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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鱼如同一具行将就木的死人,就那么任凭佟虎摇晃着。城头,白白净净的年轻人轻轻摇着手里的折扇,笑得惬意淡然。
崩豆一溜烟地爬上了任飘零的肩头,盯着两只冲天辫的小松鼠瞪着两颗宝石般的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有股莫名的亲切感。
漆黑的眼睛眨巴了两下,似是纠结似是不舍,终于还是从鼓鼓的嘴巴里掏出一个大大的板栗,双手捧着,殷切地递到男人的面前。
任飘零笑了,哪怕眼前的只是一只灵智初开的松鼠,他也给予了足够的尊重,笑得足够真诚,就像倾盖如故的新朋友。
再次拍了拍许阳的肩膀,任飘零的声音犹如天籁般响起,“我只是说我没有办法,不等于完全没有办法。”
许阳想要揍人,他想立刻把眼前的男人揍得鼻青脸肿的,可他不能。他既打不过眼前的白衣任飘零,又需要他告诉自己该怎么做。
“去云天宫,那的秘境里或许有你想要的东西,去那里找一种叫作‘回魂草’的灵植回来,或许还有救。”
一道白光从任飘零的指尖飘出,化作点点星光将火炜和庄妙可包裹住,缓缓牵引着飘到任飘零的身前。随手一划,虚空顿时划开一道口子,两个似是沉睡的女子缓缓飘进其中。
“百日之内,我可以确保她们无虞,至于剩下的,只能靠你了。”
许阳看着任飘零额前的一缕长发肉眼可见地从银白变成了灰白,就连那清水一般的眼眸都忽然染上了一层疲倦,那个男人却依旧淡定从容。
云天宫不在天上,而是在地底。
就像满嘴仁义道德的往往是阴险狡诈之辈,就像整天喊着替天行道的往往是打家劫舍的,就像高挂着明镜高悬的往往藏污纳垢。
就像云天宫其实不在天上,而是在地底的极深处。
云天宫就像是一座地底长出来的宝藏,那里不仅有人发现过盖世的功法,更有无上灵药,神兵利器,以及起死回生的丹药……
自从三百年前云天宫出世,之后每十年开启一次,已经造就了无数的传奇。
明明原本还是不入流的宗门玄天宗,只是宗主瞅准机会混进了云天宫,短短不到五十年的时间,已经隐隐成了东疆一流宗门的。
还有最近一百年来名动天下的剑仙聂隐,只是进了一次云天宫,就让所有人忽略了他原本只是一个小乞丐。
至于大虞皇朝,你凭什么以为一个世俗的皇朝可以在仙门林立的东疆大陆屹立不倒?要知道世俗的皇权富贵对于修士而言,不过黄粱一梦罢了。
云天宫就在东疆的最北边,靠近北莽那片神秘的禁地。
云天宫同样有着奇怪的禁制,所有修为超过归一境的人,都不可以进入云天宫。它似乎有着自己运行的规则,一旦突破了限制,所有非法闯入的存在都会莫名其妙地被抹杀。
所有进入云天宫的人都会默契地遵守这一规定,无数次的尝试下才摸索到的规则,那是一批又一批的高手用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修士经过启灵、通幽,到达归一境,已经可以触摸到天地法则具现出分身,每个分身都具备独立的意识和感悟法则的能力。似乎,归一境也是云天宫所能承载的极限。
而许阳已经可以具现出四具法则分身,再加上体内空间的辅助,他有信心从云天宫找到回魂草带回来。
只是令许阳诧异的是,这次的云天宫之行没有子非鱼,而是一个名叫裴栀的女子同行。
用子非鱼的话说,每次进入云天宫的名额早就注定的,皇朝只有可怜的两个名额,许阳加入了的话,只好把原本属于子非鱼的名额让了出来。
许阳不免对裴栀有了几分好奇。他很难想象眼前看似柔弱的女子却是名副其实的镇抚司百户,而她腰间的佩刀也绝不是装装样子的摆设。
飞鱼急速穿梭在虚空中,就像鱼儿游在水中。皇家督造的飞鱼却没有印象里的穷奢极欲,所有能被简化的全部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却把速度和空间利用到了极致。
精元石刻画的阵盘是整个飞鱼动力所在,纷繁复杂的阵纹不但让飞鱼能够飞得更快更稳,也在无时无刻保护着精元石,毕竟如果精元石受到攻击发生爆炸,那可是相当于合道境的全力一击。
大马金刀端坐的裴栀随意的叉开两条腿,看起来不像个女人,更像是一个糙汉,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许阳。
或许是镇抚司长久以来养成的职业习惯,她习惯仔细观察每一个能引起她兴趣的人,习惯从对方暴露的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去了解对方。
很遗憾,她失败了。眼前的男人似乎就像是一块木头。很少有人能对上裴栀的丹凤眼而无动于衷,女子的双眼似乎能将人看穿,所有被她盯上的,都有一种浑身赤裸的感觉。
可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在照镜子。裴栀盯着他,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裴栀,眼睛甚至都不眨一下。从他的眼睛里,裴栀甚至看到了隐忍不发的侵略性。
裴栀无奈地败下阵来,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男人的脸皮有时候天生就比女人的厚,尤其你还没办法揍他的时候。
无聊。裴栀无奈地站了起来,她甚至没来得及关注许阳看到她两条大长腿时候,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艳。这和人品无关,美好的事物总是格外地吸引人。
赞美造物的神奇。
裴栀的身体忽地僵硬住了,她终于明白了许阳眼里流露出的侵略意有所指。长刀几乎随着意念升起的同时已经出鞘,裴栀对着轰然炸裂的精元石阵盘一刀斩出。
长刀凌厉至极的刀罡将面前的空气硬生生斩开两半,擦着耳边呼啸而过的爆炸余波带着滚烫的温度,裴栀甚至能闻到头发烧焦的味道。然后,眼前的飞鱼轰然炸裂,而自己似乎被人拖着瞬间远离爆炸中心。
无尽叠加的虚空不断地在眼前湮灭,远离爆炸余波的裴栀似乎才刚刚清醒过来,貌似自己正被人揪着领子拎着不断后退。
身侧的不远处,隐约的空间波动隐隐消散,似是水底的鱼儿吹出的一个泡泡,却无法逃过裴栀的眼睛,一缕头发烧得枯黄的许阳也正一脸凝重地望着那个方向。似乎有人不希望他们再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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