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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的暗河水灌入鼻腔的瞬间，林南本能地抓住白小小的手腕。湍急的水流将他们像落叶般卷向未知的黑暗深处，耳边只剩下沉闷的水声与胸腔里越来越微弱的心跳。
\"松手！\"白小小银发在水中散开如月光，她突然翻转手腕扣住林南命门，\"你会拖死我们两个！\"
林南在眩晕中看见她眉心亮起一点朱砂似的红光。白小小突然贴近，柔软的唇瓣带着妖力渡来一口气息。他瞪大眼睛，看着少女身后展开三条虚幻的狐尾，其中一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
暗河突然拐出断崖，两人随着瀑布坠入深潭。林南在入水刹那被白小小推出水面，自己却像断线风筝般沉向潭底。他模糊看见少女胸口浮出一颗琉璃般的赤色妖丹，在水中划出灼目的轨迹。
妖丹触及额头的刹那，林南体内沉寂的妖尊令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潭底沉积千年的妖纹次第亮起，将两人包裹在巨大的光茧中。他看见白小小惊愕的表情——自己的指甲正变成青黑色的利爪，皮肤下浮现出鳞片状的纹路。
\"原来如此...\"白小小咳出带着金丝的血沫，\"你体内流着龙雀的血。\"
光茧顺着地下河道漂流三天三夜，最终停在一座青铜水府前。林南醒来时发现自己半身浸在浅滩里，白小小蜷缩在不远处的白玉台阶上，三条狐尾只剩两条半若隐若现。
\"本命妖丹分你一半，百年道行算是喂了鱼。\"白小小听到动静也不抬头，声音哑得厉害，\"现在你总该告诉我，龙雀族最后的血脉为什么会出现在人族小镇？\"
林南低头看着掌心未褪尽的鳞纹，突然被水府墙上的壁画吸引。那上面刻着千年前的场景：人族修士与妖族大能共同将十二枚令牌投入熔炉，锻造出形制各异的信物。其中悬浮在中央的，赫然是与他体内气息呼应的妖尊令。
\"不是武器...\"林南踉跄着走近壁画，指尖抚过那些被水汽模糊的铭文，\"是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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