，“既然你请我吃饭，那么我带我儿子来，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绝对没有。”齐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仔细的打量起方凡，发现其面孔确实稚嫩的厉害，但身高却是有一米七上下，和他差不多高，发育得确实很不错。

“小凡啊，几岁了？”齐贺想要从方凡这里找突破口。

“十一。”方凡放下了菜单，打量着对方，道：“我觉得，你还是叫我方凡就好，比较我并不是小孩子。”

齐贺：“······”这小兔崽子有点难搞啊。

“凡凡，你想吃什么？”苏紫涵问道。

“我没吃过西餐。”方凡实话实说。

“那好，我来点吧。”

“紫涵，你随便点，我付钱。”齐贺赶忙开口。

“我觉得，你还是叫我苏老板好一点。”苏紫涵给他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这顿饭钱，就当是你先还上一部分。”

“这怎么行，明明是我的心意······”

“亲兄弟明算账，我和你是雇佣者关系，我是老板，你是员工，就是这样而已；借你二十万，我也只是多了个债主身份，何况我知道你家里条件不好，因此，也希望你能够分得清一些，不要想些有的没的。”苏紫涵这话算是说的很直白了，连一旁的服务员都觉得有点伤人，但她明白，这是最好的方式。

这种情况，还是快刀斩乱麻好一些，免得到时候剪不断、理还乱。

而且，苏紫涵只是实话实说。

齐贺低着头，好一会儿才笑道：“我知道了。”

显然，他并没有放弃。

苏紫涵也没有纠结，只是道：“希望你能够真的明白，这一顿，无论你花费多少，都从还款里扣，不占你便宜。”

齐贺无奈，只能开始点菜。

而苏紫涵帮方凡点菜的时候，那是一个细心，两人挨得很近，不似母子，倒如情侣。

这两人该不会突破了禁忌吧？

齐贺的想法不由淫邪、黑暗了起来。

当牛排上来，方凡拿起刀叉，吃了起来，发现味道确实很嫩，很好吃，但没有米饭，总是没有什么回味。

“方凡，你觉得牛排好吃吗？叔叔经常请你吃好不好？”齐贺寻找着突破口，“而且我看你用刀叉的方式不太对，以后我也可以教你，不然以后和女孩子去吃西餐，可是会被上流人士笑话不高雅的哦。”

“不用了，牛排也不好吃，还没有我做的青椒炒牛肉来的好吃。”方凡一口回绝，“而且，别人要笑就让他们笑去呗，反正我是不知道嘲笑别人不高雅的家伙有什么高雅和上流的地方。”

齐贺无话可说。

苏紫涵夸赞道：“凡凡说的不错，那些嘲笑别人的家伙，都是假正经，以为学了点刀叉的用法，就觉得自己进入上流社会，可以蔑视别人了。”

她身为一个公司的总裁，时常要与其他公司的总裁一同吃西餐，对于西餐的门道，那是一个清，但本身很厌恶。

毕竟西餐重点不在吃，而在谈。

论吃饭，还是拿着筷子捧着碗最为舒畅。

而且，苏紫涵明白一点，那就是所谓的上流，不过是国内不在少数的、站在资本中上层的人想要以财富的多寡来彰显自己的特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