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山下传来婴儿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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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传来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嚎。燧人氏握着半截焦木拼命挥舞，却被鬼车妖帅的蛇尾扫飞百丈。他撞碎岩壁时看见天空裂开血盆大口——英招妖帅正抓着三十六个孩童往嘴里塞，金色獠牙间迸溅脑浆。

\"伏羲！你妹妹造的孽障！\"通天教主青萍剑在诛仙阵图里嗡嗡震颤，却被元始天尊的玉如意死死压住剑柄。昆仑镜映出女娲在紫霄宫浑身发抖的模样，红绣球上的流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首阳山东麓，有巢氏抱着断成两截的骨耜疯狂刨土。身后传来九凤妖皇的娇笑，十八只羽翼掀起的飓风将最后七座草屋卷上高空。他忽然摸到土里渗出的温热液体——那是昨天还帮他磨石斧的少女，此刻只剩半张脸嵌在血泥里。

\"血！血顺着剑刃滴到我眼睛里了！\"燧人氏踉跄着撞在焦黑的图腾柱上，远处城墙轰然坍塌，数万头青面獠牙的妖物裹着腥风冲进来。他手里断成两截的青铜剑突然嗡嗡震颤，剑柄上沾着三岁幼童的脑浆。

紫霄宫穹顶突然炸开七色雷光。女娲绣着山河社稷图的裙摆无风自动，白玉台阶在她脚下寸寸崩裂：\"帝俊太一敢动我捏的泥人？\"

\"师妹且慢。\"鸿钧道祖枯槁的手指在虚空一划，整座宫殿突然扭曲成无数重叠的镜面，\"你当妖族为何偏偏挑今日？\"

老子手中太极图哗啦啦展开半寸又猛地合拢，拂尘穗子缠住手腕勒出血痕。他看见女娲发间插着的红绣球突然迸出万道霞光，三十三重天外的星辰齐刷刷暗了一瞬。

\"让开！\"女娲指尖凝出半截造人鞭虚影，鞭梢抽在镜面上炸开漫天金粉，\"当年我补天时你也是这般说辞！\"

鸿钧道体突然化作三千道混沌气流，整个紫霄宫响起震耳欲聋的天道纶音：\"人族当有此劫！\"气流凝聚成锁链缠住女娲脚踝，老子闷哼一声跌坐在蒲团上，头顶天地玄黄塔竟被压得缩回三寸。

首阳山深处突然传来九声剑鸣。一株叶片上烙着星图的怪草抖落千年积灰，草茎上睁开九只竖瞳。它根系刺穿山腹时，千里外正在啃食孕妇肚肠的呲铁妖将突然炸成血雾。

\"帝俊小儿，你带这群畜生崽子来送死？\"九剑星纹草叶片震颤着发出金石之音，方圆百里的血云被剑气撕开豁口。他身后人族城池亮起千万道符文，在妖气汪洋中如同孤灯摇曳。

东皇太一脚下玄龟战车轰然炸裂，九颗太阳金乌虚影在瞳孔里疯狂旋转：\"老东西，你骨头痒了？\"混沌钟虚影在头顶若隐若现，震得十万妖兵手中兵刃齐声嗡鸣。

帝俊突然按住东皇太一肩膀，暗金色指甲深深掐进血肉：\"兄长莫急。\"他袖中飞出三百六十枚星辰棋子，在人族大阵上方结成周天星斗阵，\"今日就教这老草根看着蝼蚁们灰飞烟灭。\"

\"哈哈哈！\"九剑星纹草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整片大地裂开蛛网般的剑痕，\"当年本座隔着三十三重天斩断你两根尾翎，今日倒要看看——\"

话音未落，混沌钟突然涨成山岳大小。东皇太一浑身燃起太阳真火，钟壁上饕餮纹活过来似的张开血盆大口：\"给本皇跪下！\"

钟声炸响的刹那，九剑星纹草九片剑形叶片同时脱落。其中一片化作万丈青锋直刺苍穹，剑尖迸发的寒光竟将混沌钟撞得倒飞出去。下方三头金仙大妖躲闪不及，当场被逸散的剑气绞成血雾。

\"就这？\"老草根抖了抖新长出的叶片，剑冢般的根系突然刺穿大地，\"当年能削你顶上三花，今日就能——\"

混沌钟突然分裂成十二道虚影封住八方，东皇太一嘴角溢血却笑得狰狞：\"老东西，你当本皇这三千年在太阳星是吃素的？\"钟声突然化作实质的金色锁链，缠住九剑星纹草的主茎发出刺耳摩擦声。

帝俊趁机抬手结印，周天星斗阵轰然坠落。人族城池的防护罩瞬间布满裂纹，哭喊声顺着裂缝涌出来。九剑星纹草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剑鸣，九道通天剑柱拔地而起，硬生生顶住下压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