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蜂箱酿蜜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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塬坡的辣木花连成金浪时，建国蹲在蜂场前调试马里的椰枣木蜂箱。箱板间漏出的蜜蜡香混着塬坡的槐花香，在晨雾中凝成甜润的雾。小妹抱着陶罐走来，罐里装着塬坡的辣木蜜与马里的椰枣蜜混合的糖浆：\"哥，马里的蜂箱咋比塬坡的多两层隔板？\"建国用蜂刀割开蜜蜡封口，琥珀色的蜜汁在刀刃上拉出丝：\"多隔板育新蜂，\"他指了指蜂箱的透气孔，\"就像塬坡的窑洞开天窗，亮堂养人。\"

晌午时分，塬坡的日头把蜂箱晒得暖烘烘。小弟戴着阿依莎送的骆驼毛蜂帽，用塬坡的竹制蜂扫驱赶蜜蜂，蜂群的嗡鸣混着马里的古歌旋律。马里陶工递来椰枣木摇蜜机，机身上的塬坡刻纹与马里图腾交错：\"建国娃，俺们马里摇椰枣蜜用骆驼骨轮，你们用木轮，都是转得匀、滤得净。\"建国接过摇蜜机，木质的轮轴上沾着塬坡的辣木花粉与马里的沙粒：\"木轮轻，\"他指了指塬坡的老槐树，\"就像塬坡人待蜂群，手轻心重。\"

暮色降临时，塬坡的信鸽扑棱着落在蜂箱上，带来阿依莎的信。信纸用马里的蜂蜡纸写成，上面画着塬坡娃娃收蜜的场景，蜂筐里掺着马里的椰枣花：\"姐姐，俺们用你们的竹蜂扫收沙蜂蜜，比马里的棕榈叶扫快两倍！\"小妹摸着信纸上的蜂蜡压痕，突然指着娃娃腰间的辣木蜂袋：\"哥，阿依莎把咱的蜂袋画成金蜂巢了！\"建国笑了，那抹金色在蜂蜡纸上透亮如蜜，像塬坡窑厂的鎏金陶映着夕阳。

深夜，建国坐在蜂场旁修补蜂箱。粗麻线缠着马里的彩线，针脚穿过磨损的箱板，像塬坡与马里在夜色中编织甜蜜。小弟突然从蜂箱下翻出个陶制蜂箱模型，模型上的塬坡蜂纹与马里驼铃纹烧得透亮：\"哥，这不是三年前捏的'双塬蜂箱'？\"建国接过模型，箱底的马里沙粒与塬坡蜂蜡混在一起：\"是。\"他轻轻吹去模型上的蜂蜡碎屑，\"那会儿你们还怕蜂蜇，如今都能育蜂王了。\"

次日清晨，塬坡的薄雾里飘着蜜香。建国带着弟妹们在辣木林里查蜂箱，小妹的粗布围裙上沾着蜜蜡，像绣了层琥珀。马里陶工递来椰枣叶编的蜜罐：\"建国娃，俺们马里储蜜用骆驼皮袋，你们用陶罐，都是存得住香、漏不了甜。\"建国将蜂蜜倒入陶罐，蜜汁的金黄比塬坡的小米更深沉：\"陶罐吸潮，\"他指了指塬坡的老窑洞，\"就像塬坡的日子，越存越浓。\"

晌午时分，塬坡的妇女们聚在蜂场旁制蜜饯。赵大姐的粗瓷碗里盛着塬坡的山楂蜜饯，碗沿的辣木叶刻纹蹭着她的手腕：\"大妹子，这蜜比塬坡的槐花蜜还稠。\"马里妇女递来椰枣木拌勺，勺身上的塬坡刻纹与马里图腾磨得温润：\"俺们马里腌椰枣用沙蜂蜜，\"她指了指碗里的蜜饯，\"跟你们的辣木蜜一样，甜得透骨。\"

暮色降临时，塬坡的星子落在蜂箱上。建国站在蜂场前，看小妹往蜂箱边撒辣木花粉，蜂群在暮色里跳起八字舞，像塬坡的信天游混着马里的沙浪舞。小弟突然指着蜂箱的反光：\"哥，蜂箱咋比塬坡的星星还亮？\"建国摸了摸小弟的头：\"那是蜜蜡的光，\"他指了指窑厂的烟囱，\"就像咱塬坡的日子，经了蜂酿，才亮晶晶。\"

深夜，建国坐在火塘前煮蜂蜜茶。陶锅里的茶水翻着泡，蜜香混着辣木的清苦，在窑洞顶凝成甜雾。小妹抱着陶罐蜷在他身边，罐里装着新烤的蜂蜜馍：\"哥，马里的娃娃这会儿在收蜜不？\"建国往她碗里添了块火塘烤的椰枣：\"许是在沙枣林边摇蜜，\"他指了指窗外的星空，\"就像咱塬坡人摸黑育蜂，都是把苦日子酿成甜。\"

又过了几日，塬坡的双塬蜜酿成了。建国用刻刀在陶制蜜罐上刻下\"甘饴\"，牌面上塬坡的农历与马里的历法都染着琥珀色。小妹举着陶制蜜勺走来，勺里的蜂蜜堆得像塬坡的冬雪：\"哥，这蜜咋比塬坡的朝阳还暖？\"建国摸了摸蜂蜜，细腻的触感像马里的沙画纸：\"暖是掺了两地的花，\"他指了指远处的蜂箱，\"就像咱塬坡与马里，合在一起才最甜。\"

晌午时分，塬坡与马里的孩子们围在蜜罐前，用塬坡的红绳和马里的贝壳给蜜罐系结。阿依莎在信里说，马里的娃娃们用同样的贝壳串装饰蜂箱。小弟在绳结里藏了滴塬坡的辣木蜜，小妹则塞了滴马里的椰枣蜜：\"等开春，让它们在两地的蜜罐里碰头。\"

暮色降临时，塬坡的商队要出发了。马里娃娃们追着陶车跑了好远，阿依莎往小妹手里塞了个椰枣木盒：\"姐姐，里头是马里的蜂皇浆！\"小妹攥着木盒，看盒盖上的马里图腾与塬坡蜂纹相互缠绕：\"阿依莎，塬坡的蜂蜜酿成了，我给你寄罐里的蜜魂！\"

深夜，窑厂的窑火映红了塬坡的夜空。建国坐在陶轮前，将塬坡的蜂蜡与马里的沙粒揉成泥团，泥团在轮盘上转着转着，渐渐成了蜜韵罐的形状。建军端着油灯站在一旁：\"建国，明儿该教娃们写养蜂的经了。\"建国握着刻刀，在罐身上划出蜂纹：\"经要写在蜂蜜的结晶里，写在你们取蜜的指尖上，写在塬坡与马里的每一朵花蕊里。\"

塬坡的夜风带来远处的驼铃，窑火的光芒与蜜罐的暗影交织在一起。建国知道，当蜜韵罐被埋进塬坡的土地时，马里的沙地里也将埋下一个同样的罐子。黄土地与沙漠，因一朵花、一群蜂、一群在甜蜜中耕耘的孩子，紧紧连在了一起。

东方渐亮时，建国将刻好的蜜韵罐轻轻埋在老槐树下。护窑符与罐身上的蜂纹相互映衬，像塬坡的辣木林与马里的椰枣林，虽远隔万里，却共同酿造着时光的甘醇。他站起身，听见塬坡小学的早读声传来，那是孩子们在念：\"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声音清亮如塬坡蜂场的蜂群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