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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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上的荧光苔藓渐渐暗淡，幻月洞窟深处的空气仿佛凝固。林南指尖还残留着《妖典》上卷的触感，那些金色文字在羊皮卷上流动的画面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先祖说......\"白小小的声音在幽暗中轻轻颤抖，\"人族当年启动林天大阵时，连自己人都没放过。\"

林南低头看着手臂上新浮现的妖纹，那些暗金色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洞窟外传来隐约的狼嚎，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响。他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妖尊令，温润的玉质此刻却像块寒冰。

\"秦无炎的修士军团。\"白小小的耳朵警觉地转动，\"还有黑煞的爪牙。\"

石壁突然亮起一片青光，玄机子的传讯符箓凭空浮现。老道人的虚影在光晕中显得格外疲惫：\"南儿，带着《妖典》速来玄黄山脉北麓。太子已联合七大宗门，三日后月蚀之夜......\"

虚影突然扭曲，后半句话化作杂音。林南猛地站起，膝盖撞在石案上发出闷响。白小小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传讯被干扰了，但月蚀之夜肯定有大事。\"

洞窟深处传来岩石崩裂的声响，先祖残魂最后的警告在空气中回荡：\"记住，妖典不全，强行融合两族功法会......\"

余音未散，一道赤红箭矢破空而来，钉入林南脚前三寸的地面。箭尾的虎头徽记在黑暗中泛着血光。

\"黑煞的追兵比想象中快。\"白小小九条尾巴瞬间炸开，将林南护在中央。她的指甲伸长成利爪，在石壁上刮出刺耳声响，\"从西侧暗河走，我断后。\"

林南却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一起走。\"妖尊令突然发出嗡鸣，玉牌表面的纹路与石壁上的古老刻痕产生共鸣。整面石壁轰然坍塌，露出条被苔藓覆盖的密道。

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林南拉着白小小冲进黑暗。身后传来重物落水的巨响，接着是妖族士兵愤怒的咆哮。密道越来越窄，最后只能匍匐前进。白小小的尾巴扫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月桂香。

\"前面有光。\"她突然压低声音。

爬出密道的瞬间，林南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他们站在悬崖边的古松上，下方是绵延百里的军营。大秦王朝的黑旗与各宗门徽记在暮色中猎猎作响，更远处，血色雾气笼罩着虎啸国的边境。

白小小的鼻尖动了动：\"至少三个元婴期修士的气息。\"

林南刚要开口，妖尊令突然剧烈震颤。一道青光从令中射出，在悬崖对面形成光桥。对岸雾气散开，露出玄机子盘坐在青石上的身影。老道人衣袖破碎，胸前有道狰狞的爪痕。

\"师父！\"

光桥在他们踏上的瞬间消散。玄机子咳出两口淤血，拂尘指向北方：\"青云剑宗、丹鼎门和玄天阁的长老都被囚在......\"

话音戛然而止。老道人突然掐诀，三道符箓射向不同方向。东南方的符箓在空中爆成火花，拦截住一支淬毒的袖箭。

\"太子的人。\"玄机子冷笑，\"连师父都敢杀。\"

林南扶住摇摇欲坠的老人，触手却是冰凉的触感——这竟是具傀儡分身。真正的玄机子声音从傀儡胸腔传出：\"为师本体在牵制秦无炎。听着，月蚀之夜黑煞要借血月之力冲击边境大阵，太子则想趁机......\"

傀儡突然僵住，眼眶中的灵光熄灭。白小小猛地转头看向西北方：\"有打斗！\"

夜色中，一道青色流星划破天际，随后炸成漫天光雨。林南认出那是丹鼎门的求救信号。几乎同时，妖尊令上的纹路亮起，指引向信号升起的方向。

\"等等！\"白小小突然竖起耳朵，\"有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