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冰原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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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轮港的驼铃声在黎明前消失，苏日站在破冰梭的甲板上，望着东域海岸线逐渐缩成一线。这艘由凡修们连夜改造的船只，船底嵌着从灵舰残骸中拆下的镇灵核，如今被改造成地脉共鸣器，与他胸前的潮魂锻纹形成微妙共振。

\"日哥，接住！\" 老钟的商队在码头上挥手，抛来一袋苍梧麦种，\"北境的冰原麦抗寒，记得混着沙骨晶种。\" 麦种落地时，与破冰梭的齿轮甲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开灵堂的暗号在海天之间回荡。

破冰梭驶入北境冰海的第七日，遭遇三十年一遇的冰棱风暴。苏日站在船头，潮魂锻纹自动运转，将海浪转化为沙水护罩，却在接触到极地冰脉时产生剧烈对冲。他的左臂瞬间被冰棱覆盖，沙骨络纹紧急运转，才避免了肢体冻结。

\"这是冰海的地脉排斥。\" 老匠人留下的《北境锻体手札》在风中翻动，\"需用凡兽的抗寒精魄调和。\" 苏日想起在北境驯兽港遇见的冰鲸幼崽，取出随身携带的鲸魂鳞，发现鳞片与潮魂锻纹产生共鸣，竟在冰棱中融出一条通道。

破冰梭在冰原边缘搁浅，苏日踩着三寸厚的冰壳前行，扁担齿轮每一次触地，都会在冰面划出开灵堂的麦穗纹。三日后，他在冰缝中发现开灵堂的驯兽旧营地，残墙上的锻体图显示，这里曾是培育抗寒凡兽的地方。

\"凡修？\" 雪地中突然传来低喝，三个身着兽皮的凡修从冰丘后跳出，腰间挂着齿轮状的破冰斧。他们看见苏日胸前的潮魂锻纹时，眼中闪过惊讶，\"是开灵堂的传人！玉莲宗正在悬赏你的锻体纹。\"

这是北境的 \"破冰匠\"，世代为开灵堂驯养冰鲸的凡修。他们带领苏日来到地下冰窟，窟顶悬挂着数百枚冰棱齿轮，正是当年赵铁柱改良的驯兽机关。\"三年前，玉莲宗抢走了最后一头成年冰鲸。\" 为首的破冰匠递过一碗鲸脂酒，\"幼鲸们还在冰渊里。\"

苏日跟着他们潜入冰渊，发现十二头冰鲸幼崽被困在镇灵网中。镇灵网的节点上，赫然刻着玉莲宗的碎灵阵，与他在苍梧郡老井见过的如出一辙。他运转四系炼骨纹，潮魂锻纹软化冰层，沙骨络纹切断灵根链接，麦火络纹护住幼鲸的心脉。

\"小心！灵根破冰船！\" 破冰匠的警告传来时，玉莲宗的船只已从冰面破出，船头的镇灵炮正对准冰渊。苏日将鲸魂鳞嵌入扁担齿轮，潮魂锻纹与北境冰脉首次真正融合，在冰面上掀起沙水混合的浪潮，竟将镇灵炮的攻击反弹回船体。

战斗中，苏日发现破冰船的核心是当年驯兽港的鲸魂核心。他挥动扁担，齿轮与核心产生共振，唤醒了幼鲸们的本能。十二头冰鲸同时发出鲸鸣，冰层在共鸣中开裂，破冰船陷入冰缝，镇灵核心被苏日缴获。

\"锻体纹与凡兽的共鸣，比想象中更强。\" 苏日看着胸前新浮现的冰浪纹，这是潮魂锻纹与北境冰脉的初步融合。他将镇灵核心改造成驯兽笛，幼鲸们的背鳍上，竟浮现出与他相同的齿轮麦穗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