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流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88章 悬壶,新编民间故事大杂烩,云影流光,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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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和帝永元年间,汝南郡的市集热闹得像锅煮沸的饺子。青石板路上浮着草屑和枣核,卖胡饼的铜锅腾着热气,卖布的阿婆扯着蓝印花布喊\"便宜嘞\",连卖药的摊子都支棱着块红布,上头写着\"悬壶济世\"四个歪扭的字——不过那都是后话了,且说这故事的开头。
费长房那年二十有三,在城南开了间小药铺。他爹原是太医院的医正,三年前染了时疫没了,药铺便由他接着。可他虽读了几年《黄帝内经》,实际诊病却总差那么口气——比如上周给张屠户治刀伤,敷了三副药,伤口倒烂得更凶了。
这日晌午,费长房蹲在药铺门口搓手,望着街对面新支起的药摊直叹气。那摊主是个白胡子老头,穿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衫,面前摆着七口小陶瓮,瓮口蒙着粗麻,每只瓮上都贴着张黄符。最奇的是摊子正中央悬着个拳头大的葫芦,藤编的绳儿从房梁上垂下来,葫芦就那么晃啊晃的,里头装着半葫芦深褐色的药汁,在日头下泛着金。
\"小郎中,可是来瞧病的?\"老头突然开口,声音像敲老竹。
费长房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不知啥时候站到了摊前。他挠挠头:\"老丈,您这药......是治啥的?\"
老头没答话,伸手从陶瓮里捏了撮药末,撒进葫芦。那药末刚触到药汁,\"滋啦\"一声就化了,葫芦里腾起团白雾,裹着股清冽的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费长房只觉胸口憋闷的疼处——那是他爹咽气前咳血时,他在床前守了七日七夜落下的病根——竟松快了些。
\"小友可是心口疼?\"老头眯眼笑,\"我这药叫'悬壶散',专治五劳七伤。\"
费长房摸出几枚铜钱:\"老丈,给我抓一副。\"
老头没接钱,反而指了指药铺:\"你这铺子,药柜上的标签都褪了色,药碾子上的铜绿比药末还厚。小友,你当行医是卖米?\"
费长房红了脸。老头却从怀里摸出个布包,\"哗啦\"倒在案上——竟是七枚铜钱,整整齐齐码成北斗状:\"这是今日头七位病人的诊金,你且收着。\"
费长房更懵了:\"老丈,您还没收钱呢!\"
\"我这药,是给该吃的人吃的。\"老头收拾起陶瓮,\"日头偏西时我来收摊,你且记着,莫要碰那葫芦。\"
话音未落,老头已背起药篓往巷口走。费长房望着他的背影,见那葫芦在他肩头晃得愈发慢了,藤绳上的结儿都看得真真儿的——七个结,正好对应他药铺里七味常用药。
等到日头落进屋檐,费长房正打算关铺门,忽听\"吱呀\"一声。抬头看,那老头竟站在药铺门口,手里提着个空药篓,葫芦还悬在腕子上。
\"小友,跟我走。\"老头转身就往巷外走,脚步轻得像片叶子。
费长房鬼使神差地跟上了。两人穿过青石板路,绕过护城河,来到城郊的老槐林。林子里有间草庐,门楣上挂着块破木牌,写着\"壶中居\"三个篆字。老头推开柴门,院里摆着九口大缸,缸里都泡着药草,最中间那口缸上盖着块红布,隐约能看见里头是个更大的葫芦。
\"小友可愿学医?\"老头坐在石凳上,摸出个酒葫芦抿了口。
费长房\"扑通\"跪下:\"晚生愿拜您为师!\"
老头没接话,指了指院角的老井:\"你且去打桶水,把九口缸都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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