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增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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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牛的借口，使得苏紫涵更加厌恶，但也并没有继续教训，而是让他快点吃饭，然后将自己的碗筷洗了，并告诫一定要用洗洁精洗三遍以上。

当一个女人开始讨厌起一个人的时候，那么无论那个人做什么，都是错的。

钟牛就是受到了这样的态度。

方凡暗爽不已，只觉扬眉吐气，让他脑子的吴烨暗叹少年心性的天真与活泼，随后道：“好了，别盯着钟牛看了，回房间休息，别忘记约定，以后每天早一个小时休息。”

“哦。”方凡准备洗个澡就回房，只是脑子里想道：“另一个我，你刚才的话怎么听着有点奇怪？”

“想多了而已。”吴烨回应一句。

“这样啊。”

方凡也没多在意，从房间拿出换洗内物，进入卫生间，脱下衣服，打开热水器，冲了个澡，不到七分钟，就洗完。

只是出门时，苏紫涵刚好来到了厕所门外，脚下不留神，与之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妈妈。”

方凡立马抱住了要滑倒的苏紫涵，将他扶稳，然后觉得有点燥热，便立马远离了几步。

“对妈说什么谢？还害羞了，你小时候可都是我帮你洗的。”

苏紫涵好似不以为意，走入厕所后，面色顿时通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暗道：“我的凡凡竟然有那么好的身材，那腹肌···我在想些什么呢？”

好半晌，苏紫涵才冷静下来，开始冲澡，让自己冷静。

洗完澡后，苏紫涵并不像以往那般只是披着一块浴巾，而是穿好了衣物，防止被钟牛那个家伙看见。

显然是有了防范。

方凡此时已经换上了衣物，在洗衣机旁等待，见到苏紫涵抱着衣物过来，便道：“妈妈，你放着吧，我等会儿帮你晾晒。”

“那麻烦凡凡了。”话虽这么说，但苏紫涵并没有离去，而是与方凡聊着学校里的话题，期间方凡将自己的衣物从洗衣机内拿出来，将苏紫涵的衣服放进去，倒入洗衣液。

钟牛此时刚好过来，看见那紫色的内裤，眼睛都有些直了，但见到方凡毫不犹豫地将之丢入洗衣机内，只觉这家伙还是个小屁孩。

“长得再高大有什么用？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钟牛的脑子里如此想着，想要与苏紫涵聊聊，却只是得到苏紫涵“知道了”“嗯”之类的敷衍点头，双眼的目光都在方凡的身上···钟牛反倒是成为了电灯泡。

这一幕看得钟牛极为窝火，气呼呼地转身，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去了，思考着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挽回自己在苏紫涵眼中的形象。

“妈妈，钟牛有没有···欺负你？”见钟牛走了，方凡想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忐忑，“前天你和钟牛好像趁着我睡觉，从家里离开了？”

“想什么呢？”苏紫涵顿时生气了，“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矮矬的小屁孩？只不过是他想要陷害你······”

听到了苏紫涵描述的那晚发生的事情，方凡庆幸钟牛从医院偷的只是一支胰岛素，庆幸方凡摔倒了，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

只是钟牛竟然有那么狠毒的心思——

那么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以前，方凡还同情钟牛是个孤儿，处处让着他，现在从母亲这儿听说了这件事，那么一定让他在离开这个家之前，好好地“享受”一番。

不过，方凡倒是明白母亲为什么突然厌弃起钟牛了。

“看来在妈妈眼中，还是我这个亲儿子重要一点。”方凡甜蜜地想着，让吴烨忍不住了，道：“不要胡思乱想了，脑子里都是些龌龊的东西，以后你回忆这段时光，蹦出的就只有两个字——尴尬。”

方凡讪笑，将苏紫涵的衣物从洗衣机内拿出来，穿到晾衣架之上，和她一起挂到屋外的阳台之上。

虽说夜晚没有太阳，但一晚上应该可以晾干。

“妈妈，我回房睡觉了。”

“怎么？怀疑了妈妈，就想逃走啊？”苏紫涵却是有些得理不饶人。

“不是，是我今天比较困，可能是早上受了点内伤。”方凡找了个借口掩饰。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检查？”苏紫涵立即想起了早上方凡究竟干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顿时不疑有他，关心起方凡的身体来。

“没，没事，就是比较累，只要多休息就行了。”方凡连忙摆手，苏紫涵冷静下来，想起医院给她的检查报告，证明方凡很健康，现在就是找理由缓解尴尬。

只是苏紫涵想要增进母子之间的感情，道：“那好吧，我们一起去休息，今天我们一起睡。”

“这不好吧？我已经长大了。”

“你才十一岁，哪里长大了？还是个小屁孩。还是说，你不想和妈妈一起睡？”在苏紫涵“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下，方凡没理由再拒绝了。

进入苏紫涵的房间之后，方凡的心脏跳动不由加快了，但吴烨操控着身体，使得方凡的眼皮不住的跳动，很快就睡了过去。

“真睡着了？”苏紫涵抓着方凡的脸蛋，摆弄着方凡的胳膊，见其睡的像是一个婴儿，不由撇嘴：“还真是一个小孩子呢，对了，警局送来的锦旗和奖励已经到驿站了···算了，明天再去拿吧。”

想到这儿，苏紫涵也躺在了床上，不自觉的将手放在了自家儿子的身上，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方凡醒来，感受到身上有点沉重，发现妈妈整个人都扑到了他的身上，顿时只觉有点沉重。

(⊙o⊙)…

还好都穿了衣服。

方凡抬起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将苏紫涵推开，蹑手蹑脚地起身，去自己的房间，将身上的睡衣换下。

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在阳台上配合身体动作进行吐纳，随后便是与往常一样，打扫卫生、做早餐。

六点。

苏紫涵醒来，发现方凡不在床边，便起身，离开卧室，发现了正在做饭的方凡，闻着丝丝淡淡的麦芽甜味，问道：“米粥还有甜味？放糖了？”

“没有，就是小米内的淀粉在熬制之下，有点麦芽糖的味道，很淡的甜味，但吃的时候很清爽。”方凡解释道，“妈妈，你今天起的这么早？”

“不行啊？”苏紫涵微笑着反问道，“好歹身为母亲，饭菜应该我来做。”

说完，就越过方凡，拿起了菜刀，但砧板上没菜，只有几个面团，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自从方凡开始做饭之后，她就没有再下过厨，只是每天下班的时候会将菜买回来，这样的情况大概持续了三年多、近四年。

有点尴尬的放下菜刀，苏紫涵问道：“这些面团是做什么的呀？”

“包子，馅我已经搅拌好了，猪肉和韭菜，只要将馅料放到面团内，包起来就行。”方凡做着示范，从浑白的面团上捏下一小团面团，将其揉成一个圆，然后拇指连按，压出一个饼状，用勺子将一小团肉馅放入其中，然后将面皮包起来，一个小巧玲珑的包子就做好了。

苏紫涵看着简单，也觉得有意思，便学着做，不过成果差强人意，只能说是将馅料给包住了，大小不一，形状也有些奇怪。

“该不会不好吃吧？”

“不会。”方凡倒是不介意，“只要蒸熟，味道都还算可以，就是妈妈你包的几个，馅料放得有点多，吃的时候可能会腻，要搭配豆浆。”

“嗯，那我来蒸吧，需要多久？”苏紫涵将包子都放入了小蒸笼内。

“水已经开了，大概九分钟就行，这种小包子很容易熟，蒸的久了，会吸收太多的水分，变得软塌塌。”方凡提醒道。

“这样啊。”苏紫涵想到了这些年方凡日复一日的为她做饭，内心不自觉的温暖了起来，好似焕发了新春。

因两人有说有笑，一个话题都可以聊上不短的时间，吵得钟牛都提前起来了。

苏紫涵熄了声，去窗台收衣服，却发现自己的内衣不见了，顿时面色一黑，见钟牛去了厕所，便进入他的卧室。

门一打开，就闻到一股腥臭味。

而在床头上边，正好是她那丢失的湿润的内裤。

“好小子！”苏紫涵气得发笑，也不理会那条内裤，离开了房间，打算等钟牛走后，直接将这里拆了重建。

当苏紫涵离开钟牛房间之时，钟牛刚好从厕所出来，看见这一幕，顿时吓得面色铁青，但还是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打定主意苏紫涵不敢将这件事暴露——为什么第一次就被发现了？希望苏紫涵这个骚女人不会不顾面子。

但钟牛显然是低估了苏紫涵的冷酷，恶狠狠地问道：“说吧，你拿我的内裤做什么了？”

“对不起，阿姨，我会洗干净的。”钟牛低着头，一脸委屈，给自己辩解，“我只是太痒了，可能生病了······”

“生尼玛了个比病！”苏紫涵宛如九天魔神，一巴掌甩了过去，将钟牛打翻在地，“小小年纪不学好，想那些龌龊事？说，你怎么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爹？！”

越说越来气的苏紫涵，再次打了钟牛两巴掌，才觉得解气。

钟牛委屈极了。

他现在算是明白“后妈”二字的真正分量。

最后，还是方凡走过来，才让苏紫涵收起了脾气。

吃早饭时，钟牛见到几个怪模怪样的包子，想要嘲讽一下方凡，让苏紫涵对亲儿子的印象也下降一些：“方凡，你今天做的小笼包怎么这么奇怪？是不是没用心做？”

“爱吃不吃。”苏紫涵却是狠狠地瞪了钟牛一眼，吓得他闭嘴，但也不拿那些怪模怪样的包子，而是将那十几个精致的小笼包拿到了自己的跟前。

若只是普通的包子，钟牛或许会将之让给苏紫涵，彰显自己的孝心和懂事，但以往方凡做的早餐已经将钟牛的胃口养刁，不舍得。

方凡则是另外拿出一笼，递到苏紫涵面前，道：“妈妈，我给你做了一笼，这些我吃吧。”

说着，方凡将那些奇形怪状的包子夹到了自己的盘子里。

包子的味道好不好，确实与形状有关系，毕竟包子不是馒头、饼干那样的食物，里面有馅料，奇形怪状不容易让里面的馅料均匀受热，吃起来味道会有些怪。

只是方凡吃的很高兴，因为这是妈妈亲手包的包子。

“另一个我，我吃东西的时候，你能够感受到味道吗？”方凡脑子里想着这么个问题，期望吴烨可以回答。

“可以。”吴烨给予了回复，“毕竟我是你的潜意识，你能够感受到味道，是因为信息传递到了大脑，我自然能够感受到，但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所以隔断了。”

“这样啊。”

二者闲聊着，早餐便吃完了。

方凡开始和苏紫涵开始收拾碗筷，钟牛拿着碗，看着紧挨着一起洗碗的母子俩，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最后，等方凡和苏紫涵两人洗完之后，钟牛才可怜巴巴地一个人洗碗。

方凡回到房间，背上书包，准备出门了，而苏紫涵也赶着钟牛离开了家门，对方凡道：“凡凡，上车，我送你去。”

“我还是跑步吧，锻炼身体。”方凡道。

“上车。”苏紫涵语气一沉，“我这可不是在与你商量。”

“好吧。”

感受到苏紫涵话语中的命令语气，方凡不得不上车。

“坐前面副驾驶椅上。”苏紫涵为方凡来开了车门，然后对钟牛道，“你坐后面，不要搞小动作，不然让你断子绝孙，免得你给你已故的父亲丢脸。”

钟牛：“······”

两人上车后，苏紫涵就启动了车子，驶离了别墅，向着学校的方向而去。

苏紫涵与方凡聊些学校里的事情，比如学习情况，比如女同学之类，方凡都对答如流，分享自己的感受。

钟牛有时候也会插话，但苏紫涵压根没有理会，毕竟钟牛来来回回就是夸苏紫涵漂亮之类，拍她的马屁。

对此，苏紫涵听得多了。

在公司内，拍她马屁的男人多了去了，她都不假辞色，钟牛算什么？

以前只是看他可怜，想要给他多一点的关心罢了，现在了解这小子龌龊的内心，而且还毫不掩饰，自然是怎么都看不顺眼。

若非方凡在车上，她都要直呼对方闭嘴了。

“叮铃铃！”

苏紫涵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不是流行歌曲，而是最纯粹的铃声。

“喂，哪位？”

苏紫涵没有看来电显示，因为要开车，所以直接开了免提。

“老板，你今天晚上的时候，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一番。”手机那边传来了较为欢喜的男声，有些沙哑。

方凡意识到，这是妈妈在公司的秘书兼私人司机，齐贺。

一般谈与客户谈合作的时候，都是由他负责接送，也充当保镖的角色。

据说曾经当过兵。

而对方感谢母亲，是因为他的妻子在一月前被车撞了，断了腿，是母亲好心为他垫付了二十万的医药费。

因此，对方一直想要感谢母亲。

但另一个自己曾经告诉过他，这个齐贺也没安好心，想要“以身报答”，行不轨之事，觊觎他母亲的美色。

以往他不相信，但如今王天明、张玉华都证实了，那么方凡觉得这个齐贺也定然没安好心。

还好，母亲之前好似察觉到了齐贺的想法，都拒绝了。

但齐贺一直不死心······

这也证实了对方确实对他母亲图谋不轨。

“瞧，我就说吧？”

吴烨的声音在方凡的脑子里想起，“那齐贺若是真想感谢，就应该好好工作，不该想这些有的没的，你妈都拒绝了一个月了，他还天天打电话来，就是觊觎你妈的美色，想要一亲芳泽。”

方凡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吴烨道：“这种舔狗，以恩情相要挟，简单点，让他断子绝孙，免得出去祸害别的女人，复杂点，就是让你妈开除对方。”

“怎么开除？”

“找到对方的把柄，给你妈看就成。”吴烨的声音中带着笑意，“这种货色，定然按捺不住自己的欲火，空闲时间必然去那些野鸡店，说不定得了不治之症，到时候拍几张照片，给你母亲看，你母亲定然会与他保持距离。”

“有道理。”方凡暗自点头，而此时苏紫涵却是同意了那齐贺的要求，然后挂了电话。

方凡：“······”为什么妈妈同意了？难道真的被那齐贺打动了？

苏紫涵道：“凡凡，等放学后，跟我一起去吃个饭吧。”

“啊？哦~没问题。”方凡明白了，母亲或许也是担心那齐贺有小心思，带上自己这个大男生，有保障。

“阿姨，那我······”钟牛有些期待，他还没有去大饭店吃过饭呢。

“哝~”

苏紫涵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二十的纸笔，往后抛到了钟牛的裤腿上，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冷漠，“你到时候就去附近的餐馆解决一下吧，毕竟别人为报恩请我去吃饭，带太多的人过去，不好。”

“你年龄比凡凡大，凡凡才十一岁，你都十四岁了。”

钟牛拿起裤腿上的纸笔，欲哭无泪，委屈道：“阿姨，你是不是讨厌我？”

“嗯，你很有自知之明。”令钟牛和方凡都惊讶的是，苏紫涵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十四岁了，偷拿医院的药物，还真是厉害啊，你知道那晚上我一个人和医院的那些医生们解释了多久吗？你知道吗？！”

钟牛被苏紫涵这一声歇斯底里给吓住了，讷讷不敢言，也意识到这件事是过不去了，只能尽量闭嘴，等过个一两年再说。

而苏紫涵说完后，面色平静，看了眼后视镜，见钟牛低着头，没有看前方，悄悄地对方凡露出一个微笑。

方凡：“······”我的妈妈是魔鬼！

“以后与你妈保持点距离。”吴烨的声音响起，“不然你或许都会被她算计，虽然她对你的母爱不假，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警惕些，毕竟我也不一定能够猜透她的心思。”

真猜不透吗？

并不是。

只是吴烨不想浪费精力在与方凡母亲的“勾心斗角”之上，而且这母亲还是处于虎狼之年，干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

最好的办法便是让方凡与之保持点距离。

“嗯，我知道了。”方凡回应。

十分钟后，学校门口到了。

方凡下车，与母亲道别，钟牛也挥手，但苏紫涵没有理会，直接关上了车门。

钟牛沉默了一会儿，追上了已经走进校门的方凡，问道：“方凡，你是怎么讨阿姨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