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酒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八十八章 其罪当诛,娇娇嫡女太撩人,权臣榻上夜夜哄,别酒酱,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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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按乙阵迎敌。”

程朝跃上城墙,远处火以锐不可当之势压向城门,铁蹄踏碎夜露的声响震得城砖簌簌落灰。

为首敌将将枪尖重重顿在地上,声如洪钟般吼道:“程朝小儿!莫要做缩头乌龟,趁早献城投降,或可呃!”

骤然间,滚烫的桐油从城楼上泼下,一片惨叫声中,程朝挽起长弓,指尖松弦的刹那,箭矢携着破空锐响直取敌军副将咽喉。

那人身形未稳,竟被这一箭贯胸钉在马鞍上,手中火把跌落尘埃,满地泥泞照得一滩暗红。

霎时间,无数火把自城墙后腾起,程家军齐声呐喊:“保家!卫民!”

“保家!卫民!”

“保家!卫民!”

战至东方既白,镇岳王的先锋军终究不敌,丢下数百具尸体仓皇而逃。

程朝远眺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回头时见舟州百姓们捧着热汤布巾正沿着阶梯挨个登上城墙,老人们浑浊的眼中盛着晨光,孩童攥着温热的饭团往她手里塞,妇人的针脚还沾着连夜赶制的绷带上的药香。

“郡主。”

这天下真正要守住的从来不是冰冷的城墙,而是人心。

“郡主,镇岳王送来战书。”

萧溯递来染血的帛书:“三日后,他要在城外与你单打独斗。”

程朝展开帛书扫过字迹,轻笑出声。

她摩挲着战书边缘未干的血渍,眼尾微挑时,晨光正落在她泛着冷意的眉梢:“有病。能率千军万马踏平他的营寨,我为何要陪他玩这小儿科的把戏?”

斥候飞报:“郡主!驻守岚雾涧的费瑞堂大人已率两万精兵向舟州赶来!”

另一名斥候道:“郡主,徐玉宰相监十万大越军正往舟州而来。”

程朝皱眉:“徐玉?”

萧溯叩击着舆图上兖州的标记:“镇岳王独霸兖豫两州,早成朝廷心腹大患。此番徐玉领兵而来,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程朝展开绘制三日的沙盘,红砂标记的兖州城在烛火下宛如巨兽盘踞:“镇岳王重兵屯于北门,妄图诱我强攻,我们便反其道而行之。飞书费将军命他率部佯攻北门,告知徐玉领轻骑绕道东门牵制,螟蛉死士从南门突袭。”

她一重压在兖州粮仓的位置:“断其粮草,便是断其命脉!”

苦战五日,程家军的号角声撕破战火。

费瑞堂的玄色军旗在北门猎猎作响,震耳欲聋的战鼓声中,投石机抛出的巨石砸在城墙上溅起丈高的烟尘。镇岳王麾下的精锐士兵手持盾牌,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城下,费瑞堂巍然屹立,忽的张弓搭箭三支箭破空而去,眨眼间几名士兵栽落城墙。

东门方向,徐玉的轻骑军与镇岳王的重甲骑兵展开激烈拼杀。

“散开!改用弓箭!”徐玉大声下令。

城南粮仓外,螟蛉首席带着三十死士贴着墙根潜行,转瞬间四周响起尖锐的哨声,无数火把亮起。

“镇岳王在此设下了伏兵,迎战!”

兖州城下,两军阵前。

镇岳王的独子晏传江骑在马上,嘴角勾起轻蔑的笑:“程朝,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突破我父亲的埋伏?”

说着猛地挥刀劈向虚空:“当年你那个废物大哥可是被我父亲一刀劈成两半!”

程朝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大哥战死沙场的惨状在眼前闪过。

她剑尖直指晏传江:“你父亲杀我兄长,今日我便取你狗命!”

“今日,便让你兄妹团聚!”

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程朝以巧破力,剑尖游走破绽间擦着晏传江面门掠过,惊得他鬓角断发纷扬。

程朝旋身抄起太平剑,指腹抹去剑身的血:“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找死!”

晏传江额头青筋暴起,刀锋卷起层层刀罡,竟将三丈内的砂石都震得离地悬浮。程朝不闪不避,待刀锋逼近时突然弃剑抓刀,借力腾空而起,玄靴踹在对方肩胛。

“呃!!”

晏传江双眼猩红挥刀再攻,千钧重刀带着破空锐响劈来,刀光剑影交错间,程朝手中剑尖突转直取对方咽喉,晏传江仓促举刀时寒芒已穿透他喉间,剑尖自后颈透出三寸。

“主帅!!!”

晏传江喉间发出嗬嗬声响,温热血沫顺着剑尖喷涌而出,他难以置信地捂着脖子缓缓栽下马。

先锋大呵:“主帅已死!降者免死!”

程朝踏过晏传江尸体,太平剑挑起染血战旗,裙摆随风飘扬。

与此同时,北门的费家军攻破城门,与城中的敌军展开激战。东门的徐玉重整战势向敌军发起攻击,将敌军防线撕得粉碎,在三方联军的猛烈攻击下,镇岳王的军队渐渐抵挡不住。

“兖州城破!”

兖州城头,飘扬已久的镇岳军旗被扯下,取而代之的是程家军的玄色战旗。

“郡主。”

硝烟未散的兖州王府,镇岳王的白发在穿堂风中凌乱如草,他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阶下踏着满地凝血缓步而来的两道身影,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一贯淡漠的程朝挑眉轻笑出声,身侧素来散漫含笑的玉面少将此刻冷着眉眼。

“好狠的手段!连我家稚子都不放过。”

程朝剑尖挑起他垂落的玉带:“当年你挥军踏平顾家城池,将妇孺推入火海时,可曾想过稚子无辜?那些被你活埋的百姓,在临死前又是如何绝望地哭喊?”

“天道不公!不公啊!”

镇岳王踉跄着抓起案上的酒樽,发现所谓的美酒早已被打翻在地:“我镇岳王府囤积粮草百万石,豢养死士八千众...若非你三军绞杀,何故能亡!”

“程朝,别脏了你的手。”

萧溯轻轻接过程朝手中的太平剑,面对这个屠杀他顾家满门的刽子手,他依旧神色平和:“当年你纵容手下屠我顾家满门,连襁褓中的妹妹都未能幸免。这笔血债,今日该清算了。”

镇岳王浑浊的瞳孔猛地收缩,认出了眼前青年眉眼间熟悉的轮廓:“顾家?你是顾家那个小儿子...”

萧溯剑锋抵住他喉结:“是你教会我的,斩草要除根。”

“程朝,你以为拿下兖州就能坐稳天下?当今圣上猜忌多疑更胜其父,各地藩王拥兵自重,暗处不知藏着多少豺狼!”

镇岳王咳出血沫,笑得愈发凄厉:“你不过是下一个我,迟早会被更狠的人碾碎!”

“我与你不同。”

所有的磋磨与苦痛都磨不平她一生所求。

程朝反握住萧溯微微颤抖的手:“若这天下容不下清明,我便劈开一条路来。”

老王爷闻言安静下来,浑浊的眼中满是惋惜:“尔等如此惊才绝艳...若生在我镇岳王府...”

话音未落,他抓住萧溯的剑刃,鲜血顺着掌心汩汩而下:“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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