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星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0章 困于山村难破局,异案录,墨迹星辰,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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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穿橙色救援服的男人从雾中走出,胸牌上“地质局张工”的字样泛着冷光,“我们在村西发现明代排水沟,需要您帮忙辨认......”他递来的图纸上标注着青石构件位置,墨迹却透着淡淡的血腥味。
林树君后退半步,登山包里的铜钱突然发出蜂鸣。
他记得这些康熙通宝是今早从陈彤防晒衣里发现的,此刻却在救援队出现时产生共振。
当张工伸手要拍他肩膀时,铜钱猛地跳出背包,在泥地上摆出北斗七星的阵型。
挖掘机的机械臂突然砸向山体,崩落的碎石中露出半截明代鸱吻。
林树君瞳孔骤缩——那正是宗祠屋顶缺失的镇宅神兽,兽首眼眶里嵌着的翡翠,与他怀表中生长的残片纹路完全吻合。
柴油引擎声忽然变得沉闷粘稠,像是无数人在水下呼喊。
“您脸色很差。”张工掏出保温杯递过来,枸杞在暗红色液体里沉浮,“喝点参茶定定神。”杯壁内侧残留的褐色污渍,与周婶竹篮渗出的液体如出一辙。
林树君推开杯子的瞬间,铜钱阵突然炸开。
最边缘那枚钱币滚到张工脚边,竟像烙铁般在他靴底烫出青烟。
手机在此刻震动,同学群弹出新消息:陈彤发来挖掘现场视频,画面里根本没有救援队,只有十几具缠着铁链的骷髅在徒手刨土。
冷汗顺着脊椎滑落,林树君抬头再看时,张工胸牌上的字已变成“万历四十二年”。
探照灯光穿透雾气,照见挖掘机铲斗里堆积的不仅是山石,还有大量浸血的符纸和断裂的指骨。
他转身狂奔,身后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混着电子钟倒计时的滴答声。
村民李叔家的窗户透出烛光,窗棂上贴着的黄符随呼吸节奏明灭。
林树君跌坐在晒谷场的草垛后,发现掌纹间不知何时渗入彩釉碎屑,那些青金与朱砂的混合物,正沿着血管缓缓流向心脏位置。
夜风送来断续的对话声,周婶的蓝布头巾在宗祠转角处一闪而过:“...戌时要喂第三次鸡血...”“你疯了吗?子时不到就敢动镇物...”李叔的烟袋锅磕在磨盘上,溅起的火星竟在空中凝成锁链图案。
林树君屏息摸出怀表,翡翠残片已突破皮肤束缚,与尸骨玉坠形成诡异的共鸣。
当他运转家传的归藏心法时,铜钱突然悬浮成卦象,卦爻间流动的却不是以往的金光,而是粘稠如沥青的黑色物质。
手机屏幕自动亮起,电量显示在3%诡异地定格。
同学群的最新视频里,李泗背包中的符纸正在渗出鲜血,陈彤的防晒衣无风自动,明代铜钱在衣摆下摆出七星阵——与他方才所见完全一致。
更可怕的是,所有出镜者的左眼下方,都浮现出淡淡的翡翠光斑。
“不对...”林树君突然抓起一把晒场上的玉米粒,在月光下它们根本不是粮食,而是密密麻麻的微型石敢当,每个都刻着生辰八字。
当他运转内力震碎表层石皮,里面赫然露出蜷缩的胚胎干尸。
祠堂方向传来木门吱呀声,李叔举着煤油灯走向鸡舍,灯罩上绘制的锁链符咒与尸骨上的铁链缠绕方式完全一致。
周婶拽着他的补丁外套低声哀求:“当家的,没听到那些爪子挠门声吗?今夜阴气太重......”
林树君藏身草垛,发现李叔的影子在月光下竟分裂成两个——一个弯腰喂鸡,另一个正把柴刀藏在身后。
当煤油灯照亮鸡笼时,他看清那些根本不是家禽,而是浑身长满翡翠斑点的无头石像,脖颈断口处缠绕着生锈铁链。
怀表突然发出骨骼碎裂般的脆响,翡翠残片完全嵌入林树君掌心,与铜钱阵产生血脉相连的震颤。
他强忍剧痛运转周天,却发现内力正被某种古老阵法抽离。
手机最后1%的电量里,黄思思发出尖叫语音:“铜钱...铜钱在吃我的血...啊!”
当月光被乌云遮蔽的瞬间,整个村庄陷入绝对黑暗。
林树君听到此起彼伏的锁链碰撞声,像是无数人拖着镣铐在雾中行走。
他摸黑翻进祠堂偏殿,供桌上的镇物果然少了两件——对应陈彤和李泗持有的那两枚铜钱。
阁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林树君顺着木梯爬上二层,发现这里堆满九十年代的旧物。
泛黄的报纸头条报道着“纣市出租车集体失踪案”,配图中跨江大桥护栏上,残留着与古井村相同的锁链状刮痕。
当他翻开值班日志时,怀表突然开始逆时针疯转。
翡翠残片发出灼热红光,照亮最后一页血字:“阵眼在活人体内,子时轮转,永世不得......”字迹被大量抓痕覆盖,墙角蜷缩着具穿红旗袍的骷髅,左手紧攥着出租车计价器,液晶屏定格在42.8元。
窗外传来李叔的惨叫,林树君冲到窗边时,只看到煤油灯滚落在井台边。
周婶的蓝布头巾挂在槐树枝头,下方泥土新鲜翻动,隐约露出半截缠着铁链的臂骨。
手机彻底黑屏前,他拍下最后一张照片——屏幕里的自己左眼下方,翡翠光斑正在缓慢成形。
林树君蜷缩在祠堂角落昏睡过去,铜钱在胸口烫出北斗形状的伤痕。
黎明前的黑暗浓稠如墨,怀表齿轮声与锁链拖曳声在村道上交织。
当第一缕天光刺破雾霭时,李叔家糊着黄裱纸的窗户突然无风自开,门框上残留着五道带血的抓痕,像是有人从屋内拼命想要挣脱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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