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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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俊赤金长靴踩在断臂妖将胸口，龙纹袍角沾着血珠：\"废物东西，连门都守不住。\"那妖将喉头咕噜作响，却见东皇太一指尖东皇钟虚影一闪，整条右臂炸成血雾。

\"娲皇倒是稀客。\"东皇太一斜倚在混沌钟上，钟身十二万九千六百道符文明灭不定，\"不如把山河社稷图借来镇压巫族祖地？\"

女娲袖中红绣球嗡嗡震颤：\"尔等贪得无厌的嘴脸，当真比血海污秽更令人作呕。\"

帝俊突然大笑，九轮大日虚影在身后轮转：\"何不与我妖族共掌天地？待屠尽巫族，你我平分盘古精血——\"

\"住口！\"女娲周身造化之气激荡，不周山虚影在云海中若隐若现，\"即刻停战，否则本宫今日便削去妖族三成气运！\"

东皇钟突然震碎千里云层，东皇太一瞳孔化作竖瞳：\"停战？十二祖巫头颅已悬在凌霄殿外七具！那些莽夫连周天星斗大阵都破不开......\"

\"破不开？\"伏羲突然冷笑，河图洛书在掌心展开洪荒星图，\"十日横空烧死夸父时，后羿射落的可是帝俊道友的本命精血？\"

帝俊脸上金乌纹路骤然扭曲，东皇钟轰然砸向伏羲面门。女娲红绣球迸发万丈红光，三十三天外突然传来共工撞断不周山的轰鸣。

\"咔嚓\"一声脆响，帝俊左手捏碎了玉盏，琉璃碎片深深扎进掌心。他盯着断臂处翻涌的混沌黑雾，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女娲娘娘当真要拦我？\"

女娲广袖拂过案几，青铜酒樽瞬间化作齑粉：\"天庭血池里泡着多少妖魂？你们兄弟拿我妖族儿郎当柴火烧，真当本座瞎了不成？\"红绣球在她指尖滴溜溜转着，每转一圈就撕开虚空裂痕。

东皇太一猛地掀翻桌案，混沌钟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成圣机缘本就该强者得之！当年共工撞断不周山时，娘娘怎么不跟祖巫讲道理？\"他腰间悬挂的河图洛书突然爆出刺目血光，映得整座妖皇殿猩红如炼狱。

\"道理？\"女娲突然笑了，指尖红绣球骤然暴涨万丈，\"本座现在教你们讲！\"漫天红线如毒蛇绞向帝俊脖颈，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腐蚀出焦黑痕迹。帝俊独臂擎起日精轮格挡，金铁交鸣声震得三十三重天都在颤抖。

混沌黑雾突然凝成巨爪撕开红网，帝俊脸上鳞片若隐若现：\"你当还是当年补天的圣人？\"他獠牙毕露地嘶吼，\"本皇就算只剩半截身子，照样能把你......\"

\"废话真多。\"女娲并指如刀劈下，红绣球裹挟着破碎的姻缘线轰然炸开。无数道因果锁链穿透混沌钟虚影，东皇太一喷着血倒飞出去，撞塌了十二根盘龙柱。

女娲踩着满地琉璃碎渣步步逼近，突然想起陈生当年在娲皇宫说的话——\"跟疯子讲道理，不如直接打碎他牙。\"她嘴角勾起冷笑，红绣球再度腾空而起，这次裹挟着破碎的星河。

\"停手！\"帝俊突然暴喝，独臂死死按住腰间震颤的招妖幡，\"你要妖族分裂吗？\"他脸上黑雾褪去，露出森森白骨，\"巫族那些蛮子可正等着看笑话。\"

女娲动作微滞，红绣球悬在帝俊天灵三寸处。她看着对方断臂处蠕动的混沌气息，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们碰了归墟？\"姻缘线突然转向缠住东皇太一，从他怀里拽出半块漆黑玉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