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整座首阳山突然发出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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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配称圣人？\"陈轩一脚踹翻石案，酒葫芦里的琼浆泼在女娲裙角，\"当年补天造人的功德，够你跪在紫霄宫门口磕三千年响头！\"

燧人氏噗通跪倒在地，膝盖在青石板上砸出裂纹：\"娘娘息怒！这人族小子不懂规矩......\"他浑身发抖，看见女娲发髻间那支红绣球簪子迸出万道霞光，整座山头都在霞光中寸寸崩解。

\"放肆！\"女娲玉手虚按，破碎的山峰突然凝固在半空。她背后浮现出山河社稷图的虚影，每一粒尘埃都裹着混沌之气，\"本宫证道混元时，你祖宗的魂魄还在六道轮回里打转！\"

陈轩突然咧嘴笑了。他抬手接住一粒混沌尘埃，那足以压塌大罗金仙的混沌之气在他掌心化作青烟：\"就这？\"他打了个响指，方圆百里突然泛起时空涟漪，\"看好了——\"

燧人氏突然发现自己的白发在变黑。破碎的山峰倒卷着重组，泼出去的酒液逆流回葫芦。女娲瞳孔收缩成针尖，她看见陈轩背后浮现出虚幻的长河，河水中沉浮着无数破碎的星辰。

\"不可能！\"女娲指尖的造化神光突然熄灭，\"这是父神开天时断裂的......\"

\"连时间法则都认不全？\"陈轩一脚踩在重新凝聚的石案上，案面浮现出周天星斗的投影，\"你所谓圣人威压，不过是借天道耍威风。\"他突然伸手扯住女娲的披帛，那件先天灵宝竟像凡间绸缎般撕裂，\"真正的力量——\"

燧人氏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他看见女娲眉心亮起灭世红芒，人族气运长河在虚空中剧烈震荡。远处传来不周山倒塌时的轰鸣，那是圣人杀机引动的天地异象。

燧人氏手指掐进掌心，骨节发出咔咔脆响。他分明记得三息前女娲圣人玉手拂过天穹，此刻却连因果线都断得干干净净——这他妈是大罗金仙能办到的事？

\"道友这手时间倒转，倒是比本宫当年补天时...\"女娲话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她看见陈轩指尖缠绕的银丝正在具象化，那是连混元无极圣人都不敢轻易触碰的时序具象！

陈轩一脚踹翻半截断柱，青石板上炸开蛛网裂纹：\"老子的洞房还冒着烟呢，你当洪荒是你家后花园？\"他背后浮现出十二万九千六百道时间齿轮，每转动一格就有星辰湮灭又重生。

女娲脚下三十六品混沌青莲突然凋零三瓣，她踉跄半步踩碎虚空：\"娲宫尚有...\"话没说完就被陈轩掐断，这混蛋居然用因果线把整片空间缝成了死结！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是吧？\"陈轩突然咧嘴笑了，燧人氏看见他瞳孔里映出盘古开天的斧影，\"今天就算道祖亲临，你也得给老子把瓦片一片片拼回去！\"

女娲袖中红绣球突然炸成齑粉，她终于绷不住圣人威仪尖叫出声：\"竖子尔敢！\"可声音里分明带着颤，三十三重天外的娲皇宫正在她识海里疯狂示警。

燧人氏缩在墙角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脉，他亲眼看着女娲发髻间那根定海簪裂开细纹——这他妈是能看的东西？明天会不会被天道直接抹去存在？

\"给你脸了是不是？\"陈轩突然暴起，五指骤然收拢的瞬间整个洪荒的时间长河都在扭曲，\"真当披个圣人皮就能在老子头上拉屎？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把招妖幡撅了当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