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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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一片混乱。警员们神色紧张地奔跑着，议论着刚才的爆炸。刺鼻的烟雾味弥漫在空气中。没人注意到这个从偏僻角落走出来的、略显狼狈的“前隔离审查对象”。

林默低着头，混在人群中，朝着后勤区域深处走去。他的目标明确：找到那个铭牌指示的“地下管网维护通道 - G区入口”。

时间紧迫。爆炸和灭口，意味着对方已经彻底撕破脸，开始最后的清扫。他的倒计时，恐怕已经不再是四十八小时，而是以分钟计算了！

穿过忙碌而混乱的人群，避开主要的监控探头，林默终于在一个堆放清洁工具和大型设备的仓库尽头，找到了那扇不起眼的、厚重的金属门。门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链锁，但锁扣是虚挂着的，并未锁死！显然，刚才的混乱中，有人从这里进出过！

是那个戴皮手套的杀手？还是……老张？

林默的心悬了起来。他轻轻拉开铁链，沉重的金属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被他推开一条缝隙。

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气息，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猛地从门缝里喷涌而出，直直地撞向人的面门！这股气息中，混杂着潮湿的水汽、铁锈的腥味、霉变的腐臭，以及某种若有若无的……淡淡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

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幽深不见底的混凝土阶梯。阶梯两侧的墙壁，呈现出一种黯淡的灰白色，仿佛被岁月和腐朽侵蚀得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壁灯，它们发出昏黄的光，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这些壁灯的光线十分微弱，而且电压似乎很不稳定，不时地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疲惫和不堪重负。在这微弱的光线下，阶梯两侧的墙壁上，投下了一片片摇曳不定的阴影，这些阴影随着灯光的闪烁而不断变幻，如同鬼魅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阶梯的尽头，隐没在一片浓稠的黑暗之中，仿佛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又仿佛是通向地狱的入口。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似乎就是从那个黑暗的尽头传来的，让人不禁心生恐惧，这里不久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林默拔出了配枪（在混乱中，他从一个无人看管的装备柜里“借用”了一把备用枪），打开保险，枪口向下。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混乱喧嚣的警局世界，然后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侧身闪进了门内，反手将沉重的金属门在身后轻轻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