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真相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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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李铁柱的儿子李小宝么?
他脑子转得飞快。李小宝前阵子跟许大茂闹过矛盾,说是被骂了两句,一直耿耿于怀。
难不成是……
他眯起眼,看向站在人群后头的李小宝——那小子此刻低着头,嘴角却微微牵动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哼,藏不住了……”何雨柱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转身朝那方向走去。
院子里众人也被他的目光带了节奏,不少人顺着看去,李小宝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盯上了,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神情陡然变得慌张。
何雨柱慢慢靠近,每一步都像踏在鼓面上,砰砰震响。
“李小宝。”他停在那少年面前,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刀锋般的冷意,“你,前两天是不是在许大茂门口转过?”
李小宝嘴唇动了动,眼珠子乱转,忽然低声说了一句:“我、我不是故意的……”
院子里一片死寂。
何雨柱眸子猛地一缩,几乎可以确定,真相就在眼前了。
李小宝的声音细若蚊鸣,像是一缕冷风从缝隙里钻出来,不仔细听几乎就被这片沉默吞噬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牙齿上下磕碰着,像是压了许久的恐惧终于要挣脱牢笼。何雨柱眼神如钉,紧紧地锁在他身上,哪怕他只眨了一下眼,何雨柱都捕捉得一清二楚。
“小宝。”何雨柱的声音沉着,语气却低得几乎让人发寒,“你刚才说啥?再说一遍,清楚点。”
李小宝低着头,两只手不停在衣角上揉搓,他那双沾满泥土的小手指缝里满是黑垢,手指抽搐得像刚捞上来的小鱼。他咬了咬牙,抬起头,眼眶红了一圈,声音终于破了音:“是许、许叔让我干的……”
话音刚落,院里像炸了锅一样,所有人脸上都写满震惊和不可置信。
“你放屁!”许大茂几乎是跳起来的,脸色刷地变白,一把指着李小宝,“你个小崽子胡说八道什么?!谁让你放火了?!我他娘的屋都烧了,我能烧我自己屋子?”
“你、你不是说,只是要给别人一个教训,不会烧起来的……”李小宝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怯怯的,像被猛兽逼到角落的兔子,“你说只要我把那根绳子点上就行了,你说……只会冒点烟……”
“你胡说!”许大茂吼得嗓子都沙了,冲上前去就要拽李小宝的胳膊,眼里充满了狠厉和慌乱,“你个死小孩,别血口喷人——”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把他打得退了半步,脸偏到一边,火辣辣地疼着。
“别动他。”何雨柱收回手,声音不大,却让院里所有人都噤了声,“这孩子是不是撒谎,咱们可以查。你现在这么急着动手,只能说明你心虚。”
许大茂的脸上浮现一抹怨毒,他想咆哮,却发现自己喉咙里堵着一块铁球似的,憋得脸都紫了。他眼神四处游移,汗珠顺着鬓角滴下,嘴角不停抽搐。
“你说,是他指使的?”何雨柱低下头,缓缓蹲在李小宝面前,语气虽然温和,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怎么知道他要你干这事?他怎么跟你说的?说清楚。”
李小宝嗫嚅着,把头转向一边,小小的身躯轻轻颤抖。他像是挣扎在良知与恐惧之间,双手攥得发白。
“他那天……让我在胡同口等他。”李小宝语气飘忽,仿佛重新回到了那天的夜晚,“他说四合院里太多人惹他不痛快了,说要弄点‘小动静’吓唬吓唬人。然后就……就给了我一卷火绳,还有个小罐子,说里面是汽……是容易烧的液体,让我绑在机油罐子边上,再引到外头柴堆那边。”
他说到这,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我、我不敢的,我说会出事,可他就掏出个烟头在我眼前晃,还说,要是我不听话,就告诉我爹娘我偷人家鸡……”
“你小子说谎成性!”许大茂嗓子都变了调,“你偷鸡的事儿谁不知道?你怕我告你?你告我陷害你?你哪来的证据?!放屁!”
“证据啊?”何雨柱低头一笑,从袖口里抽出那截半烧的火绳,在手里晃了晃,又指了指屋角那几个罐子,“要证据是吧?你那几个罐子本来在角落,火绳是从外头引进去的,火焰从绳头烧起,正好烧到机油边儿上,这一连串的布局,就你李小宝一个人想得出来?”
他不等许大茂辩驳,又回身一指李小宝:“小宝,你还记得那火绳怎么绑的吗?你照着原样绑一遍,大伙儿看看,你是不是胡说的。”
李小宝一听这话,顿时瘫坐地上,连连摆手,眼泪一颗接一颗往下掉,“别……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你了柱哥,别让我碰那玩意儿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信许叔的话了……”
“你看他这反应像是编的吗?”何雨柱猛地转头,扫视院里众人,“你们自己看看清楚!真要是他自己点火,犯得着怕成这样?他要真敢干,就不会怕回头再来一次。”
“许大茂。”他声音骤然拔高,语气凌厉得像砍刀,“你想借火给人个教训,结果收不住手,把自己屋也搭进去。你现在是不是心里恨?恨自己,恨这孩子,恨火烧得不该烧的地方,是不是?!”
许大茂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得干干净净,那副样子像是站在刑台前的死囚。他嘴唇开合几次,终究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围观的邻里乡亲已经不是单纯的看热闹,人人脸上都露出一种极难言的情绪,有人皱着眉头,有人唏嘘叹气,也有人狠狠瞪着许大茂,仿佛恨不能上去踹他几脚。
何雨柱却并未就此作罢,他知道,这种事光靠小孩一张嘴说出来,许大茂再怎么狡赖,总能想出借口撇清干系。
他盯着许大茂的脸,语气不紧不慢:“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不如现在给自己留点脸面,老老实实承认了,大家或许还能高看你半眼。”
“我……”许大茂声音干哑,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挤出两个字,“我冤枉……”
传得最欢的,还是那张寡妇。她拎着个破脸盆在水井边汲水,嘴里像打机关枪:“你说这徐峰……白天修锅晚上炒菜,棒梗晚上都不回自己屋了,跑去他家炕上打滚……哎呦,真是稀奇!这叫啥事儿啊!”
她这话刚说完,正巧秦淮茹从旁边经过,水桶拎在手上,神色一僵,几乎立刻意识到这话是在暗指自己。
“张婶,”她放下桶,站定,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棒梗一晚上都睡在我屋里,从来没去过别人家。你可别张嘴就来。”
“哟,”张寡妇扯着嗓子,“你可别急,我就是听人说——这话啊,院里人都讲了,我也没凭空捏造不是?”
“那你就告诉我,谁说的?”秦淮茹的眼神锋利得像刀,盯着她,“你敢指出来,我这就去找人对质。”
张寡妇“啧”了一声,撇撇嘴,拎着脸盆躲回自家屋里去了,嘴里还嘀咕着:“小寡妇真是不得了,有人撑腰了,腰杆儿都直了。”
秦淮茹强忍着怒意,回了屋,却一言不发,进门便将桶放到角落,神情冷硬得像是结了冰的池水。
徐峰正在整理那把在集市新买的菜刀,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心里便知道这又是外头那堆人多嘴了。他将刀放下,起身走到她身边。
“谁又在后头说了?”
“张寡妇。”她坐下,咬着牙,“把咱们说得不堪入耳。”
“我早知道她不安好心。”徐峰语气平静,像是早有预料,“但她的话,说不痛不痒也不行,说出去总有人信。”
秦淮茹沉默了一会儿,眼中浮现出一丝迟疑,“徐峰,要不……咱们以后还是别太来往了吧。”
她这句话说出口后,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徐峰垂着眼,指节在炕沿上轻轻敲了敲。
“你怕了?”
“不是怕。”她抬起头,目光颤动,“是厌了。人活得这么难,还要被人指指点点,我不想拖你下水。”
徐峰看着她,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悄无声息地帮她撑起一片天,却忘了四合院的天,从来都不安宁。
他缓缓说道:“他们可以说,但我不在乎。我要真在乎,早就不搭理你了。可你不同,你是带着孩子的女人,怕得多些,是正常的。”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来:“我徐峰若怕这点风言风语,早就不是徐峰。”
秦淮茹抿唇不语,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然而,院子里的风波并没有因此平息。
就在这天夜里,许大爷家的鸡不见了。老头气得直拍桌子,嚷嚷着有人偷鸡贼心不死。鸡圈的门被撬过,地上还有模糊的鞋印。
“这不是偷,是贼!”许大爷手里拎着根拐杖,一边在院里走来走去,一边骂,“老子养了快一年的老母鸡,说没就没了!”
这鸡在院里人眼中可不是个小事,鸡蛋能换油盐、能下饭,一只鸡丢了,那可等于一个月少吃了几顿肉。
“是不是院里头有人干的?”王桂芝眼尖嘴快,立马把怀疑扔了出来,“平时谁最缺钱?谁最近又常半夜出门?”
这话像是一把点着的火苗,立刻引燃了众人的怀疑情绪,目光纷纷瞟向了院子西头那个最穷最寡淡的人家。
徐峰皱起眉,目光瞬间变得深沉。他知道,风波还远远没有结束。今晚这鸡丢了,明日就能演变成某个人偷鸡养女人的故事……
次日清晨,院里的气氛依旧紧张。虽然鸡丢的事情好像已然成了一个热门话题,但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一个结果,一个能够安抚大家心里的不安的答案。
徐峰从昨夜一直没有入睡,他躺在炕上,脑中盘旋着关于那只失踪的鸡的种种猜测。鸡丢了,许大爷气得跳脚,院里的流言也随之四起。昨晚他一夜未眠,总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因为,他知道,许大爷那只鸡可不是无缘无故地消失的。
早晨,院子里不再像往常那样宁静,反而有种即将爆发的躁动。大家早早地围在一起,围着许大爷的鸡圈谈论着昨晚发生的事。
“徐峰!”王桂芝扯着嗓子喊道,“你昨晚是不是又偷偷跑到许大爷家去偷鸡了?”
这话一出,院子里所有的目光几乎同时聚焦到徐峰身上。那种几乎是无声的质疑让空气变得凝滞,许多邻居都开始在心里打起了算盘。
徐峰心里一沉,他知道,这种诬陷的风波不可避免。然而,他也明白,单纯的解释并不足以平息大家的疑虑。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出屋门,脸上的神情依旧冷静。
“王桂芝,你说话得有个限度。”徐峰抬头,目光沉静,“我昨晚整晚都在自己家里,棒梗在屋里睡得正香,没人去偷鸡。”
他这话一说,几个人稍微松了口气,但依然有不少目光带着怀疑,甚至还有人偷偷窃笑。
“那你说,昨晚是谁干的?难道许大爷自个儿把鸡弄丢了?”刘嫂子语气中带着些许嘲弄,“咱们院里有谁不会这些偷鸡摸狗的把戏,徐峰,咱可得盯紧了你啊!”
她的话无疑是将局面推向了高潮,徐峰眉头微微一挑,突然间,心里涌起一股寒意。虽然他知道刘嫂子总是喜欢搅动风波,但这次,她的话里隐藏着明显的敌意。这种敌意,不是来自他的过去,而是来自于他现在的举止——他已经习惯了将自己与别人的纷争保持距离,不轻易参与,更不轻易表态。这种冷静反而让周围的人更为警觉。
“你觉得是我?”徐峰的语气依然淡然,语调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你看见我做了什么吗?”
刘嫂子不说话了,目光闪烁,似乎被他的冷静逼得有些失神。
“徐峰,别的不说,”这时许大爷声音从旁传来,“就这鸡圈被撬了,你说,谁敢这么大胆子?”
徐峰眼神锐利地扫过院里的人,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他知道,这件事情绝不是偶然。许大爷家这只鸡,实在是太过显眼,丢失得如此彻底,而他听到的那些流言,和昨晚的冷战,也都让他更加确定,事情绝不简单。
“我去看看。”徐峰不再多言,转身向鸡圈走去。
大家见状,心中的疑惑愈发浓烈,纷纷跟着他走了过去。秦淮茹也站在屋门口,眼里闪过一抹担忧的神色,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她知道,徐峰心中有数,他不会无缘无故去调查这些事。
鸡圈的门被撬开了,散落在地上的泥土有些松散,旁边的木栅栏也被撬得微微翘起。徐峰蹲下身,细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这地面上,没人见过脚印?”他低声问道,眼中有一丝严谨的神色。
“没。”许大爷低声回答,他显得有些无奈,“昨晚我就站在这儿看,什么也没看到。”
“这鸡,不简单。”徐峰站起身,眉头紧锁,“昨天晚上一定有人趁着天黑过来做了手脚。”
“有人?”秦淮茹皱了皱眉,“难道不是偷鸡的惯犯?”
“偷鸡的惯犯?”徐峰转头望着她,目光渐渐变得深邃,“你知道,我在院里见过一个人,眼神不像是个老实人。”
“谁?”秦淮茹有些愣住,心中莫名一沉。
“刘海中。”徐峰轻声说道,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秦淮茹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愣住了。刘海中,他并不陌生。这个人虽说平时不多话,但总是显得很猥琐、老谋深算,总喜欢在院子里窥视、打听别人的事情。他的眼神里,总是透着不安分的狡诈。
“他昨天一直在旁边看热闹。”徐峰继续道,“我回头去找他问问,看他有没有什么线索。”
“你这么说,刘海中看上去也像是个嫌疑人?”秦淮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目光却透着些许警觉。
徐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往刘海中的院子走去。四合院的小道曲折幽静,每一条巷道都充斥着人的低语,空气中总有些不明朗的气息。
他的脚步没有丝毫拖延,眼神坚定。虽然院里的人并不看好他,但徐峰并不在意。他知道,只要他能查清楚这件事情,流言也就不攻自破。
他走到刘海中的门前,停了片刻,突然敲了敲门。
屋内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门打开的声音。刘海中站在门口,目光有些不耐烦。
“什么事?”他咳了咳,语气有些急。
“昨晚丢了只鸡,想问问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徐峰直截了当地开口。
刘海中一愣,神色顿时变得紧张,目光闪烁。“丢了鸡?我没注意到啊,我昨晚早早就睡了。”
“是吗?”徐峰挑了挑眉,语气依然平静,“那你昨晚是不是在院里溜达过?听说你昨晚在东边看热闹。”
“我……”刘海中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只是站在屋里,看院子里的动静,没走出去。”
徐峰静静地望着他,没有立刻发话,只是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分析什么。
“好吧,那就算了。”徐峰淡淡地收回目光,“如果你能想到什么,记得告诉我。”
刘海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关上了门。
徐峰站在刘海中的门前,感觉一股冷风袭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疑虑压下。他直觉告诉他,刘海中的反应有些不对劲,然而,他也知道,眼前这人并不会轻易泄露任何信息。徐峰目光微凝,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件事情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转身离开了刘海中的院子,心里不停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四合院里的每个人都是关键人物,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是解开谜团的线索。徐峰的思维飞速运转,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到底是谁偷走了许大爷的鸡?为什么偏偏是昨夜?是不是巧合?
徐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推开门,看到秦淮茹正坐在桌前整理着几本书,安静的神情仿佛与世无争。她看到徐峰进来,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依然微笑着迎接他。
“你去找刘海中了?”秦淮茹抬头问道,语气平静,却让徐峰有些意外。
徐峰点点头,脸色有些阴沉。“他嘴上说得轻松,但我总觉得他心里有点不安。”
秦淮茹放下手中的书本,转身站起身,走到徐峰身边。“你是不是怀疑他和鸡的失踪有关系?”
徐峰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不确定,但我不相信他的话。刘海中的眼神太过闪烁,言辞也不够稳重。昨晚他到底有没有溜出屋子,我们永远无法确认。更何况,大家都知道他平时总喜欢打探别人家的事,这次如果是他干的,倒也不奇怪。”
秦淮茹微微皱眉,低声道:“可是他也许并不是唯一的嫌疑人啊。”
徐峰看着她,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也许还有其他的线索在等着我们。”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徐峰,如果你这样一直盯着他,难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大家都开始关注这件事了,万一真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可能会变得很微妙。”
“我知道。”徐峰的语气依然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只有彻底查明真相,才能洗清大家的疑虑。我不想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也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秦淮茹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察觉到他内心的决心。她轻轻叹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好吧,我相信你。”
徐峰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便迅速起身。“对了,我得再去一趟市场,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你打算去找谁?”秦淮茹询问道,眼里带着一丝关切。
“找找有没有谁看到昨晚有可疑的人进出院子,或者有没有其他什么不寻常的情况。”徐峰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在走出院子的那一刻,徐峰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秦淮茹,她依然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离去。徐峰的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仿佛他与她之间的关系不再仅仅是邻里之情。秦淮茹的温暖和关心总是能无声地安抚他内心的焦虑与不安,但这次,他知道,他必须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波。
徐峰径直走向市场,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眼中却闪烁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光芒。市场的热闹喧嚣仿佛与他的心境格格不入,但他此刻的心情并没有被外界的嘈杂所干扰。这里是他熟悉的地方,每一条街巷,每一个摊位,都曾在他生活的记忆中留下过足迹。而今天,他又一次来到了这里,带着不安的心情,试图找到解答。
他走到一个卖鱼的摊位前,看到摊主是个中年男人,面容和善,正在熟练地清洗鱼。徐峰目光扫过摊位,突然注意到旁边有一只装满小鱼的篮子,心里忽然一动。
“老板,昨晚你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徐峰开口问道,语气平淡,但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摊主抬头看了看他,微微皱眉。“可疑的人?昨晚啊,怎么说呢,我看见一个穿黑色外衣的人在市场上走动。不过,走得急,也没注意他是不是做什么坏事。”
“黑色外衣?”徐峰心中一动,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看着摊主,神情变得更加严肃。“你能再描述一下他吗?”
摊主想了想,低声道:“那人身形瘦削,头发有些长,像是个年轻人。走得匆忙,我倒是没多想。”
徐峰心中微动,猛然想起刘海中昨晚的模样。刘海中身形瘦弱,穿的也是深色的衣服,这样的描述不禁让他心头一紧。
“谢谢你了。”徐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摊位。市场的喧嚣似乎变得更加刺耳,徐峰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脑海中的思绪却早已乱成一团。
徐峰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市场上的喧嚣仿佛与他无关,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摊主刚才的话——“那人身形瘦削,头发有些长,像是个年轻人。”这个描述和他心里关于刘海中的怀疑越来越契合。特别是刘海中的身形瘦弱,平日里也总是穿着深色衣服,那黑色外衣的印象几乎无法忽视。
他把这些零散的信息紧密地拼接在一起,心头隐隐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直到走出市场,踏上通往四合院的小道,徐峰都没有停止过思考。
回到院里,徐峰没有急着去找刘海中,而是将自己关在屋里,沉默地整理着手头的线索。虽然他无法完全确定,但有些细节已经不容忽视。屋内的空气仿佛也在压抑着,徐峰拿起一支笔,开始在纸上列出他思考过的所有线索。
“昨晚的鸡丢失事件。”他轻声自语,“刘海中有嫌疑,但没有直接证据。他不在现场,但有描述与他一致的特征。摊主看到的人穿着黑色外衣,身形瘦削,和刘海中的体态相符。”
徐峰顿了顿,笔停在纸上,陷入了沉思。他忽然想起昨晚院子里的其他动静,记得有人提到刘海中曾偷偷走过院子。他又记得,刘海中有些行为让人无法轻易释怀,尤其是他那种窥探别人的习惯。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种种迹象让他无法忽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谁?”徐峰皱眉问道,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
门外没有立即回应,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接着,门被轻轻推开,是秦淮茹,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紧张,眼睛里闪烁着关切的神色。
“徐峰,我刚才去找了下许大爷。”秦淮茹的话一出口,徐峰立刻聚焦了注意力。
“什么情况?”徐峰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不安。
“许大爷说,他昨晚其实看到了什么。”秦淮茹停顿了片刻,眼神有些复杂,“他不确定,但他说,他在院子里的时候,曾经看到一个人影在院外晃动。他当时太困,没怎么看清楚。只是记得那人走路的步伐有点急,像是故意躲避什么。”
徐峰的心里猛然一震,眉头紧蹙。“那人影看起来如何?”
秦淮茹略微思索,“他说看不太清楚,只记得那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身形偏瘦,步伐急促,像是匆忙走过的。”
“黑色衣服……”徐峰喃喃自语,他的思绪再次飞快地运转。这个描述,简直和刘海中昨晚的模样一模一样。虽然许大爷的记忆有些模糊,但从这些零散的信息中,似乎可以拼凑出某种答案来。
“你觉得,真的是刘海中?”秦淮茹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似乎有些犹豫,“可是,刘海中也许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徐峰的眼神变得愈加深邃,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断。他点了点头,语气沉稳:“我现在怀疑,昨晚失踪的鸡和刘海中有着直接的关系。无论他是否承认,他的所作所为都已经引起了我的注意。”
秦淮茹站在一旁,目光微微闪烁,似乎有所不安。“可是,徐峰,我们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仅凭这些线索,难以证明他就是小偷。”
“我明白。”徐峰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但这些线索已经足够了。现在,我们只缺少一个最后的突破口。”
秦淮茹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确定,但也不再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等着,”徐峰忽然低声说道,“我去找点证据。”
他站起身,走向门外。秦淮茹没有阻止他,而是站在原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徐峰走出院门,风吹过面庞,带着些许凉意。今天的气氛似乎异常沉重,院子里的人们都各自忙碌着,却没有人注意到他正在做什么。他的目光扫过每一扇窗,每一扇门,都带着几分冷静的观察。
他朝刘海中的院子走去,心中没有一丝犹豫。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这些天来的种种线索已经将他引向了刘海中。此时此刻,徐峰感到一股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并非偶然。
他来到刘海中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等待了一会儿,刘海中的身影才出现在门口。
“又来找我?”刘海中的语气明显有些冷淡,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有些事想再和你确认一下。”徐峰的声音依旧平静,目光却不再是那种轻松随意,而是充满了质疑与警觉。
“你昨晚有没有去过许大爷家?”徐峰直接问道,语气沉稳。
刘海中的神色微微一变,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让徐峰的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昨晚……没有。”刘海中稍作停顿,声音有些低沉,“我就在家里,没出去。”
“是吗?”徐峰的目光深深锁住了他,“你确定?许大爷看到的那个人影,和你很像。”
刘海中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嘴唇微微颤抖。“那只是误会,我没有出去。”
徐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寻找更多的线索。“你说得没错,或许真是误会。可你不觉得,自己的谎言越来越站不住脚吗?”
刘海中的脸色越来越差,眼中显现出无法掩饰的紧张。徐峰突然伸手指向门外的一片空地,冷冷道:“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在你家门口,昨天有几根细小的羽毛掉落吗?”
刘海中一愣,随即脸色更加难看了。
刘海中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下了头,紧紧盯着地面。空气中的沉默像一层厚重的雾霾,让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模糊而压抑。徐峰目光锐利地看着他,心跳有些加快,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的感觉,仿佛真相终于接近了。
“你说你昨晚没出去。”徐峰的话语冷冷地打破了这片寂静,“可是你家门口的羽毛,能解释一下吗?”
刘海中没有再开口,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眼睛里透着无法掩饰的慌乱。徐峰的心中一阵凉意,这种反应,已经告诉他一切。他知道,自己几乎拿到了决定性的证据。
“羽毛。”徐峰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许大爷家的鸡毛。这不可能是巧合。”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以为,能一直瞒得住我们吗?”
刘海中终于抬起头,眼中满是惶恐与恼怒。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徐峰……你不要乱说!”他的话语带着一丝怒气,但显然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你没有证据!”
徐峰冷笑一声,走上前一步,目光直视刘海中。“证据?你以为,光靠你一张嘴就能掩盖一切吗?昨天晚上的一切,从羽毛到你今天的表现,早已给了我答案。”
刘海中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却始终说不出话来。他像被逼入了死角,脸上的愤怒逐渐转为无力和迷茫。
徐峰没有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我去市场的时候,摊主看到一个人穿着黑色外衣,身形瘦削,匆忙走过。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刘海中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他试图做出反驳,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的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像是想要找一个借口,然而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徐峰那犀利的目光。
“昨晚你悄悄溜出去,偷了许大爷的鸡。”徐峰语气越来越冷,“你以为没人注意到吗?”
刘海中的手已经开始握紧,指关节泛白,显然他已经知道无法再逃避。他低下头,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是我偷的……是我把鸡拿走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悔意,但也有着无法言说的无奈,“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昨晚实在是……我急需些钱,我没办法了。”
徐峰眉头微皱,内心并没有因为刘海中的忏悔而有所动容。“你偷鸡就能解决问题?”他的话语锋利,如同刀刃,逼迫刘海中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恶行,“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为什么要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刘海中的眼神开始黯淡下去,似乎被问得没有了力气。“我……我知道错了。我以为大家不会发现,想着拿了鸡就能换些钱,不会有人怀疑。”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可是没想到会被你发现。”
徐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他。此刻的刘海中,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精明和冷静,眼前的他,像一个被逼入绝境的角落里的猎物,无法再逃脱。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徐峰冷冷问道,“偷窃这种事,不仅仅是丧失了信任,更是对所有人的伤害。你知道许大爷有多么依赖那只鸡吗?那可是他唯一的寄托。”
刘海中低下了头,目光迷茫,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他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没有力气再说下去,“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只是情急之下,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徐峰默默地站在他面前,心中却五味杂陈。偷窃,这种行为,给人带来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损失,更多的是情感的背叛。刘海中眼中的悔意并不全然是对自己行为的愧疚,更多的是对被揭发后的恐惧和无助。徐峰的目光渐渐变得冷静,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完全解开这件事情的真相。虽然刘海中承认了偷鸡,但这背后的动机,可能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你打算怎么做?”徐峰问道,眼神锐利。
刘海中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我……我会去许大爷那里赔偿,拿钱补偿他。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他声音低沉,但依旧带着几分不舍,“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想走到今天这一步。”
徐峰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院外走去。“去找许大爷吧,你的弥补才刚刚开始。”他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刘海中的院子,留下刘海中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徐峰走出门外,内心却依旧没有得到彻底的释放。虽然刘海中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他所做的这一切,并没有让徐峰感到一丝轻松。反而,他的心里有些沉甸甸的,仿佛被一种无形的重压所困扰。
“事情已经开始揭开真相。”徐峰自言自语,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风暴,可能才刚刚来临。
他走到自己家门前,深吸一口气,准备回去继续思考接下来的步骤。事情的真相并没有彻底明了,他仍然需要做出一些决定。虽然问题暂时得到了一个小小的解答,但徐峰心里依然没有找到那份安定与踏实。
他推开门,回到了院子里,望着院子里的一片寂静,脑海中却仍旧有很多未解的谜团在悄然滋生。
在夜幕的沉沉笼罩下,朦胧的月光自云层后泄出,斜洒在老旧的青砖地面上,勾勒出一条条被岁月踩磨得发亮的小道。而此刻,沉睡中的四合院,却因为一场不寻常的“半夜梦游”,悄然掀起了一层诡异的波澜。
徐峰翻了个身,眉头微蹙。
他做了个不大不小的梦,梦里似乎有人在他的窗下低低哼着古怪的小调,声音拖着调子,像是哀怨,又似含着某种莫名的执念。
“嘶……不对劲。”
徐峰猛地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只余一缕月光从纸窗边缘悄悄爬进,像一条偷看的蛇。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心头却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耳边,又传来了那种断断续续的声响。这一次,他确定不是梦。
“呜……哎呀……我的傻柱啊……”
那声音像是有人在梦中低泣,极轻,极细,却又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
徐峰不动声色地起身,披了件外套,蹑手蹑脚地推开门。门轴轻轻一响,那声音却戛然而止,仿佛藏匿于黑夜中的幽灵察觉到了他的动静。
四合院里,漆黑一片,唯有月光为他指引前路。他眯着眼,小心翼翼地沿着走廊边缘慢慢走着。刚拐过东厢房的转角,就看见那院子中间的枯井边,站着一个人影,孤零零地,背对着他。
“贾张氏?”
徐峰眼睛猛地一缩。
那影子佝偻着背,头发散乱,披着一件暗红的棉袄,宛如深夜中的一团游魂。她像是在低头看着井口,又像是在跟井底的什么人说话。风一吹,那抖动的身影看得徐峰心里一跳一跳。
“傻柱啊……娘给你留着的窝窝头你吃了吗……你得听娘的话,别老是给秦姐送菜了……她不是你该惦记的人……”
声音忽远忽近,如同从井底飘出,又仿佛来自梦中深处。
徐峰站在远处,背脊发凉。他不是没听过贾张氏梦游的传闻,只是以前从未亲眼见过。她平日里刁钻刻薄,是院里出了名的“母老虎”,可现在,她却像个疯魔的老人,在夜色中独自低语。
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可贾张氏忽然转过头来。
那一瞬,徐峰几乎屏住了呼吸。
她的眼睛是睁开的——却无神、空洞,像是深夜里忽然亮起的两点白光,没有焦距,也没有理智。她看着他,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脸上还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
“傻柱……你回来啦?你是不是饿了?娘给你热窝头去……你别走,别走啊……”
她脚步虚浮,慢慢地朝他走来,嘴里念念有词,手还在空气中比划着,好像真的在端着什么食物。
徐峰额头渗出一层冷汗,不敢轻举妄动。他听说梦游的人不能被硬拉醒,轻则惊吓,重则魂魄归不了窍。他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半步,却踩到了落地的枯枝,发出一声脆响。
贾张氏忽然停住了。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枝条,又抬头望着他,嘴角慢慢咧开,发出一声嘶哑的笑声:
“你……不是傻柱……”
“娘说了,不能让别人进来的……你要是进来了,就……就得留下来……”
徐峰心里猛地一震,浑身发麻。他从来没见过贾张氏露出那种表情,像是疯子,又像是中邪。
她忽然转身就跑,朝着西厢房的方向,脚步轻飘飘的,却快得惊人。
“喂!贾张氏!”
徐峰忍不住喊了一声,可她头也不回,直直跑进了她自己的屋子里。
他犹豫了几秒,也赶紧追上去,毕竟出了事可没人担得起责任。到了门口,他发现门没关,虚掩着,一股陈年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抬手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屋里一片狼藉,炕上堆着各种旧衣服,还有几只不知道多久没洗的饭碗。贾张氏正坐在炕沿,低着头,拿着一个破碗,里面空空如也,却用手指一下一下地往嘴里送,仿佛真有饭吃似的。
“好吃吧?傻柱你最喜欢吃娘做的窝头了,是不是……”
她喃喃地说着,神情呆滞,眼神还是那样空洞无光。
徐峰站在门口,不敢进,也不敢出。
屋外的风又大了些,院子里的枯树被吹得瑟瑟作响,如同冤魂哭泣。天色未明,寒意越发逼人。他的心也一寸寸被某种说不清的阴郁包围。
“你不能走……”贾张氏忽然低声说。
徐峰心中猛跳,猛地抬头,却见贾张氏缓缓转身,眼神直勾勾地望向他。
“你是……谁?”
那眼神忽然变了,变得狐疑、戒备,甚至带着一丝……杀气。
“你不是傻柱!你不是我儿子!你来我屋子干什么?”
话音一落,她忽然抓起炕头的木棍,就往徐峰这边挥来。
“滚出去!我儿子不在你别来打他主意!你个混账东西,休想抢走我傻柱留下的粮票!”
徐峰一边躲闪,一边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不敢再留,转身就跑出门外,一口气冲到了院子中央,弯腰大口喘息。
“疯了……这老女人疯了……”
他心跳如雷,脑中混乱不堪。
可当他回头望向那扇门时,却惊愕地发现——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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