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伏羲周身八卦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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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天尊瞳孔骤缩，腰间盘古幡无风自动。他忽然想起三千年前在昆仑山巅，曾见伏羲披头散发跪在八卦阵中，龟甲裂纹里渗出丝丝紫气。

\"够了。\"老子突然收起太极图，整座紫霄宫跟着震颤，\"三日后紫霄宫讲道，尔等若再妄议圣人私事...\"他浑浊的眸子扫过二人，殿外九霄神雷轰然劈落，\"当心劫数。\"

消息像瘟疫般在洪荒炸开。东海龙宫宴席上，敖广举着夜光杯的手抖了抖：\"听说女娲娘娘在北海养了条黑龙当面首？\"对面巫族大巫一口酒喷在玄冥脸上：\"放屁！分明是跟红云老祖在五庄观...\"

不周山下，两团妖云撞在一起。\"你他娘的眼瞎啊！\"计蒙刚骂出口，看清对方是英招后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伏羲大圣在追杀那个奸夫？\"英招獠牙上还挂着人腿残肢：\"可不是！昨儿亲眼看见河图洛书把北冥掀了个底朝天...\"

娲皇宫偏殿，两个彩衣宫女缩在蟠桃树后。\"娘娘这个月第七次把绣球捏爆了。\"年长的宫女抖开沾着金粉的丝帕，\"上次补天都没见她这么心神不宁。\"

\"昨儿更蹊跷。\"小宫女踮脚凑到同伴耳边，\"我给娘娘梳头时，她盯着铜镜突然叹气，生生把凤头玉簪叹出裂痕...\"话音未落，整座娲皇宫突然剧烈震动，蟠桃树轰然倒塌。

女娲赤着脚踩在虚空，山河社稷图在身后猎猎作响。她雪白足踝上还挂着半截断裂的红绳，每走一步都有星辰坠落：\"伏！羲！\"二字出口，三十三天外混沌气倒卷，首阳山瞬间矮了三千丈。

两行血泪从圣人眼角滑落，在半空凝成血色卦象。女娲突然笑了，笑得昆仑山万年积雪化作血雨：\"好个兄妹情深...你既敢用洪荒众生逼我现身...\"素手扯断腰间紫绶，九霄之上响起万道惊雷，\"那便让这天地重归混沌！\"

\"伏！羲！\"女娲绣袍扫过娲皇宫的玉阶，整座仙山都在震颤，\"你倒是说说，洪荒最近流传本宫有道侣的谣言，怎么源头都在你推演的八卦盘里？\"

伏羲手里捏着的蓍草啪嗒掉在龟甲上，金纹流转的八卦盘突然卡壳似的冒起黑烟。\"咳...这...定是有人篡改天机...\"他袖口扫过案几，三枚铜钱叮当落进袖里乾坤，\"待兄长再起一卦...\"

\"装！接着装！\"女娲指尖迸出五色石碎屑，把伏羲面前的玉案砸出个窟窿，\"东胜神洲的蜃妖、西牛贺洲的菩提树、连北海玄龟壳上的甲骨文都在传！你当本宫是瞎的？\"

伏羲后脖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八卦袍无风自动：\"妹妹莫恼！为兄只是...只是用周天星斗大阵推演，看看是哪个混账敢肖想我妖族圣人...\"他忽然瞪圆眼睛，\"等等！你今日发髻簪的是首阳山新采的紫玉竹？这香气...有人族烟火味！\"

\"放屁！\"女娲耳尖腾地烧红，绣鞋把云砖踩得咯吱响，\"本宫造的人族，沾点烟火气怎么了？倒是你，推演天机推演到本宫头上，信不信我现在就捏碎你的河图洛书？\"

伏羲突然凑近她鬓角嗅了嗅，瞳孔闪过八卦虚影：\"不对！这紫竹沾着首阳山巅的朝露——你昨日寅时三刻去见了谁？\"他袖中窜出八道金光锁链，\"那人是不是给你灌了迷魂汤？连圣人心境都起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