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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绑架风波后的旮旯旅游度假休闲采摘度假村,不仅未受重创,反而淬炼出更加紧密和谐的凝聚力。四个以土地入股的村子在深入实地考察后,达成种植共识,决定将地膜花生和地膜黏玉米作为特色农作物。
如今,从土地规划到农资筹备,各项工作都按照既定方案稳步推进,田间地头处处涌动着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一幅乡村振兴的崭新画卷正徐徐铺展。
晨光刺破薄雾,将金粉洒向旮旯休闲旅游采摘度假村。屋檐垂落的冰棱化作晶莹水珠,叮咚坠入青石花坛,惊起沉睡的蝴蝶兰,度假村主干道旁,保洁阿姨推着装满工具的小车,扫帚划过石板路,沙沙声与枝头喜鹊的啼鸣交织成晨曲。
采摘园里,果农们戴着草帽,踏着竹篓穿梭在桃林与草莓垄间,有人踮脚修剪着萌发的新芽,剪刀咔嚓声里,嫩绿的枝芽轻轻颤动,有人弯腰查看草莓长势,指尖拂过,沾着露水的叶片,水珠便顺着叶脉滚落进泥土。不远处的温室大棚里,透明塑料膜折射出七彩光晕,游客们裹着厚外套跟着讲解员,惊叹着反季节培育的圣女果,快门声此起彼伏。
度假村中央的人工湖泛着细碎金光,几只早醒的鸭子扑棱着翅膀划开涟漪。湖边露天茶座上,服务员正擦拭木制桌椅,摆上印有度假村标识的竹编茶具。远处的民宿小院飘出阵阵饭香,炊烟袅袅升起,与天边的朝霞融为一体,勾勒出一幅生机勃勃的春日度假画卷。
晨光透过厨房的玻璃窗,在李阳家的餐桌上洒下细碎的光斑,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匆匆结束了早餐。妻子的预产期还有七八天,腹中的胎儿仿佛也在期待着这个世界的降临。夫妻俩决定去医院分娩,李阳和妻子将刚学会蹒跚走路的女儿富瑶小心翼翼托付给母亲李玉洁和大娘荷花。两位老人慈祥地抱起孩子,轻声安抚着。
告别前,李阳反复叮嘱着家中的大小事宜,妻子则在一旁不舍的看着女儿。确认一切安排妥当后,夫妻俩手牵手坐上了董秀香的轿车,朝着市妇婴医院缓缓驶去。一路上,两人时而沉默,时而轻声交谈,眼神中既有对新生命的期待,又夹杂着一丝紧张。车窗外,熟悉的风景快速后退,而他们的心中,正在勾勒着即将迎来新生命的美好画面。
四个小时的车程在忐忑与期待中缓缓流逝,当市妇婴医院的大楼终于映入眼帘时,李阳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放松。主治医师仔细为王秀梅做完产前检查,和煦的笑容里藏着令人心安的力量:‘’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放宽心准备迎接新生命吧。‘’一旁的董秀香手脚麻利的办妥了所有住院手续,发动机的轰鸣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消毒水的气息里,病房突然陷入静谧。这方小小的空间,仿佛将外界的喧嚣都隔绝在外,只留下李阳与王秀梅相视而坐,平日里准备工作追着跑的两人,此刻竟有些手足无措,原来放慢脚步的时光,连空气都变得温柔得让人不适应。
晨光斜斜爬进窗台时,李阳会半弯着腰,稳稳扶住妻子的手臂,在走廊里慢慢踱步,瓷砖映出两人重叠的身影,像被拉长的剪影。当暮色染红天际,他便坐在床边,把小时候下河摸鱼摔进泥坑的糗事和刚开始承包果园时的跌跌撞撞,都化作细碎的絮语。兴致来了,他还会取出随身携带的竹笛,清越的笛声在病房里流淌,将等待的时光都酿成了蜜。只是这样缱绻的二人世界,在新生命的倒计时里,竟显得如此短暂而珍贵。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被一阵清脆啼哭冲破,李阳攥着被汗水浸湿的门把手,眼神里满是紧张与期待。当护士抱着襁褓推开门,那句‘’恭喜母子平安‘’像炸开的春雷,震得他耳膜发颤。他颤抖着接过温热的小生命,婴儿皱巴巴的小脸还粘着胎脂,紧闭的眼睫毛却在轻轻颤动,粉嫩的小拳头无意识的攥住他的食指。
这一瞬间,李阳忽然想起妻子怀孕时的晨吐,夜间抽筋时的辗转,想起自己笨拙的给妻子揉腰的每个夜晚。滚烫的泪水猝不及防地砸在襁褓上。他慌忙地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怀中的小人突然张开没牙的小嘴儿,发出含糊的咿呀声,这声音像根细细的线,将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轻轻勾住。
他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却始终不肯松开手臂,初为人父的狂喜与惶恐在胸腔里翻涌,他只想立刻冲出去告诉全世界这个喜讯,却又怕惊动怀中的小生命。颤抖的手指抚过孩子皱起的额头,忽然意识到自己已不再是单纯的丈夫、儿子,而是另一个生命的依靠。这份沉甸甸的责任裹挟着铺天盖地的爱意,让他在喜悦的浪潮里几乎窒息。
得到喜讯的那一刻,董秀娟一脚油门发动车子,载着赵远山夫妻,还有王双喜于荷花,风驰电掣般朝着市妇婴医院赶去,一路上,车内的空气都沸腾起来了,众人七嘴八舌地猜测着喜讯背后的故事,欢声笑语混着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响,编织出急切又雀跃的旋律。
当产房门推开的瞬间,婴儿清亮的啼哭撞碎凝滞的空气,李玉洁踉跄着往前扑,却被赵远山及时扶住。丈夫粗糙的手掌贴在他颤抖的脊背上,两人相视而笑,浑浊的泪水,顺着纵横的皱纹蜿蜒而下。
‘’孩子呢?我的外孙呢?‘’双喜佝偻的背突然挺直, 枯瘦的手指死死扒着门框。何花攥着绣花手帕的手微微发抖,踮脚往产房里张望,镜片后的眼睛眯起两道湿润的缝,嘴里不停念叨:‘’好,好,太好了,我有四个孙子了!‘’
护士将裹着粉蓝襁褓的婴儿抱出来时,四位老人几手同时伸手。李玉杰的指尖最先触到柔软的包被,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阵痛突然涌上来。此刻襁褓里向温度,就与当年贴在胸口的小生命别无二致。王双喜布满老年斑的手悬在半空不敢落下,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笑声:‘’像,太像秀梅小时候了。‘’何花轻轻拭去眼角,把随身带的金锁塞进孩子掌心,金链子垂在婴儿粉扑扑的手腕上,晃出细碎的光。
赵远山颤巍巍解开中山装的第二颗纽扣,从贴身口袋掏出泛黄的长命锁,金属表面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被岁月磨得发亮。四位老人的影子在产房走廊的日光灯下交叠,恍若四棵虬结的老树,在春日里舒展新枝,将温热的目光编织成细密的网,把小小的全命牢牢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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