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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署在次日晚间进行后台回滚操作,将多个核心预算参数恢复为2029年版本,其变更日志未公开、操作路径模糊,仅显示“例行维护\/数据校准”。

而这一切,外界并不知情。页面依旧在更新,公众依旧在点赞,仿佛系统正缓缓展开。

但在底层逻辑回路中,一组看不见的程序正在说“不”,不是用抗议的语调,而是用代码嵌入的静默钝阻。它们不阻止运行,却逐字腐蚀精度,不关闭接口,却投喂失效的参数。

prometheus没有发出任何警报。它只是依旧执行,每一轮分析都更慢一秒,每一项建议都略显模糊。它不是失败,而是被“投喂错误输入”的系统。

正如Ewan所言:“如果你想让一个系统崩坏,不必摧毁它,只需让它处理错误的信号太久。”

此刻,prometheus像一束穿过东宁政府神经中枢的冷光。它未必温暖,不懂妥协,也不会等待伦理投票。它只运算,只呈现,只继续提出那些“人类曾经避免讨论”的问题。

它是一个没有情绪的秩序中介,但它存在。而存在,本身就是对既有权力结构的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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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蔡振邦宣布胜选后的第三天,媒体的注意力开始偏移焦点。他赢了,而她,正在被放大。

Eudora Fok霍令仪,那个在整个竞选过程中始终保持沉默的人物,突然成为了所有摄像机镜头的公共焦点。不是因为政策、不是因为权力结构,是因为她的身份标签——“准总统夫人”。

这几个字以一种极近粗暴的方式,把她拉入了一个并不属于她的舞台。新闻首页不再只是财政数据和选举热图,而是她的私人行程、服饰颜色、公开露面的次数,甚至她曾在智库发表的冷静技术评论也被标题重构为“霍令仪的野心”。

“她会是东宁史上第一位‘技术型第一夫人’吗?”

“她是否会干预蔡总统的决策?”

“她和prometheus系统之间的关系——究竟谁在操控谁?”

一瞬间,她从“新结构建构者”变成了“舆论寓言体”。她的沉默被解读为冷傲,她的精准被包装为“政治型女强人”,她的拒绝采访被剪辑成“故作神秘”,仿佛她存在的本身,就成了一场公共猜测的游戏入口。

于是她做了一件任何公关顾问都不推荐的事,她接受了访谈。不是娱乐周刊,不是社交热点栏目,而是——东宁高级结构治理智库“coVARIANt”下属的专栏《治理边界》。

录制那天是在中午,一间位于乌节路高层的录影室,窗帘拉上,灯光经过定向处理,空气干燥而安静。主持人是一位理工出身、言辞犀利的女性研究者,未曾寒暄,开口就是:

“霍小姐,您怎么看待公众将您定位为‘准第一夫人’?”

Eudora身着深灰色dior长裙,没有任何配饰,整个人如数据结构体般清晰。她微微点头:“他们有这个权利。但我,也有不接受定义的权利。”

“那您如何定义自己?”主持人问。

她轻声答道:“我是制度架构师。”

主持人不动声色:“制度架构师——听起来不像一个适合媒体的身份。”

Eudora轻笑,那是一种内敛至极、几乎带着讽刺意味的轻微起伏:“当然不适合。媒体喜欢的是故事,不是逻辑。喜欢人设,不喜欢结构。”

然后她停顿了一下,像是给观众留下一个心理缓冲区,“但制度不是为了适合谁而存在的。它存在,是为了防止谁随时被替换。”

这一句话,被后来的网络引用超过九十万次。

访谈播出后不到三小时,话题#制度架构师Eudora#登上热榜。人们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附属身份”的女性,实则从未在附属。

评论两极分化:“她就是那个真正运转系统的人。”

“一个女性可以这样冷静说出这些话,令人敬畏,也令人不安。”

“她根本不是准第一夫人,她是新秩序的共谋人。”

与此同时,记者在她的滨海湾公寓外连日蹲守,连窗帘的开合时间都被记录下来。

她走在钟鹏集团大厅,被七八个摄影镜头围住,摄像机像算法一样环伺着她的每一个角度,连她停下来的脚步也被现场直播标成“权力节奏”。但她没有停,也没有说话。她只是戴上墨镜,继续走,像一个执行完既定指令的系统进程。

一家媒体冲上去追问:“霍女士,您会以第一夫人的身份正式进入总统府吗?”

她回头站定,阳光落在她脸的半侧,另一半藏在阴影中。她轻声道:“婚姻,不是我的终点。构建制度,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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