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事了，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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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佩服其演技，到底是混官场的。

以上对话只是对着几位先天的表演，无论几位先天是否猜到，都得有这一出。

周衍摆摆手，“无妨，有此功绩，想来朝廷也不会说什么。

而且此次也不白来，本地豪强比较热情，我们可以在此地放松放松。”

随后几日，周衍落脚之地，人流如织。都是本地豪强，前来交代与反贼勾结的证据。

随着名册一个个名字划去，豪强们都满意离去。

这日，湖广布政使司巡抚许茂才率众赶到荆州城。

陈昭带着本地豪强出城相迎。

周衍几人都没有去迎接，只是把本地行者派去，与巡抚交接诸事。

次日，陈昭前来通知几人，要打道回府了。

几人回程不同于来时日夜兼程，还得向当地官府打听‘作乱先天’的踪迹。

几人走的都比较悠闲，几人都是一方势力首领，或是官场主官。平时都得不着闲，如今难得放松，便慢慢悠悠行进。

只是走的再慢，也总有一个头，花了来时两倍的时间，总算抵达成都。

几人各自分别，周衍先回到自己府上。

回到府上书房，周衍开始复盘整件事情的始末。

这事表面看，就是周衍等先天高手受武官署征召，前往外地追捕作乱先天。

顺便宰了个反贼头目，平息了一场叛乱。

实则周衍借此事可以试探太虚宗的态度，现在的朝廷早已不被周衍放在眼里，百年间已经培养出足以颠覆整个时代的力量。

之所以还没造反，就是忌惮太虚宗的神秘。

这么多年探查不出一点有效的信息，周衍知道其不可能是表面这么简单。

是否与仙人有关，周衍不得而知。这次布这么个局，就是想看看太虚宗的反应。

先天高手下场，绝非普通起义势力所能比拟。在可见的将来，斗争烈度绝对会迈上一个全新的台阶。

周衍想看看太虚宗作为护国大宗，是否还会无动于衷。

若其依旧按兵不动，就有两种可能：一是，其眼中只有皇室是国，其他地方打成什么样，都不值得其出手；

二是，太虚宗根本不在乎这些世俗纷争，其之所以担任护国大宗，只是为某种宝物。

这两种可能，周衍都可以接受。但若太虚宗有所动作，那便意味周衍可以看到其一部分低细。

接下来只要针对性打造武器，便可得到一张对付其的底牌。

最坏的结果就是其确实是仙人的触手，战力已经达到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的地步。

周衍已经做好了准备，要真是这样，大不了再隐藏百年，百年不够，千年也无所谓。

反正自己有长生的能力，等将来造出前世那种几可灭世的武器，再与其碰一碰。

不过以上这些事需要时间发酵，现在最直观的反应，还得是朝廷对林思齐的反应。

如果朝廷对林思齐的反应是严厉斥责，那无所谓，哪个官还没被斥责过。

要是奖励，但未召其回朝，那更好，各地官员必然有样学样。先天下场的速度会更快。

如果召其回朝......

周衍摩梭着自己的假胡子，心中暗自盘算。

回朝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但意味着此事脱离自己掌控。

如果朝廷以雷霆之势将其惩处，自己可没办法保住他。如果就此震慑各地官员不敢效仿，那自己这趟可就白跑了。

周衍在书房来回踱步，思索着每一个可能。片刻后，心里已做好决定。

放下此事，缓了缓面色，召来书房外随侍的亲信，问道：“各地传来的消息，最近可有大事发生？工坊和学院如何，可有什么难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