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其母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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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这里？

切！

方凡不屑的冷哼一声，自己又不是混混，不走这条道，哪里会理会这些人？

“钟牛，我警告你，和这些小混混离得远一点，不然以后犯下什么大错，连累到妈妈，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方凡也不想强行拉着面色阴沉得可怕的钟牛回家，毕竟对方都这么大了，难道还需要他这个“弟弟”去教训吗？

“用不着你管我！”钟牛咬牙切齿，低沉的怒吼从牙缝间传出，“我比你大！阿姨也让你叫我哥哥！”

方凡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了钟牛好一会儿，才哼笑道：“这就是你的底气吗？或者说，最后的倔强？太过于幼稚了吧。”

说罢，也不理会钟牛，从他身边错过，往别墅区而去。

小区门口人高马大的保安见到他，与之打招呼：“这么快就散步回来了？”

“嗯，遇见了几个混混，心情不太好。”方凡点头。

“混混？”

那保安眉头一皱，看向附近的公园，“有社会分子竟然来到这里了？”

“可能是路过吧。”方凡没有明说。

“看来要在外面张贴几张告示，提醒小区内的业主最近需要小心一些了。”保安嘀咕着，目送方凡进入小区内，又道，“不过方凡这孩子还真是厉害，十一岁就发育得这么好了，真是不错的身体啊。”

“确实天赋异禀。”坐在安保亭内的另一个保安评价道。

“焦老伯，你也这么觉得？”

“那是，我年轻时比他更强壮。”名为焦老伯的老保安笑呵呵的自吹自擂，“我可是能够夜御十女！”

“得了，要是你真那么厉害，就不会是老光棍了。”青年保安显然不相信，露出不屑的表情。

“哼，爱信不信。”焦老伯冷哼一声，随后又话锋一转，脸上的皱纹拧成一团，道，“话又说回来，那个方凡的单身母亲长得很不错啊。”

青年保安这一次倒是没有反驳，反倒是想起了苏紫涵窈窕的身姿，忍不住道：“确实很不错，不过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她不可能看得上保安，更不要说你还是一个老头子。”

焦老伯轻哼一声：“我是老，但我的本钱可没有老去，住在这别墅群落的富婆们可都饥渴着呢。”

“我听上次换班的小张说，你和里面的三五个富婆有关系···难不成是真的？”青年保安惊疑不定起来。

“那当然，我可是宝刀未老！”焦老伯装模作样的挺了挺腰身，速度之快，宛如高速打桩机，直看得青年保安目瞪口呆。

“还真是厉害！”

“那当然！”

“可以教我吗？”

“天生的，你学不会！”

“······”

而方凡在走了几步之后，吴烨提醒道：“保安亭中的那个老头，你以后也小心点。”

“嗯？”

“你是说，焦老伯？”

“那个老爷爷看上去挺和蔼的呀。”

方凡回头瞥了眼安保亭，通过那反光的玻璃，依稀可以看见焦老伯在那个青年保安面前扭动腰肢。

嘶——

这老东西不正经呐！

“现在知道了吧？”吴烨的声音再次想起，“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和蔼的家伙，指不定心中有多么猥琐呢。”

“当然，我的意思是，让你保持一颗警惕之心。”

“毕竟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只要在大众面前，他们保持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就足够了，毕竟生活在这个社会上的人，都需要保持一副或者多副假笑的面孔。”

方凡心情有点沉重，问道：“妈妈和我也需要这样吗？”

“你妈是公司总裁，若是她不想与其他公司进行业务上的合作，自然可以不用摆出假笑；至于你么，目前在学校阶段，不需要那么市侩，等未来走入社会，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吴烨语气平缓，“要知道，身有梧桐树，凤凰自来栖。”

方凡了然，明白只要自己有着无可代替的才华和价值，那么即便自己的要求再高，别人也只能求自己。

当然，自己也不能无缘无故摆脸。

回到家，方凡径直走上楼梯，进入了自己的房间，盘坐在床上，进行冥想性的修行——说白了，也就是平复心情，使得呼吸顺畅。

至于观想之法，吴烨有相应的些许概念，但并没有创造出来，他的师父孙悟空也没有在主神空间留给他。

他除了从主神空间学到了大量原本接触不到的知识，从孙悟空那里得到的最大收获，便是如何修心。

这是最重要的根基，至于其他，需要他自己去摸索和创造。

至于基因锁···

那玩意类似于模因，这方世界无法开启，估计不在主神所掌控的那方诸天之中。

不过类似的潜能爆发应该可以做到，但一旦尝试了方凡这具身体也就玩完了，毕竟这个世界可没有主神那般能够照下一道光就修复身躯的科技能力。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下午四点。

钟牛回到了家中。

因为方凡在家，所以外面的门也就没有锁，钟牛扭动把手就可以打开。

他想要去苏紫涵的房间，但门上锁了，进不去，只能走到客厅，拿起一些小型的摆件，看了几眼，嘀咕道：“应该值点钱。”

随手便丢入了口袋里。

接着，他东张西望，见不到方凡，便知道他在房间里，便走到了房门前，抬手敲了敲。

“谁？”

方凡问道。

“我。”

听见钟牛的声音，方凡从床上跳下，走到房门跟前，抬手放在把手上，一拧，房门便打开了。

“回来了？”方凡冷不丁地问道，“和那些小混混断绝关系了吗？”

“和你没关系。”钟牛脸色一黑，很讨厌方凡说冯老大等人是小混混···他们明明是梁山好汉！

“确实和我没关系。”

方凡眼神冷了下去，本来想着钟牛可怜，不想他将来从孤儿院出去后与那些不良社会份子厮混，可如今看来，自己应该放下了。

这小子本就觊觎苏紫涵妈妈的美色，要给什么好脸色？

自甘堕落，他又能怎么办？

正如另一个所言，自己可还达不到“兼济天下”的境界，还是独善其身好一些，免得惹了一身骚。

钟牛虽然有点憨，有些傻，但此时也感受到方凡对自己的态度不同了···那眼神和苏紫涵最近看他的眼神一样，好像在看一个认识的陌生人。

妈的！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这眼神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

“还有事吗？”方凡打了个哈欠，“我刚睡醒，没什么精神，要是你没事，就回房间收拾下你自己的被褥，拿出去晒一晒，别老是想着让我妈妈帮你。”

因为最近几天苏紫涵对钟牛没有一点上心，钟牛房间的被子也有几天没晒，连带着钟牛身上都有一点古怪的汗臭味了。

一般人几天不晒被子倒是没什么影响，可钟牛是个处于青春期，且还不知道压制这个年纪该有的欲望的少年······方凡已经可以想象他那房间里充斥着什么气味了。

不过钟牛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反倒是被方凡话语中的“我妈妈”三个字给刺激到了。

他认为方凡就是在炫耀！在警告！

炫耀自己是苏紫涵的亲生儿子，警告他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不然他方凡这个亲儿子在苏紫涵耳旁吹吹风，就可以让他钟牛过上更加倒霉的日子。

娘稀皮！

方凡真该死啊！

然而方凡却是不明白钟牛为毛又阴沉这一张脸，还磨着牙齿，继续道：“要是你牙齿不好的话，可以去吃几片牙疼药，我记得我妈妈在三年前买的。”

“三年前，那不过期了吗？”钟牛一字一顿。

“那药放在客厅的柜台后边，那里干燥，应该也是有点效果的，吃了不会拉肚子。”方凡一本正经，“药物之类，除非发霉、发潮，否则即便是放得再久，也不过是药效变得差一点···嗯，也要注意下药瓶中的塑料颗粒是否会融入药物之中···不过你放心，那些药放在一个玻璃罐内。”

钟牛努力平复心情，道：“我的牙齿很好，不需要吃药。”

“那就好。”方凡准备关门了，但却是被钟牛拦住，一只手顶着房门，道：“可以和我出去一趟吗？”

“怎么，那什么冯老大找人要来打我，但不敢闯入别墅小区，让你回来带我出去？”方凡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钟牛，见他一脸震惊的模样，不由觉得索然无味，“用不着这么惊讶，就你那脑子，想法都表现在脸上了，很好猜。”

钟牛不可置信，蹬蹬蹬地退后三五步，觉得方凡有读心术。

但方凡已经关上了门。

“砰！”

这一道沉重的关门声，让他回过神来，急忙敲门。

“咚咚咚！”

方凡又将门打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钟牛：“干嘛呢，我的房门可经不起你的糟蹋。”

“方凡，你就和我出去吧！”

钟牛苦苦哀求，“我要是不带你出去，冯老大就会揍我一顿，真的，不骗你。”

“他们揍你关我什么事啊？”方凡双手揣着，身子一侧，向门框倾斜，后颈靠在门框上，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慵懒，“反正他们也不敢打死你，而且你刚好可以借着这次机会脱离那些不良团体，不是很好么？”

钟牛苦着一张脸，道：“求求你，我不想脱离，我喜欢那种生活，冯老大对我可好了······”接着，钟牛便说起了冯老大对他的各种好。

只是方凡只是听出了其中的根本——

那什么冯老大带着钟牛吃喝嫖赌！

哦，赌还没有。

因为钟牛口袋里最多只有二十，不够本。

但吃、喝、嫖倒是学了个全，尤其是嫖，在钟牛的描述中，可是冯老大吃肉他喝汤，别提有多快活了。

不过方凡可不惯着他，只是道：“既然冯老大这么喜爱你，那么他就不会打你，我还是不去，你自己想办法。”

见方凡软硬不吃，钟牛也怒了，道：“方凡，你要是不走，我就，我就在你的房门口撒尿！”

对于这无赖般的威胁，方凡的眼神更冷，道：“你撒一个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钟牛后退几步，作势要拉下前端的裤口，但方凡就这么看着，没有动手，那直勾勾的眼神让钟牛不寒而栗。

最终，他还是没有将裤子拉下去。

“算你识相，不然我就可以抬起我的运动靴，狠狠地踢你的蛋蛋。”方凡阴阳怪气着，吓得钟牛急忙跑了出去。

只是那裤腿口袋处的凸起，让方凡意识到了钟牛好像从家中拿了什么东西。

“算了，还是悄悄地跟上去看一看，希望不要是妈妈的首饰。”

离开房门，来到阳台上，看见钟牛在外边的走道上回头，见到自己，立即转身，跑得更快了。

而方凡确定钟牛不会转身后，又东张西望了一番，看见四周无人，便从阳台上翻了下去，悄然翻过栅栏，跑到别墅小区的围墙边上，翻墙而过，跑进沿江的公园小道上，前行了二、三十多步，便在一处平地外的绿化灌木带后，瞥见了那平地上站着二十多个人。

穿着夹克，拿着撬棍，一看就是混混。

更重要的是，领头的人物就是那个冯老大，此时正捂着肚子，面目狰狞。

“还真是他们···那跑走的三个人竟然真的去叫人了。”方凡坐到小道附近的公共座椅上，身后的灌木很好的遮掩了他的身形，“看来钟牛是从外面的大道走······”

“冯老大，我来了！”

听见钟牛的声音，方凡的屁股离开公共座椅，转身扒开灌木绿化带，偷偷地看着。

“你小子回来了···人呢？”冯老大见只有钟牛一个人回来，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嘶吼：“他么的人呢！？”

钟牛有些害怕，立马从裤口袋里掏出了一串念珠、一把小折扇：“冯老大，您消消气，方凡他太狡猾了，不跟我出来，但是我拿出了这两样东西，是从客厅的货架上拿来的，应该可以卖不少钱。”

冯老大也不顾自己的肚子还疼着了，一把夺过去，细细地摸索着···虽然摸索不出什么，但他本能的觉得这两件东西应该价值不菲。

念珠的木质光滑，而折扇——

虽然很小，但上面画着一幅冬梅，一看就知道是大师之作。

“既然那混蛋不出来，那么我们下次再来，今个先将这两样东西给卖了。”

冯老大将折扇和念珠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又对钟牛狞笑道：“钟牛啊，你要知道，你可是立了军令状，一定要将那方凡给带出来，现在你完不成，我也不好饶了你，希望你明白。”

说完，就是一拳打在了钟牛的脸上，嘴上却还是叫苦道：“我也不想打你，但我这个做大哥的，必须给小弟们做榜样，有错，就得罚，你必须受着。”

“我理解的。”钟牛捂着红肿的左脸颊，眼中流泪，“请冯老大尽情的鞭挞我吧！”

冯老大愣神了一会儿，暗道钟牛是不是有受虐倾向，随后又恼羞成怒起来：“好，那你就尽情的受罚吧！”

说着，还让两个小弟跟他一起打，只打得钟牛倒在地上，三人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事后，冯老大还假惺惺地将钟牛扶起来，一阵嘘寒问暖，然后带着他和一大帮人一起离开了，方向正好是方凡所在的小道位置。

方凡左看看，右瞧瞧，没有发现公共监控设备，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双白手套，麻利地戴上了上去。

“一回生，二回熟。”吴烨笑出了声，“要请我帮忙了吗？”

“没错。”方凡回应。

“我的建议是，还是不要出手为好，毕竟这里可不是桥底下，惨叫声太大，将别人吸引过来，可就麻烦了。”吴烨提醒道。

“我要将那把折扇拿回来。”方凡坚持道，“那可是我在八岁时给妈妈的母亲节礼物，亲手做的，妈妈一直放在客厅中最显眼的地方，要是不见了，妈妈会伤心的。”

“好吧，我尽量让他们变成哑巴。”

吴烨话音刚落，就从方凡手中拿过了身体的控制权，屁股坐回了公共座椅上，等待着那些混混走出来。

那冯老大第一个从绿花灌木带旁的小道口走出来，也没有看就坐在他右侧公共座椅上的“方凡”，直接左转，往另一边走去。

钟牛紧随其后，也没有注意到，其余人皆是如此，甚至还包括那三个被方凡教训过的小混混。

“眼瞎了吗？”吴烨一手放在公共座椅的扶手上，幽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让二十多个混混止住了脚步，齐齐回头。

“是你！”冯老大推开身后的混混们，走过来看看是什么人敢叫住他们，没想到竟然就是那个方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