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地的青茎:牧羊女与麻黄仙记》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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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把信给杏花看,笑着说:“不是法子珍贵,是草木有情。你看这麻黄,长在咱黄土地上,却能救千里外的人,这是多大的缘分。”
杏花成亲那天,没要金银首饰,只要了娘的那本《麻黄用法》和一把采麻黄的小镰刀。她在新房的窗台上,种了一盆麻黄,说:“这草陪着娘一辈子,往后也陪着我。”
阿秀七十岁时,走不动远路了,就坐在窑洞门口,看杏花带着孙子在麻黄地里学认草。小孙子攥着麻黄茎秆,奶声奶气地唱着歌谣,阿秀的皱纹里,漾着比蜜还甜的笑。
她常对孙子说:“麻黄仙不是穿青灰衣裳的老头,是咱黄塬上的风,是土里的劲儿,是一代代人心里的念想。你把它种在地里,它就长得出药;你把规矩刻在心里,它就护得住人。”
临终前,阿秀让杏花把她葬在黑风口的麻黄地旁,不要立碑,只在坟上种几株麻黄。“我这辈子,没做过啥大事,就守着这草,守着这规矩。”她拉着杏花的手,“记住,草有草的道,人有人的路,走着走着,就走到一块儿去了。”
第八章:风过麻黄地,余韵满山川
又过了百年,黄土塬上的麻黄地,连成了片,从黑风口一直铺到塬畔,像给黄土地系了条青灰色的腰带。
阿秀的《麻黄用法》,被后人抄了又抄,传到了官府的药局,甚至编进了《陇东本草》。书上说:“陇东麻黄,生于黄土塬背阴处,性辛温,主风寒咳喘,采制有法,配伍灵活,盖得牧羊女阿秀之传,乡俗与医理相融,诚可贵也。”
黑风口的石碑,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模糊,却依旧立在那里,旁边多了块新碑,刻着阿秀的名字和她的故事。每年清明,都有人来祭拜,不是烧香,而是带着新采的麻黄种子,撒在地里,或者给幼苗浇点水。
有个从京城来的学子,路过麻黄地,听见放牛娃唱着那首歌谣,好奇地问:“这草真有那么神?”放牛娃指着远处的窑洞:“俺奶奶说,不是草神,是种草的人神。心诚,草就灵。”
夕阳西下时,风掠过麻黄地,茎秆相碰,发出“沙沙”的响,像阿秀在哼那首歌谣,又像无数个采麻黄、种麻黄的人在低语。塬上的炊烟升起,混着麻黄的辛香,在黄土地上弥漫,久久不散。
这香里,有牧羊女的梦,有麻黄仙的语,有黄土地的韧劲,更有一份跨越千年的约定——人与草木,从来不是索取与被索取,而是相守与相望。你护它一季青绿,它便赠你一世安康;你守它一份规矩,它便还你一片生机。
风还在吹,麻黄还在长,故事还在传。就像那首歌谣里唱的:
“节节草,黄土生,一节一节有精神……”
结语:草木为媒,生生不息
阿秀与麻黄仙的故事,说到底,是黄土地上人与自然的对话。
没有神乎其神的奇迹,只有日复一日的相守:阿秀护着麻黄,麻黄便护着塬上的人;规矩约束着人心,人心便滋养着草木。那本《麻黄用法》,记的不仅是药草的性子,更是人与草木相处的智慧——知节制,懂感恩,存敬畏。
麻黄仙或许从未真正出现,但它早已化作麻黄的青茎,化作风中的歌谣,化作石碑上的规矩,融入了黄土塬的血脉。它告诉我们:最好的“神药”,不在仙山,而在脚下的土地;最珍贵的“仙方”,不在天书,而在代代相传的实践与坚守。
人与草木,本就是黄土地上共生的根须,你连着我,我牵着你,在岁月里,在风雨中,生生不息。
赞诗
陇东旱塬起寒风,牧羊女儿识仙踪。
青茎一节藏辛烈,能破寒冰散郁浓。
留根护得春苗在,传方惠及岁时丰。
百年风过麻黄地,犹见阿秀笑靥融。
尾章
如今,黄土塬上的麻黄,依旧在秋风中摇曳。黑风口的石碑前,常有白发老者带着孩童,指着麻黄讲解阿秀的故事。孩子们会学着祖辈的样子,在地里种下一株麻黄,轻声说:“阿秀奶奶,我们还守着规矩呢。”
风穿过麻黄的茎节,发出清越的声响,像在回应,又像在诉说。那声音里,有阿秀的温柔,有麻黄的坚韧,有黄土地的厚重,更有一份朴素的真理——当人对草木心怀敬畏,草木便会对人报以深情,这便是天地间最长久的约定,在岁月里,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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