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凤鸣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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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色的羽毛在林南眼前飘落，他下意识伸手接住，指尖传来灼烧般的刺痛。迷雾峡谷的出口处，一位身着火红羽衣的女子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身后展开的羽翼足有三丈宽，在夕阳下如同燃烧的火焰。

\"白家的丫头，你竟敢带着妖尊令踏入万妖域。\"女子的声音如同滚烫的砂砾，每个字都带着灼人的温度。她轻盈地从十丈高的岩壁上跃下，羽衣翻飞间竟未扬起半点尘埃。

白小小立刻挡在林南身前，狐耳警惕地竖起：\"赤羽公主，这是凤鸣国与虎啸国的恩怨，与我们无关。\"

林南右臂的妖纹突然发烫，他强忍着没有出声。自从进入万妖域，体内的妖力就像沸水般翻腾不休，而眼前这位凤鸣国公主的出现，更是让这股力量几乎要冲破经脉。

赤羽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两道细线，她突然伸手扣住林南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这是...白辰的妖力印记！\"她猛地转向白小小，\"你父亲把妖尊令给了这个人类？\"

白小小脸色煞白：\"你认识我父亲？\"

岩壁上的碎石突然簌簌滚落，林南敏锐地察觉到危险，一把拉过白小小向侧面翻滚。三支漆黑的骨箭深深插入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赤羽，你果然在这里私通人族！\"沙哑的吼声从峡谷上方传来，五名身披黑甲的虎妖显出身形，为首的妖将额头上的\"王\"字纹路泛着血光。

赤羽的羽翼瞬间展开，将林南二人护在身后：\"黑煞的走狗，也配在凤鸣国边境放肆？\"她指尖凝聚起一团赤色火焰，周围的空气因高温而扭曲。

林南右臂的妖纹突然蔓延至肩膀，他感到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那是无数妖族在血祭仪式中哀嚎的画面。他不由自主地低吼出声：\"他们在唤醒混沌妖祖！\"

赤羽震惊地看向他：\"你能读取妖尊令的记忆？\"她话音未落，又一轮骨箭破空而来，这次箭头上缠绕着诡异的绿色雾气。

\"毒龙涎！\"白小小惊呼，\"快躲开！\"

赤羽振翅掀起烈焰风暴，大部分骨箭在半空中化为灰烬，但一支漏网之鱼穿透火焰屏障，直取林南咽喉。千钧一发之际，赤羽旋身挡在他面前，毒箭深深扎入她的左肩。

\"公主！\"林南扶住踉跄后退的赤羽，触手的羽衣烫得惊人。毒素蔓延的速度肉眼可见，赤羽左肩的皮肤已经泛起诡异的青紫色。

虎妖们发出得意的咆哮，为首的妖将抽出两把骨刀：\"把妖尊令和叛徒都带回去，黑煞大人必有重赏！\"

白小小双手结印，九条狐尾虚影在身后展开：\"林南，带她先走！我来断后！\"

林南却站着没动，他感到妖尊令在怀中发烫，一股古老的力量正通过右臂的妖纹流向全身。他深吸一口气，将赤羽推到白小小身边：\"不，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们。\"

虎妖们已经扑到眼前，骨刀带起的腥风扑面而来。林南闭上眼睛，任由那股力量接管身体。当他再次睁眼时，瞳孔已变成妖异的竖瞳，右臂完全被青色鳞片覆盖。

\"滚！\"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无形的冲击波以林南为中心扩散开来。五名虎妖像撞上无形的墙壁般倒飞出去，最前面的妖将甚至喷出一口鲜血。

白小小震惊地看着林南的背影：\"这是...妖尊威压？\"

赤羽虚弱地抓住她的手腕：\"快...带他离开...黑煞很快会亲自...\"话未说完，她便昏死过去，羽翼无力地垂落在地。

林南身上的异变迅速消退，他跪倒在地大口喘息，仿佛刚才那一击抽空了全部力量。白小小一手扶起赤羽，一手拉起林南：\"我们得立刻去凤鸣国，只有凤凰真火能解这毒！\"

林南勉强站起身，回头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赤羽：\"她为什么要救我？\"

白小小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因为她认出了妖尊令...也认出了你。\"她顿了顿，\"林南，我父亲当年联合各族反对黑煞的血祭计划，而赤羽公主的父亲正是他的盟友之一。\"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虎啸声，大地开始微微震动。林南知道追兵正在逼近，他咬牙背起赤羽：\"指路吧，在下一波攻击到来前，我们得找到庇护所。\"

白小小指向东方隐约可见的红色山脉：\"凤鸣国的边境要塞就在那里，但以我们现在的速度...\"

林南突然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妖尊令。古朴的令牌此刻泛着微光，表面的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它想指引我们去某个地方。\"林南皱眉感受着令牌传来的脉动，\"不是凤鸣国方向，是往南。\"

白小小犹豫地看向南方浓密的黑森林：\"那是被诅咒的枯木林，连妖族都不敢轻易涉足。\"

虎啸声越来越近，林南能感觉到至少二十名妖兵的气息。他低头看了看呼吸越来越微弱的赤羽，做出了决定：\"相信妖尊令一次，它刚才救了我们。\"

两人改变方向钻入南方的密林，妖尊令的光芒在林南手中越来越亮，仿佛在为他们引路。奇怪的是，追兵的吼声突然变得遥远，就像被什么力量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