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双面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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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月光下，林南的手臂仍在灼烧般疼痛。妖尊令在他胸口剧烈震动，仿佛要破体而出。白小小的九条尾巴在身后炸开，每一根毛发都闪烁着银光。

\"那是......父亲的气息......\"白小小的声音颤抖得几乎破碎，琥珀色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

林南一把拉住她：\"小心！血池在沸腾！\"

话音未落，沸腾的血池突然炸开，一道血柱冲天而起。林南本能地将白小小护在身下，滚烫的血雨落在他的背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吼——\"

一声震天虎啸从血池深处传来，整个地下洞窟都在摇晃。碎石从穹顶坠落，砸在血池边缘刻满符文的石柱上。

\"黑煞在召唤援兵！\"林南强忍背上的灼痛，拽起白小小就往出口冲，\"我们得——\"

一道黑影从血池中跃出，拦在通道前。三米高的虎妖浑身缠绕着血色煞气，獠牙上还滴着粘稠的液体。

\"想走？\"黑煞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白夜的女儿和妖尊令的继承者，正好一起献祭！\"

林南感到胸口的妖尊令突然变得滚烫。一股陌生的力量从心脏涌向四肢，他手臂上的妖纹亮起刺目的红光。

\"退后！\"他一把推开白小小，迎着黑煞冲了上去。

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整个洞窟亮如白昼。林南感到自己的骨骼在哀鸣，却有一股更强大的意志在支撑着他。恍惚间，他再次看到那个血色月光下的战场——人族修士与妖族战士的尸体堆积如山，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尸山之巅，高举着散发金光的令牌。

\"砰！\"

爆炸的气浪将林南掀飞，重重撞在石壁上。他咳出一口血，看到黑煞也被震退数步，右爪上的毛发焦黑一片。

\"有意思。\"黑煞舔了舔爪子，\"区区人类，竟能借用妖尊令的力量。\"

白小小趁机甩出三道银光，精准地击中黑煞的眼睛。虎妖发出痛苦的咆哮，暂时失去了视力。

\"走！\"白小小拽起林南，九条尾巴如屏风般展开，挡下飞溅的碎石。

两人跌跌撞撞冲出洞窟，迎面撞上一队全副武装的虎妖士兵。林南刚要激发妖纹，白小小却突然变回人形，拉着他跳入旁边湍急的地下暗河。

冰冷的水流瞬间吞没了他们。林南屏住呼吸，感到白小小的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黑暗中，只有妖尊令散发出的微弱金光指引着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被冲出水面，搁浅在一处隐蔽的河滩上。林南大口喘息着，发现天色已经泛白。

\"我们......逃出来了？\"他艰难地翻过身，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白小小跪坐在一旁，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上：\"暂时而已。黑煞会派出所有手下搜捕我们。\"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林南这才注意到她右肩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

\"你受伤了！\"他挣扎着坐起来，从怀中掏出玄机子给的丹药，\"快服下这个。\"

白小小摇摇头：\"妖力耗尽，丹药对我效果不大。\"她望向远处的山峦，\"我们必须赶在日落前到达狐族领地，那里有治愈妖伤的灵泉。\"

林南搀扶着她站起来，两人沿着河岸向密林深处走去。晨雾笼罩着万妖域，给一切景物蒙上朦胧的面纱。偶尔有飞鸟掠过树梢，都会让两人紧张地停下脚步。

\"看那里。\"白小小突然指向一棵古树根部。

林南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一只幼小的狼妖被荆棘缠住后腿，正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别管它。\"白小小皱眉，\"可能是陷阱。\"

但林南已经走了过去。小狼妖看到他接近，惊恐地挣扎起来，荆棘越缠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