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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棺镇魂录
正德十六年冬至,铅灰色云层如重幕低垂,将京城压得喘不过气。百户府前广场上,白幡翻卷似招魂的手,八人抬的朱漆棺椁碾过青石板,接缝处渗出的暗红漆液凝固成线,在寒风中蜿蜒如未干的血迹。张小帅混在涌动的人群里,鱼形磁石在袖中发烫,烫得他想起三日前暗巷里那具七窍流血的尸体——同样的飞鱼纹,同样暗红的毒渍。
\"大人,这棺椁的形制...\"苏半夏的银铃在身后轻响,少女藏在斗篷下的手指微微发白。她展开母亲留下的泛黄手记,半张丹方上的朱砂符咒与棺木上的纹路完全重合,\"是镇魂丹祭典的阵眼,那些渗出的漆液里,混着丹砂、鹤顶红,还有...\"话音未落,人群中突然传来孩童的尖叫。
棺椁内发出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三长两短,恰似丧钟。百户府管家举着铜锣安抚众人,袖口却滑落半张黄符,边角的镇魂咒纹刺得张小帅瞳孔骤缩。他悄悄摸出怀中黄铜小罐,里面的皂角水混着磁石粉轻轻晃动——这是他彻夜改良的验毒剂,专门针对玄钩卫幽冥草的毒性。
夜幕降临时,送葬队伍行至城西乱葬岗。枯树在风中呜咽,磷火如鬼眼明灭。张小帅突然跃上棺椁,绣春刀挑开棺盖的刹那,腐臭与曼陀罗的甜腻扑面而来。棺内并非新亡的贵眷,而是七八个身着玄钩卫服饰的\"尸体\",胸口烙着完整的飞鱼七纹,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灰——那是服用镇魂丹失败后,被邪术禁锢的活尸。
\"果然是活人炼尸!\"苏半夏的银铃疯狂震颤,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滚烫血珠。活尸们骤然暴起,淬毒钩索划破寒风。张小帅甩出浸满磁石粉的绸缎,紫黑色药粉与活尸身上的符咒碰撞,爆出万千火星。混战中,他瞥见棺底刻着的星象图,正是镇魂丹阵法的核心布局。
\"苏姑娘,用银铃扰乱磁石频率!\"他大喊着将鱼形磁石抛向空中。符文刀光与磁石共鸣,却见远处百户府方向升起紫色烟雾。老捕头王三柱的枣木拐杖突然喷出火焰:\"不好!他们在炼制镇魂丹!\"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无数机械尸傀破土而出,关节处的翡翠磁石连成幽绿的光网。
张小帅摸出焦黑的试药笔记,在火光中快速翻阅。最新一页的批注被血渍晕染:\"镇魂丹需活人魂魄为引,辅以丹砂封尸。磁石遇毒显形时,必引动机关。\"他猛地撕开衣襟,将怀中最后一包犀角粉洒向空中——这是能中和幽冥草毒性的关键。
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咬破舌尖,鲜血滴在银铃上。古老的镇魔符咒化作金色锁链,缠住镇魂丹阵眼。张小帅趁机将黄铜小罐中的皂角水泼向丹炉,混合着磁石粉的液体与丹砂漆剧烈反应,整个乱葬岗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热浪掀翻棺椁,他在火光中看见百户府督主的机械躯体悬浮空中,翡翠面具下的猩红光束充满恨意。
\"顺天府的杂碎,以为能坏我大事?\"督主转动腰间镶嵌砒霜的玉轮,地面裂开缝隙,更多的机械尸傀涌出。张小帅吞下改良版龟息散,药粉灼烧着经脉,却让他的感官愈发敏锐。他注意到督主胸口的装置——那是用活人心脏炼制的镇魂丹核心。
\"王捕头,带人毁掉四周符咒!\"张小帅挥刀冲向督主,\"苏姑娘,银铃对准核心!\"老捕头点燃特制火药,枣木拐杖喷出的火焰烧向阵眼;苏半夏的银铃发出高频震颤,铃音化作金色长矛直刺督主胸口。当符咒与丹炉同时爆炸,张小帅在气浪中抓住了督主掉落的青铜令牌,上面刻着的\"镇魂司\"三个字,昭示着这场阴谋背后更深的黑暗。
第一缕晨光穿透硝烟时,乱葬岗已化作焦土。张小帅握着染血的令牌跪在地上,鱼形磁石在掌心发烫。他摸出被毒烟熏黑的试药笔记,在空白页写下:\"朱棺为椁,活人作祭。玄钩之恶,此局虽破,余孽未清。\"远处传来顺天府的梆子声,惊飞了檐下的寒鸦,而这场与邪术的较量,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序章。
朱棺血证
正德十六年腊月廿五,朔风卷着细雪掠过顺天府衙。苏半夏立在廊下,银铃在袖口发出不安的轻颤,铃身古篆字渗出细密水珠。她望着庭院中那口朱漆棺椁,八名衙役正小心翼翼地将其抬出,棺木接缝处渗出的暗红漆液,在雪地上拖出蜿蜒如血的痕迹。
\"这是本月第八位殉职的小校,当真是皇恩浩荡啊。\"她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扫过棺中那人身上拼凑的飞鱼服残片。金线绣就的鱼尾处还沾着褐色污渍,在惨白的雪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这些残片上的血迹,怕不是炼丹炉里溅的。\"
张小帅握着鱼形磁石走过来,法器在他掌心微微发烫。自从发现玄钩卫用活人炼制镇魂丹的阴谋后,他便时刻警惕着任何异常。\"三日前,王捕头在城西乱葬岗发现了类似的尸体。\"他压低声音,\"那些尸体的指甲缝里,都残留着镇魂丹的金粉。\"
老捕头王三柱拄着枣木拐杖,铜烟锅在掌心磕出闷响:\"张大人,今早有人看到百户府的小厮,往这些棺椁里塞了些东西。\"他掏出半块烧焦的黄符,上面的镇魂咒纹清晰可见,\"这符咒,和玄钩卫用的一模一样。\"
夜幕降临时,三人悄悄潜入百户府。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停灵的偏厅。八口朱漆棺椁整齐排列,棺盖上鎏金的飞鱼纹在夜色中泛着冷芒。张小帅用火折子照亮棺缝,丹砂与砒霜混合的漆料在高温下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当他用银针探入其中一具棺木,针尖瞬间变黑。
\"果然是炼丹失败的牺牲品。\"他眉头紧皱,\"朱砂与砒霜入体,七窍早该流血,却被这毒漆封了尸相。\"苏半夏展开母亲留下的手记,泛黄纸页间夹着的半张丹方无风自动:\"镇魂丹需以活人作引,失败者必灭口...\"她的银铃突然疯狂震颤,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滚烫的血珠。
就在这时,棺椁内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寒鸦。最角落的棺木剧烈晃动,接着\"砰\"的一声炸开。一个浑身缠满符咒的\"尸体\"暴起,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幽光——正是本该死去的小校。
\"是镇魂丹的邪术!\"苏半夏舞动银铃,铃音化作金色锁链缠住\"尸体\"。张小帅挥刀劈向对方,却发现刀刃竟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弹开。更多的棺椁开始炸裂,数十个机械尸傀破土而出,关节处的翡翠磁石连成幽绿的光网。
混战中,张小帅瞥见百户从阴影中走出,翡翠面具下的目光如毒蛇般阴冷。\"顺天府的狗,终于上钩了。\"他转动腰间镶嵌砒霜的玉轮,整个偏厅开始震动,\"这些小校,不过是炼制镇魂丹的药引。当丹成之日,整个京城都将成为我们的傀儡!\"
张小帅摸出怀中的黄铜小罐,里面是新制的解毒剂,混合了犀角粉、冰镇绿豆汤与能中和幽冥草毒的\"破邪草\"。他将药汁泼向尸傀群,同时大喊:\"苏姑娘,用银铃扰乱磁石频率!王捕头,点燃镇魂丹的阵眼!\"
苏半夏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银铃上。古老的镇魔符咒化作金色巨网,缠住百户的机械臂。老捕头挥舞着冒火的枣木拐杖,点燃了棺椁下隐藏的符咒。在熊熊烈火中,镇魂丹的炼制阵眼开始崩塌,百户的机械躯体也在剧烈震动中崩解。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硝烟,张小帅望着满地焦黑的棺木残骸,鱼形磁石在掌心发烫。他摸出被熏黑的试药笔记,在空白页写下:\"以命为药,以血为引。玄钩卫之恶,罄竹难书。此仇,必报!\"苏半夏握紧银铃,铃身的血珠已化作古朴的符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这场惊心动魄的朱棺谜局,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冰山一角。
棺钉血咒
正德十六年腊月廿六,京城的天空被铅云压得低垂。百户府前的广场上,黄绸白幡交织成诡异的幔帐,赐棺仪式在正午的阴翳中拉开帷幕。玄钩卫百户身着五爪蟒袍,蟒纹间暗绣着飞鱼残纹,手中握着的铜钉泛着青黑幽光,钉身刻满镇魂咒文。
\"魂归飞鱼,永镇幽冥!\"百户的声音响彻广场,铜钉在阳光下划出冰冷的弧线。当第一枚铜钉重重砸入朱漆棺椁时,张小帅混在人群中瞳孔骤缩——棺中本该死去的小校,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苍白的指甲在棺木内壁刮出细微声响。这细微的动静如同惊雷,让他喉间泛起昨夜追查时沾染的幽冥草毒的腥甜。
压抑的抽气声从人群中零星响起,却被百户府家丁的铜锣声与呵斥声瞬间淹没。苏半夏的银铃在袖口疯狂震颤,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滚烫血珠。她贴近张小帅耳畔,声音发颤:\"大人,母亲手记里说,镇魂丹炼制需要'活祭入棺',这些所谓的'殉职小校'...\"
话音未落,第二枚铜钉落下。棺椁内突然传来闷响,像是有人在奋力挣扎。百户嘴角勾起冷笑,手掌按在棺盖上轻轻摩挲,符咒纹路与铜钉产生共鸣,幽蓝的光顺着棺木缝隙蔓延。老捕头王三柱握紧枣木拐杖,铜烟锅在掌心磕出火星:\"张大人,动手吧!\"
张小帅按住老人的手臂,目光扫过广场四周暗藏的玄钩卫死士。他摸出怀中黄铜小罐,里面新制的磁石皂角水轻轻晃动:\"再等时机。\"此时第三枚铜钉落下,棺椁内的挣扎声戛然而止,唯有渗出的暗红漆液愈发浓烈,在雪地上蜿蜒成扭曲的血纹。
百户高举第四枚铜钉,蟒袍下摆扫过满地符咒:\"看!这便是忠魂归位!\"他的话音被突如其来的银铃声撕裂。苏半夏咬破舌尖,鲜血滴在银铃上,古老的镇魔符咒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棺椁。张小帅趁机甩出浸满磁石粉的绸缎,紫黑色药粉与铜钉咒文碰撞,爆出万千火星。
\"顺天府办案!\"张小帅抽出绣春刀,符文刀光映得百户脸色铁青,\"这些'死者'皆是活人封棺,玄钩卫竟敢行此逆天之事!\"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百姓们惊恐后退,却被百户府家丁的钩索拦住退路。
百户的翡翠面具闪过红光,机械臂突然弹出淬毒齿轮:\"找死!\"他转动腰间镶嵌砒霜的玉轮,地面裂开缝隙,数十具机械尸傀破土而出,关节处的翡翠磁石连成幽绿的光网。张小帅瞥见尸傀胸口的飞鱼纹——与铜钉上的残纹完全吻合。
混战中,老捕头挥舞冒火的枣木拐杖缠住尸傀,张小帅则冲向棺椁。当他劈开棺盖时,骇人的景象映入眼帘:小校浑身缠满符咒,胸口插着镇魂丹炼制的青铜钉,皮肤下紫色脉络如毒蛇般蠕动。更可怕的是,棺底密密麻麻刻着用人血书写的炼丹口诀。
\"原来这些铜钉是镇魂丹的引子!\"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尖锐的警报,铃音与磁石产生共振,震碎了部分尸傀的符咒。百户突然扯开蟒袍,露出胸口镶嵌的巨型磁石,符文光芒暴涨十倍:\"太晚了!当最后一枚铜钉落下,整个京城都将...\"
他的嘶吼被爆炸声打断。张小帅将改良后的龟息散解药泼向巨型磁石,药雾与砒霜粉末剧烈反应。苏半夏趁机将母亲手记中的破阵符印在棺椁四角,古老的文字与镇魂咒文相互吞噬。老捕头点燃火药包,枣木拐杖喷出的火焰烧向符咒阵眼。
朱漆棺椁在烈焰中炸裂,无数冤魂的虚影从丹砂漆中挣扎而出。百户的机械躯体开始崩解,翡翠面具碎裂的瞬间,他指着张小帅嘶吼:\"你们以为能阻止?镇魂丹的血咒...早已渗入皇城!\"话音未落,他的身躯化作万千零件散落。
当硝烟散去,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张小帅握着染血的铜钉跪在焦土上,鱼形磁石在掌心发烫。他摸出被熏黑的试药笔记,在空白页写下:\"铜钉为咒,活棺作引。玄钩卫之恶,此局不过冰山一角。\"远处传来顺天府的梆子声,惊飞了檐下的寒鸦,而这场用活人献祭的血色阴谋,只是更大危机的开端。
漆#棺秘骨
正德十六年腊月廿七,寒风如刀刮过城西义庄。破碎的窗棂在风中吱呀作响,月光透过蛛网斑驳地洒在朱漆棺椁上,映得棺木表面流淌的暗红漆液泛着妖异的血光。张小帅握紧鱼形磁石,法器在掌心发烫——三日前,正是这具棺椁被匆匆送入义庄,抬棺人草鞋上沾着城西乱葬岗的腐殖土。
\"大人,这朱漆有古怪。\"苏半夏跪坐在棺椁旁,银铃在袖口发出不安的震颤。她用银簪轻轻刮下棺木表面的漆屑,在月光下仔细端详:\"丹砂混着砒霜,还有...人的骨灰。\"少女的声音突然发颤,银铃剧烈摇晃,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细密的水珠,\"这是炼制镇魂丹的邪术材料!\"
张小帅用火折子凑近,暗红的漆料在高温下瞬间腾起焦臭的白烟。那气味与他在玄钩卫炼丹密室闻到的如出一辙,混合着硫磺、腐肉与曼陀罗的甜腻,令人作呕。\"果然是他们。\"他皱眉将银针插入漆层,针尖瞬间蒙上一层黑雾,\"用活人骨灰调和毒漆封棺,既能掩盖尸体中毒痕迹,又能为镇魂丹炼制提供阴邪之气。\"
老捕头王三柱的枣木拐杖重重杵在青砖上,铜烟锅磕出的火星溅在棺木上:\"这些天送来义庄的朱漆棺,少说有二十口。\"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愤怒,\"那些所谓的'殉职小校',怕都是炼丹失败的牺牲品!\"
话音未落,义庄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众人立刻屏息,张小帅悄悄摸到门边。月光下,三道黑影翻墙而入,正是玄钩卫的装束。为首之人手中提着青铜钩,钩尖还滴着暗红的液体:\"那具棺椁处理了吗?顺天府的人盯得紧。\"
\"放心,\"另一人冷笑,\"等漆料彻底封死尸变,就是现成的傀儡。督主说了,除夕夜的祭典...\"他的话被张小帅突然踹开的木门打断。绣春刀出鞘,符文刀光映得玄钩卫脸色骤变。
\"留下命再说!\"张小帅挥刀砍向为首之人。混战中,苏半夏舞动银铃,铃音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敌人。老捕头点燃特制火药,枣木拐杖喷出的火焰照亮义庄。玄钩卫见势不妙,纷纷甩出烟雾弹。当烟雾散去,地上只留下半张烧焦的黄符,上面的镇魂咒文清晰可见。
\"追!\"张小帅捡起黄符,却被苏半夏拦住。少女的银铃发出刺耳的警报,铃身渗出的水珠聚成诡异的符文:\"大人,义庄地下有异动!\"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青铜祭坛缓缓升起,祭坛上整齐排列着十口朱漆棺,棺中之人胸口都插着刻满符文的青铜钉。
\"镇魂丹的炼魂阵!\"张小帅瞳孔骤缩。他想起百户府小厮透露的消息,玄钩卫正在筹备一场足以颠覆京城的阴谋。而这些用活人骨灰封棺的朱漆棺椁,正是阵眼的关键。
千钧一发之际,地下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机械尸傀从四面八方涌出,关节处的翡翠磁石连成幽绿的光网。张小帅摸出怀中的黄铜小罐,里面是新制的解毒剂,混合了犀角粉、冰镇绿豆汤与能中和幽冥草毒的\"破邪草\"。\"苏姑娘,用银铃扰乱磁石频率!王捕头,带人毁掉祭坛符咒!\"
苏半夏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银铃上。古老的镇魔符咒化作金色巨网,缠住祭坛中央的镇魂丹炉。老捕头挥舞着冒火的枣木拐杖,点燃了祭坛四周的符咒。在熊熊烈火中,朱漆棺椁开始渗出滚烫的毒漆,棺中之人发出凄厉的惨叫。
\"不!我的炼魂阵!\"玄钩卫督主的机械躯体突然从地底升起,翡翠面具下的猩红光束扫过众人,\"张小帅,你以为毁掉这些就能阻止镇魂丹?整个京城,早已布满我们的棋子!\"他转动腰间镶嵌砒霜的玉轮,祭坛开始剧烈震动。
张小帅握紧鱼形磁石,符文刀光与磁石共鸣出耀眼蓝光。\"那就把这些棋子,一个个碾碎!\"他大喊着冲向督主,苏半夏的银铃与老捕头的火焰紧随其后。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硝烟时,义庄已成一片废墟,而这场惊心动魄的漆棺谜局,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前奏...
顺天府的梆子声遥遥传来,惊飞了檐下的寒鸦。张小帅摸出被熏黑的试药笔记,在空白页写下:\"漆封白骨,魂炼邪丹。玄钩之恶,此仇必报。\"而苏半夏握紧银铃,看着铃身逐渐浮现的古老符咒,知道他们与玄钩卫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棺魂炼劫
正德十六年腊月廿八,顺天府殓房内弥漫着刺鼻的艾草味,试图掩盖尸臭却无济于事。老捕头王三柱的尸身静静躺在青砖台上,指甲缝里暗金色的粉末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张小帅握着鱼形磁石的手微微发抖,法器表面的云雷纹剧烈震颤——那金粉与三日前在玄钩卫炼丹密室发现的镇魂丹原料,在磁石感应下泛起同样的幽蓝荧光。
\"大人,这是王捕头的胃容物检测。\"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哀鸣般的轻响,少女捧着染血的验尸簿,\"鹤顶红与丹砂混合的毒剂,剂量足以毒死十头牛。\"她的手指划过泛黄纸页,最新记录的字迹被泪水晕染,\"还有他皮下的符咒烙痕,和那些朱漆棺椁上的镇魂咒文...\"
殓房外突然传来更夫梆子声,惊得梁上寒鸦扑棱棱乱飞。张小帅展开密卷,粗糙的羊皮纸上画满朱漆棺椁的结构图,飞鱼服残片用金线缝在寿衣胸前的位置被红笔圈出。\"他们在用活人炼丹,失败的就做成'殉职小校'。\"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飞鱼服象征锦衣卫威仪,穿在死者身上,既能混淆视听,又能借官威镇压魂魄,为炼丹术镇魂。\"
苏半夏颤抖着展开母亲留下的手记,泛黄纸页间夹着的半张丹方无风自动。\"母亲曾在太医院见到过类似记载。\"她的银铃渗出滚烫的血珠,\"镇魂丹需以'人魂为引,官威为镇',若炼制失败,就用毒漆封棺,将尸体做成傀儡...\"话音未落,殓房的木门突然被撞开,衙役浑身是血冲了进来。
\"大人!城南义庄...所有朱漆棺都在震动!\"衙役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些'死者'的指甲,都在抓挠棺壁!\"
张小帅立刻冲向门外,却在门槛处顿住。月光下,王三柱的尸体手指突然抽搐,暗金色粉末簌簌掉落。他猛然想起老人临终前攥着的半块玉佩,上面刻着的玄钩图案此刻正在记忆中清晰浮现——那分明是玄钩卫高层的信物。
\"不好!王捕头是被故意暴露的诱饵!\"张小帅转身大喊,\"玄钩卫在引我们入瓮!\"
当众人赶到义庄时,夜空已被紫色烟雾笼罩。五十余口朱漆棺椁围成圆形祭坛,棺木接缝处渗出的丹砂漆汇聚成河,在地面勾勒出巨大的镇魂符咒。百户府督主的机械躯体悬浮在阵眼,翡翠面具下的猩红光束扫过众人:\"顺天府的狗,来得正好。\"
他转动腰间镶嵌砒霜的玉轮,祭坛中央升起青铜丹炉,炉中翻滚的紫色药液里漂浮着无数人脸。苏半夏的银铃疯狂震颤,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滚烫的血珠:\"那是...被炼成丹引的魂魄!\"
张小帅甩出浸满磁石粉的绸缎,紫黑色药粉与祭坛符咒碰撞,爆出万千火星。老捕头的继任者举着冒火的枣木拐杖冲向尸傀群,却在触及对方的瞬间僵住——那些机械尸傀的胸口,赫然穿着王三柱生前最爱的灰布短打。
\"用死者遗物操控尸身,好毒辣的手段!\"张小帅吞下改良版龟息散,药粉灼烧着经脉却让他的感官愈发敏锐。他注意到丹炉底部的机关——那里锁着七枚刻有飞鱼纹的铜钉,正是王三柱指甲缝里金粉的来源。
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银铃上。古老的镇魔符咒化作金色锁链,缠住督主的机械臂。张小帅趁机将鱼形磁石嵌入丹炉缝隙,符文刀光与磁石共鸣,整个祭坛开始剧烈震动。当第一枚飞鱼铜钉被震落时,丹炉中的紫色药液发出凄厉的惨叫。
\"不!我的镇魂丹!\"督主的嘶吼被爆炸声淹没,他的机械躯体在气浪中崩解成无数零件。当硝烟散去,晨光穿透残破的屋顶,张小帅望着满地焦黑的朱漆碎片,鱼形磁石在掌心发烫。他摸出被熏黑的试药笔记,在空白页写下:\"以魂为药,以官为锁。玄钩之恶,此仇必用血偿。\"
顺天府的梆子声遥遥传来,惊飞了檐下的寒鸦。而王三柱指甲缝里的金粉,终将成为玄钩卫覆灭的关键铁证,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棺魂炼劫中,铭刻下正义者永不妥协的誓言。
九棺镇魂杀局
正德十六年腊月三十,京城笼罩在诡异的肃杀之中。百户府校场张灯结彩,却不见喜庆之色,九道朱漆棺椁并排摆开,在寒风中泛着冷冽的幽光。本该是新年将至的日子,这里却弥漫着丹砂与砒霜混合的刺鼻气息,似是要将最后的年味都尽数吞噬。
“今日,乃三品参将荣哀大典!吾等当送将军风光赴黄泉!”玄钩卫百户身着华丽蟒袍,头戴翡翠面具,手持刻有飞鱼纹的铜钉,声音洪亮却透着阴森。他身旁站着一众官员,脸上带着虚假的悲戚,却无人敢言。
张小帅混在送葬队伍中,鱼形磁石在袖中发烫,烫得他心惊。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九道朱漆棺椁,棺木接缝处渗出暗红的漆液,如同凝固的血迹,而棺盖上镶嵌的翡翠,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这些翡翠的排列方式,与他在玄钩卫炼丹密室中发现的镇魂丹阵图如出一辙。
苏半夏隐在人群后方,银铃在袖口发出微弱的震颤,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细密的水珠。她的目光扫过棺椁,心下大惊——这些棺椁的形制,与母亲手记中记载的镇魂丹终极祭器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她看到抬棺人草鞋上沾着城西乱葬岗的腐殖土,那是玄钩卫处理炼丹失败品的地方。
“一钉镇魂!”百户的声音响起,第一枚铜钉重重砸入棺木。张小帅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分明看到棺中“尸体”的手指微微抽搐了一下——那绝不是死人应有的反应,分明是活人被封棺的本能挣扎!人群中传来压抑的抽气声,却很快被百户府家丁的呵斥声掩盖。
“二钉锁魄!”第二枚铜钉落下,棺椁内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像是有人在奋力反抗。苏半夏的银铃疯狂震颤,铃身渗出滚烫的血珠。她悄悄摸出母亲留下的半张丹方,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的镇魂丹残图无风自动,上面的朱砂字迹与棺木上的符咒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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