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将军归朝，环影初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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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六年八月初九，紫禁城的晨雾裹着朔方寒气，将午门的铜狮凝上薄霜。林若曦立于太和殿丹陛之下，赤金翟纹朝服的十二幅月华裙裾被风掀起，九龙玉佩在腰间轻撞，发出清越的鸣响。远处传来三眼花翎顶戴的仪仗声，她望着那杆熟悉的“林”字帅旗穿透雾霭，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袖中的双环。

“格格，将军的轿子已到午门外。”绿珠捧着暖手炉上前，鬓边新换的青玉簪子随动作轻晃，“巧慧姑姑说，小主子昨儿就把青燕风筝挂在了廊下，说要给将军爷爷看。”

林若曦接过暖手炉，触到炉壁刻着的“曦”字——那是雍正昨夜亲自让人刻的。她想起张晓通过双环传来的最后影像：现代档案馆里，一份关于“林远将军平定西北”的史料旁，放着枚与双环纹样相似的青铜碎片。环身突然传来微弱的震颤，夜明珠内闪过一瞬模糊的现代街景。

“皇贵妃娘娘，皇上在太和殿等候。”苏培盛佝偻着背从殿内走出，拂尘上的红缨结在雾中如一点星火，“方才弘昼贝勒还说，要借将军的佩刀把玩呢。”

太和殿内，雍正身着明黄龙袍，指尖叩响御座扶手上的饕餮纹。林远一身戎装跪在丹墀下，铠甲上的麒麟纹与雍正龙袍上的龙纹遥相呼应。他抬头时，目光越过文武百官，落在林若曦身上，虎目瞬间泛起泪光：“臣林远，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将军平身。”雍正起身扶他，龙纹玉佩与林远腰间的虎符相撞，“西北苦寒，将军辛苦了。”他忽然指向林若曦，“看看吧，你的女儿，如今已是朕的皇贵妃了。”

林远转身望向女儿，见她鬓边别着自己送的白玉兰簪，素手轻按双环，仿佛又看见十六年前那个在将军府学箭的小丫头。他喉头哽咽，却只化作一句：“格格出落得好，是林家的福气。”

承欢抱着青燕风筝冲进殿，银燕哨吹得响亮：“将军爷爷！青燕会飞啦！”孩子扑进林远怀里，风筝尾翼的金粉落在将军的铠甲上，“张晓姐姐说，爷爷打跑了坏人！”

林若曦望着父亲铠甲上的刀疤，那是她穿越前在历史照片里见过的旧伤。双环突然发烫，她强压下翻涌的记忆，对雍正福身：“皇上，西北军报说，八爷党残余逃往蒙古部落，恐怕……”

“朕已知晓。”雍正打断她，目光扫过列班的弘历，“弘历，你来说说，对蒙古部落的安抚之策。”

皇子出列，青蓝色蟒袍衬得面容愈发沉稳：“回父皇，儿臣以为，当恩威并施。林将军刚在西北大捷，正可借此威慑，同时……”他忽然望向林若曦，“皇贵妃娘娘与博尔济吉特氏·静宜妃交好，或可从中斡旋。”

殿外突然传来兵器碰撞声，翡翠披头散发闯进来，发髻上的残莲银簪歪斜：“皇上明鉴！皇后娘娘是被皇贵妃害死的！”她手腕的刺青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青黑，“林若曦勾结现代妖人，用妖器双环霍乱朝纲！”

“放肆！”林远拔剑出鞘，剑光映得翡翠脸色煞白，“皇上，此女乃八爷党余孽，臣在西北曾见她与蒙古部落密会！”

翡翠狂笑，突然从袖中甩出毒针：“林远老匹夫！你女儿才是祸水——”针芒直指林若曦心口，却被雍正挥袖震落。苏培盛趁机上前制住她，却见她咬舌自尽，毒血溅在金砖上，凝成半朵残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