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夏火烹煎显妙用 葎草繁生济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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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赤帝司天暑气张 绿蔓承露化湿方
夏至三更,江南的稻田在雷雨中泛着青光。葎草的藤蔓从田埂攀上稻穗,叶片上的水珠折射出赤帝(火神)的旗幡——那是夏季特有的赤红色光晕,正如《礼记·月令》所记“仲夏之月,令会男女,奔者不禁”,草木在此时达到生长的极致,葎草亦吸足了夏火与湿土之气,叶片的锯齿间凝着半透明的“火晶”,那是阴阳相搏的精华。
药王孙思邈的青竹笠上滴落着黄梅雨,笠檐下露出一卷《太素》,书中“夏脉如钩”的批注旁,用朱砂描着葎草的形态。他行至太湖之畔,见渔船上晒着的葎草干藤在雨中竟微微发烫,恰似《天元玉册》所言“少阴君火主气,少阳相火司天,火气下临,肺气上从”——此季天地火气炽盛,人体若腠理不密,必致暑湿内侵,而葎草偏偏在此时疯长,正是天地降下的解暑良方。
第一回 赤日流金暑湿盛 太湖浪涌疰夏急
端午刚过,太湖沿岸的溽暑已如蒸笼。孙思邈踏过青石板桥,见桥头药铺挂着“消暑避瘟”的幌子,却有几个孩童趴在柜台上,面黄体瘦,舌苔白腻如浆糊,正是中医所言“疰夏”——每逢夏令,脾胃虚弱者受暑湿所侵,便会食欲不振、肢倦神疲,如被暑气“疰”住。
“先生救救我儿!”一位渔妇抱着孩子奔来,小儿双目半阖,额上敷着的棉布已被冷汗浸透。孙思邈摸其后颈,皮肤黏腻如涂油,再看手掌心,有散在的小红疹——此乃暑湿郁于肌表,兼夹热毒。他想起《黄帝内经》“夏伤于暑,秋必痎疟”,今岁火气过旺,湿土受灼,化为浊邪,如汤中油脂浮于表面,非轻清之剂不能化。
此时一阵南风掠过,吹得河岸葎草沙沙作响。孙思邈忽见渔妇围裙上沾着几根葎草须,叶片边缘焦枯,却在焦枯处生出新绿——此草遇火反荣,恰合“火能生土,土能养木”的玄机。他蹲下身,见葎草藤蔓上挂着的露珠并非圆形,而是棱角分明,如小小水晶剑,这正是“夏火炼金”的物象——火气虽盛,却被葎草的金性所制,化为利窍之器。
第二回 渔翁夜话护田秘 藤蔓晨露藏金机
渔妇引孙思邈至湖边草棚,见屋内晾着的葎草编成了席子,草席边缘垂着金色的绒毛。“这是祖上留下的法子,”渔翁从梁上取下一束葎草,“每逢夏至,采此草煎水,加一勺梅卤,给孩子擦身,能逼出皮肤下的‘暑毒’。”孙思邈接过草束,见茎秆上的倒刺在烛光下如鎏金,叶片背面布满细孔,似能呼吸天地之气。
“此草生水中而不畏湿,长暑日而不枯焦,”渔翁指着远处稻田,“你看那葎草爬满田埂,洪水来时,它的根能固土,水退时,它的藤能导湿。去年太湖决堤,唯有种葎草的田块,稻子没烂根——它的根须在泥里像无数个小烟囱,把湿毒都‘抽’到叶子上了。”孙思邈摸那根须,见表面有层白膜,恰似《本草乘雅半偈》中“皮膜属金,金能利水”的注脚。
更漏敲过三更,孙思邈独自来到稻田。月光下,葎草的藤蔓如绿色的星轨,叶片上的露珠竟排列成“离”卦(?)——离为火,为日,为中虚,正合夏季“外热内虚”的体质特点。他想起《周易·说卦传》“离为中女,其于木也,为科上槁”,此草上部叶片虽受火灼而枯,中部却生机盎然,正是“中虚”能容的象数,故能容纳暑湿而化之。
第三回 以形治形消疰夏 取类比象化暑毒
孙思邈采来七片午时的葎草叶,见叶片中心的主脉鼓起如鱼鳃,边缘锯齿内扣如勺——此乃“火中藏水”之象。他对渔妇说:“令郎所患疰夏,如釜中米被湿火蒸焖,需借金器搅拌,水汽方能透出。”说罢将叶片放入陶瓮,取来太湖中心的“伏流水”(夏季深层冷水,属壬水),以桑木柴生火——桑属东方乙木,其火能引葎草的木气上升,与夏季火气相应。
水沸时,葎草叶片在瓮中翻转,锯齿时而朝上如接露,时而朝下如泻洪,恰合“吸清排浊”的阴阳之道。孙思邈用竹筷搅动药汁,见汤汁青中透赤,如翡翠含火,“此草得夏火之气而色赤,具秋金之性而味辛,”他以指蘸药汁尝之,先辛后苦,“辛能发散暑湿,苦能降泄心火,恰合《素问·脏气法时论》‘夏宜食苦,以泄心火’的要旨。”
药汁放温后,孙思邈用葛布蘸取,轻擦小儿肘窝、腘窝等“血络”处。刚擦过,小儿忽然打了个喷嚏,喷出的气息带着葎草的辛香。“此为‘肺主皮毛’,”孙思邈解释道,“葎草的金气入肺,能开腠理,散暑湿。你看叶片的锯齿像不像肺的宣发之器?”说话间,小儿额上渗出细密汗珠,如珍珠滚落,原本白腻的舌苔竟透出一丝淡红。
第四回 五运六气融药灶 四气五味定方隅
陶瓮中的药渣在晨光中显出奇妙的纹路:叶片的脉络如夏云奇峰,茎秆的纤维如江河归海。孙思邈以《五运历年纪》对照,今岁大运为火,主气为君火,客气为相火,三火叠加,故需以具“水火既济”之性的药物调之——葎草生夏季而性寒,恰是火中取水,以阴制阳。
“药有七情,”孙思邈对围观的乡邻说,“单用葎草为‘君’,可散肌表之暑;配薄荷为‘臣’,增辛凉之性;佐以绿豆为‘佐’,清脏腑之热;使以甘草为‘使’,和脾胃之气。今令郎病在肌表,故单用君药即可,如夏日骤雨,一洗而净。”说罢取葎草汁滴入井水,原本浑浊的井水竟变得清冽,水面浮起一层金箔似的光,正是“金能生水”的验证。
此时有位老中医质疑:“《证类本草》未载葎草治疰夏,恐为妄言。”孙思邈指着手边的葎草标本:“医书如日月,照见已知之域;民间如星辰,藏着未知之光。此草在太湖流域用于暑湿,已历三代,岂是典籍未载便无效?”他翻开随身医案,见祖父辈的笔记中果然有“葎草擦身,治小儿夏月疹痱”的记载,正是口传知识的印证。
第五回 金藤浴火生甘露 玉叶承暑化清流
小儿连擦三日葎草汁,身上的红疹渐退,竟能吃下一碗粥。渔妇喜极而泣,见葎草渣倒在菜园里,竟使枯蔫的茄子重焕生机——此草的“清余热”之效,不仅施于人,亦及于草木。孙思邈趁机教村民制作“葎草暑汤”:“夏至后三日采叶,晒干时需用竹筛盛之,竹属木,可助葎草的木气疏泄暑湿。”
他带领众人来到葎草繁茂处,见藤蔓上缠着一只红蜻蜓,翅膀上的纹路与葎草叶片的锯齿完美重合。“此乃‘物物相应’,”孙思邈叹道,“蜻蜓能飞善泳,葎草能升能降,两者皆具水火既济之性。夏日用葎草,如借蜻蜓点水之力,使暑湿随汗而出,小便而解。”说罢摘下叶片,见叶背的细孔中渗出露珠,在阳光下如流动的水银,此乃“金精”所化,最能去皮肤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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